第086章 御劍之能海闊天空
小方站在城外的荒原大河邊上,極目四望,管師遠遠的跟在他身後。
長河奔流向前,遼闊無比,河中水鳥翻飛,岸邊亂石穿空,水花激盪,兩岸茂林修竹,灌木蘆葦叢生,由於交通工具以飛空梭車為主,河裏沒有船隻,只有岸邊有一二烏篷船,乃是窮苦的打漁人家的全部家當,給人一種野渡無人舟自橫的意境。
窮盡千里之目,視野開闊,河風吹拂,讓人有一種凌空虛頂的感覺。
小方在不斷的熟悉自己的身體之後,便忍不住想要嘗試一下五行靈根大成是什麼滋味。
他把腦海中的學校教授的御劍心法反覆默誦了好幾遍,以前雖然明白,卻永遠有心無力的劍訣沒想到此時卻出乎意料的容易。
真氣自然而然的衝破周身的關竅,發散到天地之間,並且隱隱約約跟周圍數百米方圓的一切事物都產生了妙不可言的感應。
這種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暢快和聯絡隨著他法訣的熟悉而漸漸變得水乳交融。曾經的記憶裡苦心孤旨也無法散神念於天地之間的艱難礙阻再也不復存在。
這纔是真正的御劍,而不是以前那般完全是依仗著飛劍本身的能力,自己死板的輸入命令,而飛劍則機械的執行,最多自己能預先算計到對方的一下步行動,提前做出應對方案。
整個天地在小方的心中猛然鮮明瞭起來,他現在無需用眼去看就能感受到山巔那裏颶風如浪,峽谷之中青草如茵,山坡上蔓藤羅織,蟲鳥蹤跡,天空之中獵鷹捕食,地面上蛇鼠互逐,種種生機盎然,讓小方因為對於陡然獲得新的能力和的身體不能完全掌控的一絲憂慮,全然不翼而飛。
“叱!”,小方手一指,體內的靈力真氣勃發,宛如大河滔滔,瞬間涌遍全身。
“錚!”疾飛而出的斷虹和真氣交相激勵感應,發出了微微的清鳴,化成了數尺長的一道璀璨的虹光,疾撲到了三百米外的高空中,虛虛一斬之後,就如同一枚定海神針,穩穩的矗立在天空之中。
縱然高空風力甚急,也不能撼動小方這口斷虹的劍光分毫,劍光筆直指向天空上高懸的驕陽一線,穩如磐石。
劍光之內,小方的體內的真氣反覆震盪,化為金木水火土五層連環的力道,剛柔並濟,卸去高空之中狂風的衝力。
這是小方五行靈根大成之後天生就能使用得出的御劍手法之一,自成迴圈,不為外力所撼,可以說是御劍術天生就適合五行靈根,極為穩固!
幾乎是在突破到第八層練氣一剎那,小方就接連感悟出了五行靈根的這種妙用,五行靈根,自成天地,而不假外物,幾乎可以說是最穩固的靈力迴圈體系。
“果然如同我想的這樣,外力在自成一體的五行靈力面前,想要突破這種閉鎖的迴圈,花費的攻擊力至少也要是當前的五倍到十倍之多才有可能突破。”
靈根決定命運,這句話果然大有道理,怪道老師們都特別的青睞那些靈根開發度高的學生,這個世界沒有公平一說,靈根一開始就決定了每個人的起跑線高低。
象小方現在,每一行的靈根單獨的成長指數都達到了180,五行合一則可以達到並且超過1000的大關,這可能是整個聯邦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記錄了,不但書裡沒有相關的記載,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事出反常必為妖,這事情必須保密,好在小方所用的全都是金屬裡的五行,所有的靈根元素從大的表面來說都可以歸結到金屬性上面,金性最銳,完全可以掩蓋住其餘四行靈根的事實。
就算是在管師面前,也不能全部透露,這不是信任的問題,而是不能讓資訊洩露的問題,每多一個人知道,就會給自己和知情人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可能,此即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若是不想成為小白鼠被人研究和切片,就必須有所保留。
“嗯,以後我就以天屬性的金靈根示人,180成長指數的金屬性天品靈根,整個貴族學樣也就只有軒轅長風一人而已,不知道當他得知我也是天品靈根的時候,他的表情是何等的好笑。”
以前的小方,可謂是個倒黴的孩子,除了必要的生活之處,修煉起來也不知多麼刻苦,每取得一點點的進步,都要付出巨大的艱辛和努力。
似乎是揹着一座大山在修煉一般艱難到不可思議,宛如自虐一樣的苦修,最後還是跌跌撞撞,鼻青臉腫,若非父母每晚的教導和陪伴,小方說不定支援不到現在。
現在的小方看來,自己以前的腦子就像是有漿糊一般,膠著而遲鈍,眼看著先入門的學長,後入門的學弟學妹,一個比一個強最後都成了自己的學長,自己卻象是蝸牛爬一樣,寸進艱難,心中的偏執之念與日俱增,也是大大的妨礙了自己修為的進步,小方之前的心境,根本不適合成為一個修道之人的心境了。
一旦突破靈根的枷鎖,各種艱難困苦轟然倒塌,此時的心態自然就不同,一個人站的高了,看到前面的風景也自不一樣了。
“爸爸媽媽,你們看到了嗎?我一定會實現對你們的承諾!”
小方一聲長嘯,天空中那口璀璨的斷虹驟然生出一股豪邁之氣,氣機陡然變出無數變化,疾斬出百丈之外,盤旋劈斬,穿梭擊刺,忽剛忽柔,演練種種此間不曾一見的精妙劍術,基礎劍法三十六式。
只是小方此時仍是練氣階段,真氣雖然源源不絕,比之同儕高出數倍,但是受限於境界,仍然只能御使斷虹在三百米方圓一帶飛高躍低,盤旋變化,還不能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而且飛劍也略略缺了些靈性,但這些都被小方初試飛劍的興奮所取帶。
小方手指一沉,斷虹從空中猛地扎入水中,帶出一條細細的白線,在江中倏忽來去。
“今晚咱們吃魚,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