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慕容…？”

    在慕容季月發愣的時候，清月叫了好幾聲慕容季月，可是慕容季月都沒有聽見，好一會兒，慕容季月才反應過來。

    “當年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就這樣吧。”慕容季月笑了笑，唇邊牽扯起一抹極其慘淡的笑容，清月看了，眼底裏是一抹擔心。

    “這若離魚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清月的欲言又止，慕容季月看在的眼裏，知道清月想要說什麼，便就立馬岔開了話題，同時也是離開了自己的位置，朝著門口看去，這若離魚去了也有些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慕容季月其實也知道，若離魚這是在故意在為她還有清月找單獨相處的環境，只是現在，聊也聊得差不多了，慕容季月知道的，也該知道了，同時想到，若離魚帶慕容季月回到這裏，大概是一早就知道了星塵做的事情吧。

    “慕容。”這時候，在慕容季月心裏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清月的聲音突然從慕容季月的身後傳來。

    慕容季月隱隱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慕容，我欠你一句道歉。”清月清冷的聲音從慕容季月身後傳來，讓慕容季月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清月的這句話，牽扯起了慕容季月以往不少的回憶，清月是如何討厭慕容季月，如何冷漠地看著慕容季月受罰，又是如何要親手處置慕容季月。

    這些行為，這些曾經，就好像是一把利刃，一點點地刺在慕容季月的心上。

    慕容季月突然有點懂了，自己並不是放不下過去的種種，而是放不下清月而已。

    人的眼睛是長在前面的，可是她卻偏偏要在乎往事，這便就是她心病一直存在的原因。

    “道歉，有用麼……”慕容季月淒涼地笑著說道。

    …………

    清月一陣沉默，剛纔他們聊得挺好的，氣氛也是不錯，於是清月便就想著找個機會，將當年的事情，同慕容季月說個明白。

    可是當說出來之後，清月便就立馬察覺了慕容季月的不對勁，慕容季月的背影在不斷地顫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春風拂過，帶來一陣陣的梅花香，暗香浮動，人心也是暗自浮動。

    “師傅…”慕容季月冷不丁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在身後的清月，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你…你叫我什麼？”清月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不過剛纔那句師傅自己卻是聽得真真切切，眼尾裡，也是逐漸浮現起了一絲絲的雀躍，只是慕容季月的下一句話，讓本來帶有希望的眼眸之中，就好像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徹徹底底地昏暗了下來。

    “這是我最後叫你一次師傅。”只見慕容季月說道。

    這話說得著實決絕，讓清月的身形不由地晃了晃，極為地落寞，眸子之中也是轉化爲了清冷。

    “我只想問一句，你可曾有一次，把我當作你的徒弟過。”慕容季月回過頭，第一次正臉注視著清月。

    從靈山回來到現在，這還是慕容季月第一次直視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