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戰鬥一
人們都說,戰爭是男人的天下。它是體現男人的陽剛的職業,是體現男人的價值的職業,它們讓女人走開。就算到了如今,到了現代,戰爭之神也依舊是男軍人,真正拿起武器去衝鋒陷陣的女軍人畢竟是少數。她們是美麗潔白的天使的化身,她們被人們稱為"戰地女神"。
雲南邊防線上,因為有了雙方的開戰,因為有了劍拔弩張的局勢,讓那片美麗的熱帶叢林已經被戰火給燒焦了。那裏初夏的天氣,也是開始熱的時候了。那裏的老山因為戰爭的存在,而變得滿目蒼涼。那座松毛嶺是老山的主峰,雖然它並不高,但是它卻是老山最美的地方。這座由於大自然的創作而形成的睡美人,那是石化的睡美人,也是永恆的睡美人。可是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座美麗的山峰上,卻發生了很多令人感動的故事。
當石雲華他們的部隊上了陣地之後沒多久,敵人就趁天黑摸了上來。那天晚上並不是月黑風高之夜,那一晚是月圓之夜。月亮正圓的時候,幾個在連指外的哨兵正在抽菸。在前線,沒有辦法,誰也不知道哪天,戰爭就會來臨,死神就會召喚他們去。他們想活的時間長,想活的更清醒,就只有抽菸。有的男軍人抽,有的女軍人也抽。
此時,連長石雲華出來查崗,到陣地上轉了一圈。當哨兵看到連長出來準備把煙掐滅,可還是被這位年輕的連長看到了。在參戰前,他們這些幹部和兵在他的婚禮上都知道了這位連長的身世,而且在平時他們也覺得這位連長脾氣很好,但對他們要求挺嚴的,軍事素質更是沒的說,他們更願意跟著這位年輕的連長。
"連長,我……我錯了。"那位哨兵慚愧地說。
"沒事,抽吧!我不讓你們在夜間抽菸的,是不希望你們死的快,但現在的局勢看來我們都有可能犧牲,我們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的,所以你們還是抽吧。不過要機靈點兒,知道嗎?"石雲華眼中有點點憂傷和遺憾。因為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孟遼上去時沒有過那種浪漫,沒有過那種特別的儀式。他不像自己的大哥,大哥的那種平時的溫文爾雅、戰時的英姿颯爽,都是他所學不來的。他從來都是剛毅果敢的那種,沒有辦法的。
當石雲華回到自己的連部時,還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前方的15號哨位突然傳來槍響,石雲華當時特別吃驚,15號哨位可是全連的關口,是全連最優秀的機槍手。可是這時,通訊員卻報告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報告,連長,我們在連部的後山發現了敵人。"石雲華心裏一驚,但還是鎮定地說;"別慌,再探,一定要查清敵人的具體人數。"通訊員快速地說;"是,連長!"隨後,他就走了。
"雲華,情況不妙,你打算怎麼辦啊?敵人的目的是要進行前後夾擊,該怎麼辦?是突圍,還是堅守陣地啊?"指導員東方靜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位年輕有為的指揮員說。石雲華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一分鐘後,他鑑定地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我們放棄陣地,敵人就會長驅直入,可能會讓後方部隊也損失慘重。如果我們堅守陣地的話,那麼我們就有可能犧牲。這樣,東方,我去前方,你在這裏守著,報告上級等待上級的命令之後,讓通訊員去15號哨位報告我一下就好了,我先走了。"隨即,石雲華出了連部,向最前沿的15號哨位跑去。
東方靜看著遠去的那個瘦高的身影,心裏在想;雲華,難道我們剛上來打第二場戰鬥,我們的血肉之軀就要埋葬在這片土地上了嗎?東方靜覺得自己盼望了這麼多年的戰爭,應該不會像現實這樣慘烈吧。東方靜在那裏撥打著無線電報話極喊;"營指,營指,我是一連,我是一連,聽到請回答……"不一會兒,營長接起了電話;"喂,一連,前方有什麼情況?"東方靜火速報告;"報告營長,敵方準備前後夾擊我連陣地,15號哨位正在激戰,是守是撤,請指示!"營長只火速說;"人在陣地在,我會派營預備隊前去支援你們。"東方靜鑑定地說;"是,保證完成任務!"隨後,他就讓通訊員火速報告了連長之後,他自己也上了後面的山坡。
"通訊員,是守是撤?"當石雲華看到通訊員之後快速地問了一句。通訊員跑到石雲華面前說;"報告連長,營長要守,人在陣地在。"石雲華依舊平靜地快去說;;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石雲華等通訊員走後,對自己的戰友說;"同志們,先把敵人放過來,用機槍掃射,小心自己的安全。快,其他同志準備用步槍單發模式,機槍手準備好速射。當敵人在50米以外,機槍手準備射擊。"當敵人來到陣地前50米左右的時候,戰士們手中的81式武器都噴出了收割敵人性命的子彈。此時,敵人的狙擊手扔了一顆手榴彈擊中了黃國平,。黃國平見石雲華在旁邊,手裏拿著衝鋒槍在射擊,可此時機槍卻停下來了。石雲華見到這種情景,高聲地喊;"國平,國平,你哪裏受傷了?"黃國平只低聲地說;"連長,我不行了,我把機槍交給你了。"石雲華高聲喊;"衛生員——衛生員——"黃國平只是苦笑說;"連長,沒用了,記得替我們犧牲的戰友們報仇。"隨即,石雲華接過機槍,接替了黃國平的戰位。
戰鬥進行了十幾次,敵人每次衝上來,頑強的戰士們總是能讓敵人受到很大的創傷,但是自己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失。石雲華一看敵人越來越多,只好對身邊的警衛員說;"警衛員,快去後山看看連部什麼狀況,看看指導員有沒有受傷。"警衛員說;"是,連長!"隨即,警衛員的身影就隱藏在一片煙霧之中。石雲華很擔心連部,擔心東方靜。
當前線一片火海,一片硝煙之時,營部裡卻在爭執不下。歐陽仁一想起那種危險的情景,就害怕他回不來孟遼該怎麼辦呢?歐陽仁寧願替他去擋子彈,寧願替他去死,也不願替石雲華去照顧孟遼。因為就算他可以照顧,可他知道孟遼愛的是石雲華。歐陽仁一直在說;"營長,你就讓我去吧。現在危機嚴重,我們兩個連裏外夾擊就可以一舉殲敵。營長,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去啊?"營長依舊平靜地說;"要在最危險的時候去支援,難道你不明白嗎?"歐陽仁異常無語地看著自己的營長。
警衛員去了後山看到東方靜受傷了,有點心痛地看著東方靜說;"指導員,後山的敵軍火力很猛嗎?指導員,這裏的傷亡怎麼樣啊?"東方靜平靜而快速地說;"我的傷不重,都是皮外傷。敵人的火力很猛,我們打了幾個小時,犧牲了三分之一的戰友。前邊呢?前邊怎麼樣?"警衛員說;"都差不多吧,連長現在是機槍手。我要去把這裏的情況報告給連長,指導員,你要珍重。"東方靜只說;"好,你去吧。"
當石雲華知道這種情況之後,石雲華在想怎麼樣才能實現裏外夾擊的策略呢?石雲華覺得自己也想不出辦法,就對警衛員說;"警衛員,你快點去把東方靜給我叫來,把後山的任務交給副連長,不然沒人跟我合計策略。"警衛員依舊平靜地說;"可連長,指導員受傷了。"石雲華嘆了口氣說;"那傷的重嗎?"警衛員依舊平靜地說;"連長,不嚴重,我馬上就去請指導員來。"不久,東方靜就來了。石雲華邊打邊對東方靜說;"指導員,營長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派援兵來啊?"東方靜快速地說;"沒有,連長,這仗沒法打了啊。人在陣地在,這是要我們全連都戰死嗎?"石雲華有點生氣地說;"東方,你別說這樣的話好嗎?這仗不能這樣打,我們不能硬拼,拼到最後受傷的還是戰士們。我是想跟你合計,從哪裏能衝出去一部分人,裏外夾擊,我們才能取勝的。可是,路線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呢。我們是從連部後面的那條山路還是走那條三百米死亡線呢?你知道的,無論我們選擇那條路都是困難重重的。你說,這兩條路都不好走,都有很大的危險,我該怎麼選擇?我選不好,我希望能走出一條犧牲最少的路。"
"那連長,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意來選吧。爲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就算我們犧牲又有什麼?連長,我們相信你!"東方靜真誠地看著這位年輕的戰友,握住他的手說。
"那好,那我們就走三百米死亡線。第一,敵人沒有包圍那裏,第二,那裏連著後方,但是那裏只有中間一條我們戰士用生命踩出來的路。因此,我們只能走中間那條用麻袋墊起來的路。東方,聽好了,我把這裏交給你,我把這裏的戰士都託付給你了。我帶一個排穿過三百米死亡線,繞道敵後,當你看到訊號彈,就開始用機槍猛攻。如果沒有看到訊號彈,就用步槍拖住敵人。如果一小時之後還沒有看到訊號彈,你們也要猛攻。好兄弟,無論如何你要撐住一個小時。"石雲華著急地說完這些,生怕自己的這個搭檔跟自己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