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覺得這一次真的值了，要知道，處於時間長河之中，是可以感悟歲月流逝的。

    時空兩種元素歷來就是最神秘的元素，無人可以抓得住，只有處於時間長河才能真切的略窺皮毛。

    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瀰漫着會議室，所有人看到的都不盡相同，各種顏色的光從人們的眼前緩緩流動，璀璨無比，世間萬物在陽光下四季交替，生生滅滅，眾人很快就迷失在其中。

    眾人所見的都是五顏六色的光線，突然之間，眾人的腦海裏竟然有風雷激盪，一隻遮天巨手強行將眾人眼前看到的世界一抓。

    一股造化的氣息撲面而來，眼前一清，大家又回到了會議室之中。

    韋恩喘了一口粗氣，大預言術向不輕用，而且如果沒有明確目的，那隻會造成極大的浪費，還會讓施術者限入時光長河反噬的慘烈之中。

    然後將擷取到的片斷投放到後面的牆壁上，那裏投影出來的正是實驗中一瞬間的情景。

    “我現在將一束光穿過小也和縫隙的情形放慢放大一千倍，大家注意看！”

    在眾人的眼裏，光子呈一粒粒的透明發光顏色，正魚貫著從小孔當中涌出，光子是一種基本量子已經確信無疑。

    而透過縫隙照射到螢幕上的一系列明、暗交替的條紋，本身就是一種波動。

    不需要再進行別的解釋，在座的人都是導師級別的大學者，自然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與實驗場景對照，他們十分沮喪的發現，他們之前的懷疑和積年的問題，在現在這個實驗之中居然都是有解的！

    比如之前沒有介質光子不能傳播，整個世界會漆黑一片的問題，很簡單，光子具有波粒兩種共性，根本不需要介質就可以傳播。

    沒有人再出言反駁，在現在這種情開形之下，他們的胸腹和丹田中真元翻滾，整個頭腦象是要爆炸開來一樣。

    不過，雖然這個實驗得出的結果雖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也畢竟證明了他們原先的一部份理論，不至於推翻他們所有的認知體系。

    因此從“波粒二象性”入手，漸漸地人們的認知開始認可的接受，翻滾的真元也漸漸冷卻下來。

    即使是最頑固的學者也不得不承認，論文的結論是正確的：

    光子具備波粒二象性！

    至於靈力的來源問題，韋恩自己也解釋不清，小方還沒有能做出這個實驗，所以韋恩並沒有進一步展示他們的成果。

    “請問韋恩大導師，既然您推翻了‘混沌’，那麼我冒昧的請問一個問題。”

    說話的是楊宇泰導師，他當然不甘心一直以來的認知被推翻，但是上面實驗嚴謹的推測和資料讓他無話可說，他很明智地放棄了原來的立場，轉而開闢一個新的戰場：

    “那麼，我們所認識的空間會是怎麼樣的呢？”

    他這個問題其實問得十分不應該，學術上推翻一個問題並不是要立即就建立起一個新的學術體系，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明知如此，地沒有人出聲，因為這也正是他們想要知道的。

    縱然他們心裏並沒有指望過韋恩能給出答案，但是能指出一些方向性的指導性意見也是好的啊！

    韋恩似乎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簡潔回道：“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難解答，你們自己就可以去求證，當然，這個前提是你們必須首先掌握一些特殊的曲面幾何。”

    什麼叫曲面幾何？這個名詞說出來，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我……去，韋恩這傢伙看來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嘿嘿，韋大炮，你該不是又丟擲什麼我們不懂的理論來忽悠我們吧？”

    這個人說話語氣帶著玩笑，語氣也十分親暱的樣子，還把他私下裏幫韋恩起的外號也叫了出來，不明就裏的人定然以為兩人的關係相當親近。

    實際上這傢伙用意卻是十分惡毒，一句話就將韋恩之前的成果當成以偽證偽。用一種眾人還矇在鼓裏的理論證明另一種新事物，這本身就讓人產生懷疑。

    不過韋大炮三個字一出口，韋恩就臉色淡然地手一指時鐘，那種大預言術的氣息就重新充斥了整個大廳，所有人都怔了一怔，然後馬上就忘記了這個人講的話似乎少了點什麼。

    一瞬間，韋恩就施展出絕強的神通，將韋大炮這三個字從時間點上抹除，顯出了他修真上與大導師相配的能力。

    說話的正是候補的大導師兼大學術審查委員會成員，查文宣。

    查文宣原本作為最被人看好的雙料大導師第一人選，不料被人人不看好的韋恩反超，心中一直耿耿於懷，但是今天韋恩的實驗無懈可擊，簡單明瞭，邏輯分明，根本沒有讓他辯駁的餘地。

    憋了一肚子不合時宜的查文宣此時終於等到一個可以打擊韋恩的機會，自然不會輕輕放過。

    倒是韋恩的表現相當的奇怪，彷彿早就有了應對之法，以一種看著可憐蟲的目光看著查文宣，淡淡的打了一個響指。

    小方不動聲色地捧著一篇論文走了上來，放在講臺上，投影出來的論文名稱上顯示著《曲面幾何》

    “論文相當長，我就不先在這裏解讀了，還是按照老規矩，先交由委員會稽覈，他們稽覈出結果之後，會給你一個答案，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次在這裏見面。”

    韋恩這個淡淡的響指就象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搧在了查文宣的臉上，人家是有備而來，當然不懼任何挑戰。

    “不可能，他現在怎麼可能這麼強，怎麼可能，他還是以前那個韋恩嗎？”

    查文宣怔怔地看著韋恩，象是從來就不認識這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