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所說讓蘇妍心頭彷彿壓了塊石頭，很是沉重。

    “他是華夏公民，是一個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華夏人，甚至還對國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蘇妍說了一句毫無由頭的話。

    張隊明白蘇妍的意思，給蘇妍分析道：“也不用太過悲觀，就像你說的，他畢竟是一個給國家做出一定貢獻的人，軍方也不敢做的太過火，況且軍方的心思你我都還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也不過是猜測。”

    也不知道蘇妍有沒有聽進去張隊的話，語氣略帶生硬：“我明白了，”接著又認真的說道：“張隊，以後我工作時間最好不要聯絡我。”

    “呃…”

    張隊被她後面的話嚥了一下，半開玩笑的問道：“秦老闆管地這麼嚴，一個總裁都不能有點私人空間了？”

    蘇妍哪有心思跟他開玩笑，語氣嚴肅：“說出來你或許不信，那胖子能隨時監控我的手機，不只是我的，全公司的通訊只要他想，就能隨時監控。”

    “監聽裝置？這傢伙也太噁心了吧？！看來他對你有什麼想法啊，蘇妍你可得小心一點，別真被他給得手了，到時候閻王那瘋子絕對會宰了他。”張隊語氣裡充滿了對秦飛濃濃的鄙夷。

    蘇妍滿頭黑線，對這隊長的跳脫性思維無力吐槽，想起第一次見面是的噴水事件，她覺得秦飛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張隊，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職位是走後門花錢買的，我在跟你彙報工作！”

    “那啥，我不是覺得氣氛太壓抑，活躍一下氛圍嘛，”被自己下屬訓斥，張隊覺得很沒面子，又低聲嘟囔了一句：“之前還古靈精怪，挺能開玩笑的，怎麼現在動不動就翻臉，女人心海底針這話果然沒錯。”

    “張隊，你說什麼？”蘇妍皺眉，後面的話她沒聽清，還以為是訊號的原因。

    張隊岔開話題，說回正事：“我說是什麼原因讓我不要在工作時間聯絡你。”

    “賈維斯知道嗎，漫威電影鋼鐵俠的AI管家，跟大白也差不多的東西。”說道這個話題，蘇妍難以平靜，語氣急促。

    關於狗蛋，蘇妍本沒打算這個時候上報，因為她不知曉狗蛋有沒有什麼弊端，可這時候沒有選擇，如果軍方真的有什麼動作，或許狗蛋的存在會讓軍方有所顧慮。

    蘇妍的心思很簡單，她不想那個天才般的存在跟國家發生什麼衝突，不管衝突的結果如何，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或者也有一些別樣的情緒蘊含在裡面。

    “鋼鐵俠？大白？什麼玩意？！”聽的出來張隊很迷茫，電話裡頭也傳來他撓頭皮的唰唰聲，這個大漢是真不明白蘇妍葫蘆裡賣的啥藥，怎麼好端端的扯上電影了？不是說彙報工作嗎。

    還有，漫威是什麼電影？大白又是誰？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啊。

    蘇妍無奈，她忘了這茬，張隊能力很強，不過他的能力是表現在作戰能力上，畢竟是一代兵王，可他對科技這些東西完全是個小白，好像他看的電影都是第一滴血這種型別的？

    “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你把我說的錄個音彙報上去就行，上級肯定明白這東西的價值。”蘇妍扶額說道。

    張隊並不是那種由不得別人說他不好的人，蘇妍既然明確表示說了自己也不懂，那自己肯定就是不懂，擅長的領域本就不一樣，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要換成別的人對自己的上司這麼說話，小鞋什麼的夠他穿的了，當然，如果蘇妍說他作戰能力不行的話，張隊肯定得跟她翻臉。

    “好了，錄音已經開啟，你說吧。”

    蘇妍這才說道：“人工智慧，秦飛開發了一個能獨立思考，甚至無處不在的超級程式，”蘇妍似乎在組織語言，作為第一個接觸狗蛋的外人，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它：“秦飛給它命名為…狗蛋，我感覺它無處不在，剛剛我說的話其實有所保留，不止是公司的通訊，這個世界所有的通訊它都可以監控。”

    “嗯，你繼續說。”張隊的語氣凝重了很多，雖然他對科技方面的事不怎麼了解，可蘇妍的話還是讓他明白這個被秦飛叫做狗蛋的東西很霸道！

    對，

    就是霸道！

    監控全世界所有人的通訊，這得多麼逆天？！

    這是一個資訊化的時代，兩軍交戰時，如果能隨時監控敵方的通訊，那麼就相當於掌握了敵方的作戰部署，那還怎麼玩？！

    如果這份技術能被國家所掌握……！

    蘇妍並不知道張隊一瞬間閃過了多少念頭，繼續說道：“秦飛應該對它做了很多限制，狗蛋並不會在沒有秦飛授權的情況下擅自監控誰的通訊，但是誰也說不準秦飛萬一突然來了興致想了解一下誰的隱私呢？”

    張隊心頭一動，連忙問道：“你的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

    “我的身份狗蛋應該已經知道，之前差一點就被狗蛋拆穿，但秦飛似乎對我的身份並不關心，所以陰差陽錯之下他當時並不知曉，現在我就不清楚了。”蘇妍苦笑一聲說道。

    “那好，錄音我會盡快提交上去，有了回覆後通知你。”張隊明白蘇妍的心思，她想以狗蛋作為秦飛跟軍方博弈的依仗，心中暗歎一聲女生外嚮，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恐怕她都沒發現自己已經生出了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