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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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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

    "可惡……當狗就要有狗的樣子。我告訴你,我們剛出道去做全國巡迴宣傳的時候,晚上住的旅館床太小不夠睡,那個小白痴陸太都還知道要把床讓給我和聰,自己乖乖去打地鋪耶!"在TRASH走紅之前,南原的事務所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爲了省錢,他們只能睡雙人床,三個大男生怎麼擠得下去。所以年紀最小的陸太就只好委屈睡地板了。

    聽完烈的訓示,葛蕾連耳朵都沒動一下,烈氣不過便站**去,伸出一隻光腳丫踩在它背上搓。葛蕾這纔好不容易稍微抬起放在前腳上的鼻子。我贏了!烈興奮的握著拳,可惜快樂總是短暫的,葛蕾用那雙有如上等黑珍珠般明亮的眼睛,百無聊賴的瞄了他一眼,"哼!幼稚。"便又閉上眼繼續睡。

    "……敏-----!"烈從床上跳下來,跑去向戶長告狀。

    "葛蕾又睡在床上啦!你去警它以後不準進房間!""不是她故意佔著床,是我請她睡床上的。--------葛蕾,對不起,你先下來好嗎?"手上端著銀製托盤的西岡走上來打圓場。葛蕾順從的跳下床,經過烈旁邊的時還不忘投以"你搞清楚,我可不是爲了你把床讓出來的。"的傲慢眼光。

    "這本來就是葛蕾的床。""什麼?一隻狗睡這麼大的床,你有沒有說錯啊?"烈憤恨不平的斜眼瞪著葛蕾,它這會兒正趴在窗邊的大靠墊上,那是它除了床以外,最喜歡的角落。

    "正確一點的說法,那是我前妻的床。"在床沿坐下,取過烈手上的毛巾,開始細心的為他擦頭髮。烈則是由著他,自顧自的吃起西岡為他準備的消夜。今晚的內容是薰蛙魚三明治和蔬菜濃湯,配上半杯溫過的紅酒。雖然南原嚴格禁止他們睡前吃東西,可是美食當前,實在令人難以抗拒。只是簡單的材料,一經過西岡的手,味道就是不一樣。

    "葛蕾是她的狗,所以理當享有使用權。""那你的床呢?""是在決定要離婚之後,才又再買一張床。其實我們也曾經擁有甜蜜的時光,雖然那已經是13年前的事了。嗯……真是令人懷念。""開始回味過去,就是你老化的前兆!"一邊把第二塊三明治送進嘴裏,一邊不忘給他一點刺激。

    西岡與前妻簽字離婚是六年前的事了,可是在這間屋子裏仍然隨處可見她所留下的痕跡。--------或者更應該說,她除了兒子之外,其它什麼都沒帶走。在她的穿衣間裡,穿衣鏡早已沾滿灰塵,用過的口紅,指甲油,滿櫃子的洋裝,甚至蕾絲邊的內衣褲也依然整齊排放在抽屜裡。

    "幹嘛不丟掉?""我只摸穿在身體上的內衣。"咳!烈差點噎到。

    "正經一點啦!""我懶得整理。""那你不會叫她來拿?"西岡放下毛巾,拿起梳子整理烈的頭髮。聽到烈這麼說,不禁皺起好看的眉毛,搖搖頭說:"烈兒……你年紀還小所以不懂。所謂的離婚,只不過是夫妻二人在完全不想再看見對方,也不想再跟對方說一句話,那種相看兩厭的狀態下,最後一道處理的手續罷了。想到我跟她從分居,吵贍養費,吵扶養權,吵教育費,到後來找律師,上法院,總共演了二年的難堪鬧劇,光是想都讓我起雞皮疙瘩。"一邊嚼著美味的三明治,配著香甜的紅酒,烈心裏想:活該!當初幹嘛要結婚?愛情這種東西根本靠不住,結婚的時候信誓旦旦說什麼"無論生病的時候,健康的時候都互相扶持,百頭偕老",根本就是放屁!"嗯?怎麼了?不開心?"撩起烈的前發,西岡的俊臉幾乎貼上烈的鼻子,企圖從那雙映著自己面部特寫的眼中,讀出小情人的心事。

    "嗯……你該不會是嫉妒吧?太好了,我的烈兒終於開竅了,開始懂得欣賞我的魅力了。

    "太陽公公早安!精神旺旺!寶礦力好好喝!"從西岡家裏直接叫計程車到舞蹈教室會合的烈,一走進更衣室就看到陸太一手叉腰,一手拿著運動飲料猛灌。

    "哇……!好喝!""……他在幹嘛?"烈悄聲問著坐在長椅上打手提電腦的南原。

    "還不是爲了生平第一次的甜蜜約會在那裏發暈。大概是在儲備20號那天的體力吧。……喂,陸太!熱身做三次就好了啦!不然舞蹈課還沒上就先沒力了!""好--------"陸太開始做伏地挺身。

    "聰呢?""他說要先去學校交報告,應該快到了吧?""他還真是用功。"烈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哈欠,開始換衣服。脫下身上的T恤,牆上的大穿衣鏡裡,映出烈睡醒微亂的頭髮和睡眠不足的倦容,曬成健康小麥色的上半身,即使拿著放大鏡檢查,也查不出任何昨夜激情的痕跡,西岡從來不需要用那種拙劣的方式來讓他快樂……靈巧的手指,熱情的雙唇,在他身上種下極樂的享受,總是令烈有如宿醉一般,到了第二天都還暈陶陶的。

    不由自主想起今天早上臨出門前的**甜吻,烈試圖找個東西轉移注意力,伸手在牛仔褲後面的口袋裏找著。呿!怎麼那麼巧剛好沒了。

    "你去哪?"南原兩眼仍,盯著熒幕,頭也不抬的問朝外面走去的烈。

    "小便。""不準抽菸。""好----啦!"大廳裡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個高個子的女人站在那裏喝咖啡。

    烈直接走到香菸販賣機前面投入銅板,眼角瞥見一個身穿淡紫色短洋裝,頭戴貝雷帽的美少女走進大門。"啊""啊"一看見烈,那個把頭髮染成亮褐色的女孩子開心的跑過來,用力按下烈不抽的MILDSEVEN的按鈕。

    "喂----!""耶……,我贏了!"從出口取出香菸,鴻上瑪利亞漂亮的臉上故意擠出一個頑皮的微笑。

    "你在‘徹男私房話’說柳田徹男老年痴呆對不對?真的會被你笑死!""彼此彼此,你在澀谷被仲町裕司搭訕的事纔夠勁爆。"雖然從緋聞事件以來,二人已經二個多月沒說到話了,但今天一見,他們就像繼續昨天未完話題的老朋友,自然的聊起來。

    "今天怎麼一個人?你家宣傳呢?""他忽然肚子痛去看醫生了。他本來要託別人去接我,我嫌麻煩就自己坐計程車來了。

    鴻上瑪利亞熟練的拆開包裝,抽出一支菸點火抽起來。烈只好自己再去重買。

    "聽說還有歌迷寄抗議信去你們公司?"烈壓低聲音問。

    "沒事啦,應該快過去了。對了,我搬家並不是因為這個,你不要在意。"瑪利亞修長的手指挾著煙,爽朗的笑著。

    "嗯。"這時候門外停下一輛車,從車上下來4,5個人,瑪利亞和烈眼明手快閃身藏到販賣機旁邊的死角。

    "烈,你真的和瀨良明日香在一起啊?"烈皺皺眉,"你聽誰說的?""我也不記得了。不過,訊息是明日香自己放出來的哦。""是她?""她大概是想炒新聞吧?和TRASH的烈上過床,大概夠她炒一年的。連著二出連續劇都收黑,她可能也急了,再不想點辦法的話。""……她是這種人?""你還是老樣子,只要和人家睡過,就絕對不說對方的壞話。"瑪利亞瞭解的笑笑。"我是爲了和男朋友同居才辦家的。"不想再討論那種無聊的八卦,瑪利亞換了一個開心的話題。

    "我們交往二個月了,本來要帶他去給你看的,結果剛好發生那個緋聞的事,就先按下了。""那不就慘了,他沒生氣吧?""哈哈哈!他還以為我把TRASH的超級偶像甩了,是爲了要和他在一起,你看他有夠單純的。""圈內的人嗎?""嗯,是個樂團吉他手。下回你來我我家玩,三個人一起幹一杯,順便讓你嚐嚐我的拿手菜。"原本興高采烈說著話的瑪利亞,忽然換上認真的表情,關心的問著:"烈,你還是不肯想信愛情嗎?"烈第一次和西岡是在大約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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