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說好此生不負你
等雲峰陪著周炳正和周炳天用完飯,商量完事情,送走二人後,回到棲霞苑。李氏身邊的雲彩和雲碧正在為她除去外衣,散發髻,方便她中午小憩一下,二人見雲峰進來,停下手中的動作,行了禮,想繼續時,雲峰示意二人退下,接過雲碧手中的梳子,繼續為李氏梳髮。二人夫妻二十多年,這已是日常生活中慣有的場景,雲彩和雲碧早已習以為常,領著眾小丫鬟退下,還細心地為他們掩上門。
雲峰一邊為李氏梳髮,一邊把剛剛和周炳正二人聊的簡單說了一遍,“兩位叔伯決定先找人激那張媽媽一下,讓人假扮李家的人去取她性命,待她驚慌失措,走投無路,再讓莊子裡的人引她去官府投案,把這事給抖摟出來。雖然是亡羊補牢,希望是猶時未晚吧。”
“唉。”李氏聞言嘆了口氣,“妾身也知道,只是擔心淺淺……”
“淺淺的婚事我們慢慢來,實在尋不到好的,大不了多給淺淺分些田莊鋪子,也不是過不了日子,我們雲家就淺淺這麼一個姑娘,怎麼也不會虧待她。”雲峰到底是男人,心寬些,嘴上安慰著李氏,心裏卻盤算著去哪兒給淺淺尋個鐵匠鋪子打一套合適的廚具來。
李氏想了想,目前也只能這樣,忽而又想到城東莊子裡的人,便問雲峰,“城東莊子的事,老爺打算作何處理?”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這段時間你也累了,好不容易淺淺醒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就算外面天塌了,我也會給你頂著,當初你嫁過來的時候,我可是發誓要保護你一輩子的。”
李氏聽了心中感動,回身抱住了雲峰,二人雖是老夫老妻,但是雲峰從來都沒讓她失望過,“妾身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遇到了老爺您這樣好的人。”
雲峰看著麵露少女般羞澀的李氏,心中也是一動,“是我的福氣纔是,當初如果不是你頂著李家的壓力,毅然決定嫁給我,幫扶我,幫我照顧老祖宗,主持中饋,讓我放心在外打拼,我們雲家可能就倒了。你是我的恩人,也是我這輩子想要攜手白頭的女人,我說過不會讓你傷心,我會做到。”
言罷,便一把橫抱起李氏,將她輕放於床上,放下床帳,自是一番溫存。
在外值守的雲碧和雲彩,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吩咐耳房裏備著熱水,便在門口坐下輕聲聊天,做起針線來。
只不過等林嬤嬤知道主院裏叫了兩次水,卻在門口埋怨起雲峰來,“老爺也真是的,這大白天這麼折騰夫人,夫人下晌可還要見鋪子上的管事。”
雲峰在屋內聽到林嬤嬤故意大聲的這話,恨恨道,“林嬤嬤也真是的,剛成婚時管,現下也管。
李氏便輕笑了一聲,“你也知道嬤嬤從小把我當親生的看待的,她也是心疼我。”
“我知道她心疼你,不然早罰她了。”雲峰在李氏身邊躺下,“行了,睡吧,下晌還有的忙。”
李氏輕輕的“嗯”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片刻便睡著了,雲峰見李氏這麼快睡過去,想著是不是真的讓李氏累到了,便覺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想著等午睡醒了去買些禮物給李氏,思索間,也睡了過去。
林嬤嬤聽得屋內消停沒了聲音,這才放心走了。雲彩和雲碧見了,不由偷笑,二十幾年,但凡老爺多要幾次水,嬤嬤都要來這麼一次,可老爺也不敢發作嬤嬤,一是自己的確不佔理,二來嬤嬤當初爲了救夫人替她擋過刀,老爺也是心存感激,當時情況兇險,一刀砍在嬤嬤背上,若不是嬤嬤這一擋,夫人得以脫身,可能雲家的兩位少爺也不會出生。
等雲峰和李氏二人起身,雲彩和雲碧領著一眾小丫鬟替二人收拾妥當,雲峰自是去了外院安排事宜,而李氏也去了花廳,和鋪子裡的管事對賬。
等李氏處理完事情,林嬤嬤貼心地為她端來一碗當歸雞湯,“夫人,喝了這碗湯吧。”
李氏在林嬤嬤的殷切眼神下,不得不喝了這碗味道不怎麼美味的雞湯,這二十幾年,嬤嬤每天都會為自己燉補湯,李氏也是習慣了。只是喝的時候卻想著,不如讓老爺寫幾個好吃點的藥膳方子。
林嬤嬤見著李氏喝完湯,接過空碗,讓身邊的小丫鬟帶下去,自己卻猶豫著問李氏,“夫人,小姐的事……”
李氏知道她是真心關心淺淺,並非探聽訊息,便告訴她實情,最後說道,“嬤嬤且放寬心,這事老爺自會處理的,待妥當之後,我便會告訴你。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
“夫人說的什麼話,這都是奴婢該做的。”說話間,便隨著李氏處理家中事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