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真的是這樣嗎？你是不是在說騙我的話啊？‘吳斌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周通說。周通無奈地笑說：‘當然是真的！他的親和，他的溫柔都是表面的東西。在他的內心注重責任，義氣和別人的性命。‘

    ’’’’好吧！休息下敵軍的動向。我覺得這幾日敵軍如此安靜一定會有大的戰鬥，要不就是敵軍真正的安靜。我估計由於上次的戰鬥，咱們團長纔回來這裏看著處理應急事務的吧。‘吳斌平靜地說。周通看了自家教導員一眼說：‘好吧，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的。‘吳斌只說了一句：‘好的。‘隨即，他們就都不在說話了。

    此時的營部裡，正在進行著一場談話。石雲清本來正在坐著，突然看到趙然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只好開口說：‘趙然，我對你們不好嗎？還是我是洪水猛獸啊？怎麼我來了，你就是這副樣子啊？‘趙然只好開口：‘不是的！團長和營長對我們都很好，不存在這些的。‘石雲清淡淡地笑說：‘這是需要適應的。我要融入到你們這個集體中，長久相處下來也許會好一點。‘

    趙然淡淡地笑說：‘**，我知道了，我們都會努力適應你來這裏的事實。我們每個人都需要時間，都要努力去適應的。‘石雲清笑笑說：‘那就好吧，咱們去一連吧。哎！我可聽說了一連是你們營的前沿陣地，張華每次都是在那裏指揮的。‘趙然說：‘是的，團長。你也要去那裏指揮嗎？‘石雲清低聲地說：‘是的，我一定要去的。我們一起執行過任務的，你應該瞭解些我的性格的。你別勸我了，你也勸不動我的。‘趙然敬重地看了他一眼說：‘是啊，我知道的！團長，那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石雲清將自己的槍和子彈袋都檢查了一遍背在身上後說：‘好，可以出發了。‘隨即，趙然和石雲清就沿著崎嶇的山路大步向前沿走去。

    ‘趙然，你們家弟兄幾個，為什麼出來當兵呢？‘石雲清見他只是默默地走路，就問了這樣一句。

    ‘團長，我們家有弟兄兩個，我是老大。因為從小就有參軍的理想，所以我就來了。團長，你呢？‘顯然是個愛說話的主兒，只要有一個話頭，他就能說上一陣子。石雲清淡淡地笑說：‘我嗎？兄弟四個，都是軍人，兩個在戰場上，兩個以後也許也會上戰場的吧。也許戰爭結束的時候只剩下三個或者是兩個，這些都不好說的。我說的也許很淒涼，但是這就是戰爭。‘

    ‘那團長，戰爭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趙然淡淡地問。

    ‘我不知道！因為大規模的戰鬥比較少的，一般都是在邊境線上禦敵，抵禦小股部隊入侵。‘石雲清淡淡地說。

    ‘對了，趙然，有個問題我想問你。你成為張華的警衛排長也有幾年了吧，那你當初是怎麼和你們營長相處的啊？‘是，石雲清瞪著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他說。趙然平靜地笑，他又想起了初見張華時的情景。

    ‘趙然，你怎麼了啊？‘石雲清在他面前晃了半天的手指。

    ‘沒什麼的！團長，當年初見，他如此年輕，我還以為他是營部新來的警衛連長呢，就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說‘同志，你是剛剛調來的啊？‘他說‘是的，營部是在這裏嗎？‘我說‘是的，同志！你是新調來的營部參謀還是營部警衛連長啊？‘他說‘我是參謀。‘可是當我進了營部之後，聽到任職令之時，我嚇了一跳。開始我們都特別恭敬地對待他，後來都覺得他做我們真的太年輕了。可是，他卻一天天增加我們的訓練量，我們都有點撐不住了，都在背後稱呼他惡魔。其實他也知道，但是他無所謂，他只跟我們說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們都覺得和平年代不會有戰爭，這個沒必要，可他也不說什麼，還是讓我們照著他的訓練量做。直到到了這裏，到了戰場上，我們才真正理解他，知道他的用意。他打了幾次仗，每次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化險為夷，所以我們都希望他能回來。‘

    ‘哈，我可是從來不知道我這兄弟比我還有本事呢啊！在戰前都有準備，看來是我小看他了。他那樣一個溫和爽快的人，居然被自己的部下稱為惡魔啊！‘石雲**是又驚訝又無奈地笑。趙然輕聲說：‘不過，團長，你打仗也很神勇。你們都擅長偷襲，是不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啊？‘

    ‘是的啊！我們都知道用兵必有詐，我們都是一個學員隊出來的。要不等仗打完了，也送你去哈軍工上學吧，瞧你的年齡也不是很大的。‘石雲清淡淡地笑著說。趙然擺擺手說：‘使不得，團長，我腦子可笨了。‘石雲清無奈笑說：‘好吧。‘他們就這樣走走聊聊，十五分鐘後就到了一連陣地上。

    此時的周通手裏還是拿著那隻望遠鏡正在觀察對面那個越軍連的動靜，對面的越軍連裡有一個戰士從貓耳洞中探出頭看著周通的那個中國野戰連的方向。當那個戰士看到中國軍隊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那位越軍戰士用張油布抱了好多東西放在雙方陣地的中間線上。顯然看到這一幕後，緊張地摸著扛在自己腳上的槍，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個在雙方陣地中間線上的越軍戰士，生怕他也偷襲。然而，那位越軍戰士攤開了油布，隨即就把枕頭、被子、床單都抱出來曬。然而，周通也沒說什麼，只是拿著手裏的望遠鏡在看著他們。

    當那’位越軍戰士把洞裡的被子都搬出來曬之後，趙然低聲地說：‘團長，這是什麼狀況啊？這樣的狀況，我們可以開槍嗎？‘石雲清平靜地說：‘這是他們的非軍事行動，如果你邀功心切的話也可以開槍的，但是一般這種情況還是不要開槍的好。‘趙然低聲說：‘是，團長，我知道了。‘此時，周通卻來了句：‘呀，團長，你也來了！‘隨即，周通向石雲清點了點頭，快速地說：‘教導員，要不要讓咱們的戰士也把被子都搬出來曬啊，難得碰上了個好天氣。‘

    ‘好的啊！那我去辦了，你在這裏看著點。我幹完了以後就去三連，這裏有團長在已經很好了。‘吳斌平淡地說。石雲清有點讚賞地看著周通，因為如果沒有大型軍事行動，這種小事也是挺好的休整階段，誰都不會主動出擊的。趙然低聲地說：‘可是，團長，不是你們都喜歡用偷襲嗎？眼前可是大好的機會呢。‘

    ‘好什麼好啊？不是指揮部，就一個連，有什麼好打的？‘石雲清無語地看著這個昔日作戰挺聰明的警衛排長。

    ‘團長，你要和周連長一起守著嗎？今天他上哨的。‘趙然低聲地說。石雲清說：‘好，正好可以偵察下狄青。‘趙然低聲地問：‘對面就是敵軍，還用偵察？‘石雲清笑笑說：‘當然要啊，不然怎麼亂敵軍心啊？‘石雲清的笑很溫和，沒有一絲剛毅和暴戾，有的只是平淡，但這平淡之下卻隱藏著極大的隱忍。

    ‘團長，那你要怎麼做啊？‘趙然好奇地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了十歲的團長說。石雲清笑說：‘最簡單的辦法，最好的效果。‘趙然更加迷糊了說：‘團長，你快說啊，什麼辦法？‘石雲清平淡地說：‘灑傳單唄！‘

    ‘那傳單上都寫什麼呢？‘趙然想也不想地問道。

    ‘你說能寫什麼？無非就是寫‘戰爭是殘酷的，你們出來打仗，百姓流離失所，親人難以團聚，你們還願意打仗嗎？‘，還有‘希望雙方百姓永遠友好，早日結束戰爭，再造友好和平‘。‘石雲清無奈地看著趙然將這些記錄下來。沒過多久，石雲清就把娃些文字翻譯成越語了。石雲清說：‘趙然，你把我翻譯的這些抄幾遍吧。‘趙然看到紙上的那些字之後嚇出了一身冷汗，說：‘團長，你居然會寫這個？這可是越南的文字啊！‘石雲清雲淡風輕地說：‘在團部的時候學過而已。‘石雲清只是不想讓他誤會，才說了這樣的話。趙然有點不相信地看著他說：‘團長，那你的記憶力得有多好啊！那樣短的時間，就能學到這個程度啊！‘趙然邊抄邊說。

    ‘這有什麼啊？如果我說你們營長也會呢？你信不信啊？‘石雲清無奈地笑說。趙然抬起頭看著石雲清的笑臉說：‘團長，你可以不要再開玩笑了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跟著營長這麼多年，我只知道他會拉琴，會下棋，也看書，可他根本就沒買過越文的書籍啊！‘石雲清低聲笑了下說：‘咱們團的三個營長都會的吧，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們也該忘的一乾二淨了吧。‘趙然看著自家團長一頭霧水地問：‘團長，你這話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