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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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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相見

    軍事是為zhengzhi服務的,zhengzhi是以軍事為手段的,可是軍隊是爲了保家衛國而產生的。以前有人認為教育建國也是一條道路,現在不是教育興國了,而是科技興國,許多優秀的軍人、學生都希望進入更高的學府,以求達到自己的理想。

    石雲清和張華還在那所著名的軍事學院學習科學知識,又快過年了,學校裡的學生留的只有一半左右了。張華依舊看著軍報,平靜地說:"雲清,今年可打算回家?"石雲清依舊看著小提琴樂譜,平靜地說:"張華,開什麼玩笑呢,你?爸媽過年都是最忙,兄弟們沒一個在家,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一個在西邊,我回家去守空房啊?"張華放下看完的報紙,說:"雲清,你是心裏難受吧,你們這對牛郎織女都有好多年沒見了吧?"

    誰知道,石雲清只是淡淡地回敬道:"兄弟啊,你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你們這也分別五年了啊,你就不打算回去看看?"

    "嗨,你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和我一樣都是大二學生,還沒有工作呢。我又不像你們,相戀九年了都。"張華無奈地嘆口氣說。

    "哎,看來你現在也油腔滑調的了,現在做學生的怎麼都是這樣啊?哎!"石雲清說完,痛心疾首的樣子還不是一般的。

    "你啊你就跟我貧吧,看我回來不告訴她。哎,這是新的譜子了嗎?"張華損了他一句,又好奇地問道。

    "是的啊,怎麼了?我可剛看上兩遍呢。"石雲清沒抬頭說。

    "反正現在沒事,可以拉拉嗎?好讓我這個鐵哥們兒飽飽耳福嘛。再說,中國有句古話'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就通融通融嘛!"張華懇求地說。

    "你當我神仙啊?我纔看了兩遍譜子,還沒研究透呢!"石雲清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完又低下頭看譜子。

    "哎,我說你這推辭也太明顯了,你自己寫的譜子怎麼可能研究不透?你就先拉一遍,讓我聽聽嘛。我知道你們家你是音樂天才,什麼都會,無師自通。"張華吹捧道。

    "哎,好吧!看我們的張華那麼急切地想欣賞我的力作,那我就先拉一遍啊。不過,你可別覺得難聽啊!"石雲清又開始貧嘴了。

    當石雲清把那首曲子拉到一半的時候,他們誰都沒發現宿舍樓下面站了很多人,其中不僅有同隊的兄弟,還有那些仰慕他的通訊專業的姑娘,可小提琴悠揚的聲音壓到了樓下的議論聲,殊不知卻點燃了一陣戰火。

    一位姑娘不禁讚歎道:"這琴技可真是太好了,只不知道他有沒有戀人啊?"

    "哎,婷婷,我們來這裏是學習的,又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也許人家已經有戀人了呢,不要被優美的小提琴曲誘惑哦。"另一位姑娘說?。

    "怎麼會呢?你還記得今年二月份的時候,我可見他眼神失落地拉著小提琴,還有位學員坐在他身邊安慰他。還有啊,他不僅多才多藝,還長相英俊瀟灑,最重要的是他對別人都很好,而且還熱愛軍隊。這樣優秀的男學員,誰不想去追求啊?像他那樣優秀的人才,沒有人去追求他,那纔是怪事呢?。"林婷有點豔羨地說。

    這時,石雲清的同宿舍室友聽到以後笑笑說:"哎,你們可別胡思亂想啊。我告訴你們,他每個週末做完所有的事情後都會拉上兩首曲子,現在他只要把譜子看上三遍就能拉出曲子。還有啊,美麗的姑娘們可別打我大哥的主席啊。我們大哥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相戀九年,她們只是通訊。他的準妻子在昆明軍區總醫院外科做醫生,他們這對金童玉女都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麵了。"當張振說完這些之後,那些姑娘們更是對石雲清佩服的五體投地。因為她們認為一位真正的男人,一位真正的軍人,可以深深地愛著一位美麗溫柔的醫生,在這九年當中他能努力堅持下來,這要有多大的毅力和多深沉的愛啊?

    可是令她們更加驚訝的,卻是張振後來所說的話。張振接著說:"你們不知道,今年二月十七日,中國對外宣佈抗擊越南的時候,他的心裏特別難受,都看不進去書。他的許多兄弟和那位年輕醫生都在戰場上,他特別擔心。雖然他也認為,戰士應當以戰爭為主,但是他也有柔情。當二月二十日最激烈的戰鬥來臨之時,前線的那位醫生卻給他寄來了信。雖說是信,但同時也是遺書。雖然很短,但足以能夠要他的命,所以他纔會坐在操場上拉那些曲子,纔會有一位男學員、他的生死兄弟陪著他,安慰他。"

    這時,所有在場的人都十分慨嘆這種琴聲,也很欽佩這位拉琴的男學員。他分從他的琴聲中體會到他的情感,也欣賞到了他的琴技。姑娘們聽著聽著,眼裏都是崇拜的光。他們都覺得這個人是真正的漢子,真正的軍人。

    此時,石雲清手中的琴曲已經結束。他見張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笑笑把手放在張華面前晃了晃,說:"怎麼了?是不是被我的琴聲鎮住了?我可從來不曉得我拉琴的時候,你會是這個樣子啊?難道這首曲子那麼美啊?"張華淡淡地笑說:"是啊,這首曲子更能表現出你的心意。雖然你拉的小提琴曲都很好聽,但是這首曲子是最好聽的。它更富有戰鬥的氣息,更有進行曲的風範。"

    "哎!看來你這對音樂的理解水平越來越高了,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啊。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的那種音樂天賦呢,要不早讓我師傅也來教你了。哎,真太可惜了!"石雲清一邊笑著,一邊痛心疾首地說。

    "雲清,你別跟我貧了,行不?哎,這樓下怎麼這樣吵,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啊?"張華好奇地說。隨即,張華就從窗戶探頭往下看。

    張華見張振也在下面,就喊:"張振,下面又發生了什麼事啊?"

    "哎,還不是咱們那位大哥的琴聲,怎麼會引來這麼多隊友啊,居然還有通訊專業的姑娘呢。居然,還有人想要追求咱們大哥呢!"張振仰頭平靜地說。

    "天哪!怎麼會這樣啊,那你解釋解釋,可不能再出什麼亂子了。哎,咱們大哥的琴聲真是太優美了,以至於把大家都給引來了。哎!"張華十分無奈地看著張振說。

    張振只是淡淡地笑說:"二哥,我已經給他們解釋過了。二哥,你那位美麗潑辣的女大學生給你來信了嗎?"

    "你小子!還沒有呢,"張華十分平靜地說。

    此時,張華已經關上了窗戶,回頭對身旁的石雲清笑說:"雲清,你都聽到了嗎?別人都是用美人計,你卻是用優美的琴聲就吸引了這麼多音樂愛好者,而且居然吸引了這麼多姑娘。你啊,你真是風流哦。插隊的時候有一個姑娘喜歡上你,現在呢,可是有一群姑娘在追求你呢。哎,你的桃花運也太旺盛了。"

    誰知,石雲清並沒有理會他,只是開啟窗子探頭對下面的眾學員說:"同學們,你們是不是特別喜歡聽我拉的小提琴曲?如果喜歡的話,每週日下午**到五點可以到我宿舍來聽的。"張華一聽他說這話,頭立刻就大了。他張華是個喜歡清淨的人,可是當張華看到那群學員歡呼雀躍的場景,就可想而知了。

    張華見石雲清關上窗戶,直直地看著他說:"雲清,你是不是發燒了?你讓他們都到我們宿舍裡來,我們哪有地方給他們坐啊?也許,你也可能會出事的。"石雲清知道他的性格並不抬頭看他,只是淡淡地笑說:"哎呀,我們的張大首長是不是覺得我擾了你清靜的生活?這裏可是哈爾濱,雖然不是中國最冷的地方,可跟漠河有得一拼了,難道你想讓我小提琴的愛好者們站在雪地裏偷聽我拉琴?再說,我一向光明磊落,喜歡做正大光明的事,難道你要讓我有那種不安心的感覺啊?"

    "哎!你啊,你這張嘴就是會說,要不然當時我們倆一起參加演講比賽我為什麼會輸給你呢?"張華壞壞地笑說。

    "行了,你小子啊,是不是好久沒有練格鬥了,來找我練是吧?看我怎麼收拾你!"石雲清假裝生氣地說。

    "得了,雲清,別鬧了!咱們可說好了,只能兩個小時,不然也會耽誤你的時間和事情的。"張華淡定地笑笑說?。

    "那當然!我可不想沾花惹草,年輕輕的就傳出不好的事情,後來再讓某位姑娘生氣。如果說當初插隊弄出那件事情,也只是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機會穿上這身軍裝,沒法實現自己的理想,沒法讓她等到那種她所要的那種相守百年的幸福,我也不會傷心過度,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可是現在,我怎麼可能丟下寧肯相守九年的姑娘而去尋找其他的姑娘呢?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更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哎,我說你就放心吧,你看我這相守了九年的好人,會做出那樣的破事嗎?"石雲清將小提琴放到桌子上,一邊研究樂譜一邊誠懇地說。

    "老大,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管你們的破事。哎,我現在可真覺得有個姑娘管著,真是十分難受,特別的難受。"張華臉部表情扭曲著說。

    "怎麼了?這可是她惹上你的,當初誰讓你答應這樣快?現在吃到苦頭了吧?就你這樣的脾氣,你還能受得住,你要是像我這樣溫柔、隨和的脾氣,就更有你受的了。哎,你真可憐!"石雲清一邊笑著安慰他,可那眼裏分明都是那種幸災樂禍的神情。

    "你小子,別給我在這裏幸災樂禍,否則我讓她也氣氣你。"張華十分惡劣,也十分當真地說。

    "哎!哎!好,你的大小姐有沒有給你來信啊?"石雲清轉移話題說。

    "她還沒有來信呢!估計看上哪位年輕英俊的小夥子,把咱們這些常年不回家的未來的國家的棟樑都給忘了。"張華開玩笑說。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那姑娘要樣貌有樣貌,又有才華,只是脾氣不好了點而已。人家可是支援你來參軍的人,而且發誓此生永不分離。你要是敢做出對她不好的事,我可告訴你我第一個不答應,你知道是為什麼嗎?"石雲清恨恨地說了一半並沒有說下去。

    誰想,張華並不是十分生氣,只是狐疑地說:"老大,這是為什麼啊?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怎麼那樣笨,出了狀況後才知道怎麼回事啊?"石雲清有點無奈地說。

    "大哥,你該不會是舊情復發了吧?"張華看著他膽大地說。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喝酒了?你居然說出了這一堆胡話?我可告訴你,我們可是軍人,我們弟兄幾人從小的理想就是從軍。一場動亂,讓她等我等了九年。我都在想我高中沒畢業就開始戀愛,真是個錯誤。我份穿上了這身軍裝,就有讓她們所承受不起的責任和義務。我們即使是在和平年代也不能陪在她們的身邊,真的讓我很痛苦很內疚。還有,咱們部隊裡,尤其是作戰部隊裡,根本就看不到姑娘。你不珍惜她也就算了,我們又有什麼資格不對她們好?因此,現在你該明白了吧。"石雲清也沒有抬頭,自顧自地說著。

    "雲清,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你放心吧,我剛纔只是說說而已,絕對不會對她不好。我向你發誓,我今後會把我成為軍人後欠她的一切儘量補償給她。"張華十分堅定而又真誠地說。

    "哎!大哥,嫂子也沒有給你來信嗎?還有幾個星期就到除夕了呢。"張華又想起了什麼平靜地笑說。

    "還沒有呢,估計她很忙吧。"石雲清十分平靜地說,但是心裏已經波濤洶涌了,他的心裏還是放不下那同甘共苦的可愛姑娘。石雲清平靜地說:"來吧,張華,等我拉完«梁祝»這首曲子,我們就去打飯。"張華笑笑說:"好吧,我們好久都沒有聽過你拉這首曲子了。以前,我是最想聽也是最怕聽你拉這首曲子的,因為怕你傷心。現在我們都有同感,我不怕你傷心,我也很想她。"

    石雲清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換了一種最難的拉法拉起了那首悠揚**又傷感的曲子。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首都醫科大學的女生宿舍裡,兩位身材曼妙的姑娘正在計劃著怎麼樣給自己的未婚夫君一個驚喜呢。

    羅娜和張麗是臨床醫學專業所在系裏的系花,而且成績也是系裏前十名的姑娘。羅娜正在看剛剛寄來的信,十分平靜地說:"張麗,你過年可回家啊?咱們系裏有好多學生都不打算回家。"張麗也放下口琴說:"我好久都沒有收到他的來信了,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安,我想去徐州看他,你呢?"

    "我,你還擔心我?我在哪裏不弄過年啊?前一陣子咱們忙著考試,我都沒給他寄過信。現在,我覺得應該去給他一個驚喜纔好呢。"羅娜一邊看信,一邊平靜地說。

    "哎,做軍人的妻子可真難啊。雖然我的脾氣火辣,但是也耐不住這種困難。可是他們很愛軍隊,那是他們的理想,爲了不讓他們傷心,不讓他們心裏難受,所以我們只能忍耐。現在他們還沒上戰場,我們就遇到很多困難。現在,南方小戰屢發,等到他畢業之時,他肯定會跟隨他那位大哥上火線的,而且是最激烈的戰鬥,所以我纔會這樣想的。哎!做軍人的女朋友都這樣難,就別說軍人了,他們肯定比我們還苦!"羅娜無奈地嘆氣道。

    "娜姐,我們都一樣。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型別的人,不過我理解你,你也理解我。哎,我們都是可以爲了愛而改變的呢。"張麗俏笑著說。

    "你個鬼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羅娜假裝生氣地說。

    "哎呀,娜姐,算我錯了行不行啊?"張麗一邊跑著一邊求饒道。

    "哎,你不也改變了嗎?以前你是什麼樣子啊,總是愁眉苦臉的、悶悶不樂的。現在呢?追求上進不說,還特別快樂。哎,這改變可真夠塊的啊!"羅娜故意笑著說道。

    "娜姐,你就放過我吧,行不行啊?哎,對了娜姐,他們倆都是首都人,我們要不要給他們捎點東西纔好?"張麗十分細心地提醒著她。

    "鬼丫頭,放心吧!我肯定會多帶點東西的。只可惜咱們倆的火車不是一個方向的,哎,真難過啊!"羅娜還當真地抹了把淚。

    "娜姐,行了,現在可是高興的時候,怎麼能哭呢?哎!"張麗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嘆口氣。

    "你這死妮子,哼!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怎麼欠你的了,居然會認識你。"羅娜一邊說著,一邊瞪著眼瞅她。

    "好啦!娜姐,咱們還是上街去買些東西吧,娜姐要是想送什麼讓他永遠留念的東西,也是可以送給他的哦。如果,你有什麼不錯的東西也可以推薦給我哦。"張麗臉上帶著甜蜜的微笑說。

    "哎,碰上你這個鬼精靈的丫頭,真的讓我很麻煩。咱們還是先收拾好東西,再上街吧,這裏可有一大堆東西要收拾呢。"羅娜看著她建議道。

    "好吧,娜姐!"張麗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正當她們倆把自己的揹包攤在地上往裏面收拾東西的時候,兩位同宿舍的室友也進來了。當她們看見躺在地上的兩隻大揹包和幾個手提袋時,就特別驚訝。齊燕睜大一雙美麗的丹鳳眼看著她們倆說:"麗姐,娜姐,你們倆這是要去哪裏啊?你們兩位大姐不是答應留下了嗎?怎麼又要走?是不是家裏催的特別緊張啊?"

    "不是,是去外面旅遊,我們也是臨時決定的,沒辦法啊,我們都收到了一封信,所以必須得去。"張麗只是找了個其他的理由,並沒有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

    另一位女生徐睫也笑說:"兩位大姐姐,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能不能帶我們一起去啊?你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去見你們那相戀七年的英俊帥氣的兵哥哥啊?"

    "徐大小姐,你可別在這裏起鬨了啊!你再怎麼說我們都不會帶你們去的。別說我們兩個去的不是一個方向,就算我們兩個是去一個方向我們也不能帶你們去的,不然我們就沒法跟他們說話了,這下你們該明白我們是去哪裏了吧?"羅娜雖然說話委婉,但語氣中卻透出不容置疑的堅定。張麗和她相處多年,可從沒見她有過這樣的表情呢。其他兩位姑娘也聽明白羅娜話中的意思,只說:"麗姐,娜姐,回來可要給我們帶特產呢。"張麗和羅娜都異口同聲地說:"知道了,一定會的。"隨即,兩位姑娘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走到桌子邊坐下做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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