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孫志哆哆嗦嗦的撥出電話，半晌，對面才接通。

    “孫少，現在動手嗎？”

    “誰要你動手了！快回來！”

    孫志情緒激動，真是哪壺不提哪壺！

    猴子被他激動的語氣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問道：“啊..好，那胖子抓到了嗎？”

    “別管了，讓你回來，你就回來！”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也打了，我可以走了吧？。”嚥了咽口水，孫志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秦飛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話鋒一轉：“不過....”

    見秦飛願意放他離開，心裏正想著怎麼報復回來，誰知，秦飛語氣突變，讓孫志心裡咯噔一聲，正要說話。

    餘光捕捉到一道白影一閃而過，隨後..

    “啪...”

    聲音很清脆，在洗手間裡久久迴盪。

    孫志原地轉了一個圈，左右搖晃站立不穩，他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眼前一片金色的光點圍繞著他，像一隻只調皮的小精靈，很夢幻，很唯美。

    唯獨...腦袋裏傳來的“嗡嗡嗡”聲音，將此刻的意境破壞殆盡...

    “抱歉，沒掌控好力道，重來。”一道飄忽不定的聲音傳入耳中，好似來自遠古的道音。

    “啪...”

    他的腦袋掉轉方向，這次的聲音來著右邊，他看見鏡子裡一個左臉紅腫，雙目充血的人正呆呆地跟他對視，這人跟自己長得很像啊

    “啪..啪.啪..啪.”整個世界都在隨著啪啪啪聲左右旋轉。

    伴隨著著嘴裏有不知名的白色物體飛出，一張白裏透紅的手掌在他的瞳孔中逐漸放大。

    白是手掌本身的膚色，

    紅是源於跟他臉部的親密摩擦！

    “我左拍一，右拍一，兩個小孩子坐飛機...”

    “我左拍二，右拍二，.....”秦飛嘴裏抑揚頓挫，唸唸有詞，看得出來他興致高昂。

    孫志在他手裏猶如一個小孩子的布娃娃，任人揉捏。

    “我錯鳥...丘丘尼，憋達鳥.....”

    終於，孫志神魂歸位，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人隨意揉捏，求饒聲被秦飛拍地有些含糊不清。

    秦飛左右開弓，啪地很有節奏感，喊得也很押韻，朗朗上口的改編版童謠，此時卻猶如深淵裏魔鬼的召喚。

    他沒理會空虛男的求饒，說要把你打到爹孃都不認識，就要打到爹孃不認識！

    啪啪啪的聲音在封閉的衛生間裡久久迴盪，經久不息。

    如果這個世上真有魔鬼的話，孫志敢肯定，眼前這個正瘋狂扇動巴掌的胖子絕對是！

    他怕了，鼻腔裡，口腔裡，血液橫飛，嘴角破裂，牙齒也少了幾顆。

    他還想求饒，可秦飛的節奏越來越快，讓他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

    臉上血淚縱橫，隨著意識越來越模糊，孫志覺得很開心，臉上居然不怎麼痛了。

    這種感覺，真好。

    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咦，暈過去了..”

    秦飛鬆開抓著他衣領的手，將淋浴開關開啟，花灑對著空虛男的臉。

    “咳..咳..”

    片刻後，伴隨著一陣咳嗽聲，孫志醒了過來。

    “醒了？那咱們繼續..”

    見他醒來，秦飛丟開花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提了起來，仍舊是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空虛男高檔的西服灑落了不少鮮血，混合著自來水滴落在地板磚上，又順著花灑的水流緩緩淌進下水道，秦飛玩味地看向他的臉。

    現在這張臉正常多了，你看，白裏透紅啊，

    哪像剛纔，只有純粹的蒼白。

    不過，這豬頭臉真破壞面板的美感啊，唉，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