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自然
“嘶啦!”張應把自己身上的樹藤扯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準備去尋找小王。而且奇怪的是不止小王不見了蹤影,連尉遲真也找不到人。自己在昏迷的時候好像聽到過尉遲真的聲音,不過沒過多久就消失了。
張應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槍還在樹根地下,沒有丟了。手電筒好像是被撞壞了。張應拍了兩下都沒有反應,他也就只能放棄光源,憑自己的感覺在黑暗的森林裏行走了。他啊現在有點後悔沒有把工兵產給帶上了,在這樣的密林裡,工兵鏟應該是最好的武器。既可以當砍刀清理荊棘,又可以在危及時刻保護自己。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利器啊。可惜這次來的匆忙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就出發了。
月光清涼如銀,透過樹葉照射在地上,撒下偏偏清水,深邃又不失溫柔。
張應獨自走在這樣的林間,卻完全失去了方寸。
他已經迷路了,在這樣的密林裡又很難辨認方位,只能依靠月亮的指引往前走,不知道要走向何處。
“呀!”張應正在煩惱的時候,一個光團從他的身前劃過,還發出了一種類似於小孩子的聲音,這讓張應嚇了一大跳。
這不是山精嗎?以他現在知道的情況來看,山精有兩個形態,一種是隻有人類腦袋大小類人的發光物體,另一種就是那些又高又大的木頭人了。木頭人的厲害光看那體型就知道,而這種光團好像是可以控制旁邊的樹木,讓樹木攻擊自己。小王就是被這個光團指揮樹木給帶走的。
一想到小王,張應心中就怒火中燒。超你們開槍的是我,你抓小王幹什麼?而且明明是傍晚的時候你們先嚇人搞事的,現在倒好像是我們嫌犯下了大錯,雖然他也只當當時自己開槍不對。
“咔!”張應立刻舉起了槍瞄準光團。
光團也不在意,還連續發出“呀呀”叫聲,讓張應聽起來還想在嘲笑他。
“嘭!”張應看到以後怒火更甚,憤然開了槍。那強生在寂靜的叢林裡傳出了好遠好遠,讓棲息在叢林裡的一片候鳥被驚醒,紛紛展翅飛離了這裏。
張穎對自己的槍法一向是十分有自信的,可是今天卻沒有準確的命中,而是被光團靈活的躲了過去,只是打中了後面的樹木。
“別跑!”張應看到光團好像要跑,立刻跟了上去。
光團在森林裏快速的漂浮著,靈活的躲避著沿途的藤蔓和樹枝。張應就沒有這麼好過了,哪怕他的身手再敏捷也不可能和體型如此之小的山精相媲美。
奇怪的是,張應和光團山景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張應哪怕突然加速也不一定追得上光團,而光團又剛剛好可以讓張應看到自己,讓張應不知趣失去光團的蹤跡。
就這樣,一個大,一個小;一個跑,一個追;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不斷在林間穿梭。
漸漸地,張應好像是明白了過來,這個光團好像是想要帶他去什麼地方。要不然在這樣的環境下,山精只要想甩掉他必然會甩掉,不可能一直這樣不遠不近的吊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天上的明月已經是那個明月。張應和光團山精卻在地上已經奔波了很久很久。
“呼呼呼呼呼呼呼。”前面的光團終於停了下來,張應也喘著粗氣聽了下來,這麼長的路程哪怕以他的體力也吃不消。
但還沒等他把氣喘勻就心頭一震。就在他旁邊的樹上,兩個木頭人突然蹦了出來,一下子把他給擊暈。
張穎再次暈了過去。他暈過去之前心裏只有一個想法,自己怎麼這麼蠢啊。
......
再一次不知過了多久,張應被一陣溼漉漉的感覺給弄醒了。睜開眼一看,一個白乎乎的東西正蹲在胸前,深處粉紅色的小舌頭舔著自己的臉。
“啊!”張應大叫了一聲。
“汪?”一個驚喜的狗叫。
“你是?尉遲的那隻狗?”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團白乎乎的東字,張穎驚訝的說到。
“汪!”哈哈興奮的大叫了一聲。然後對著不遠處又汪了一聲。
“喵!”在不遠處,張應看到一雙寶石般的眼睛。那就是尉遲真的貓哼哼了。如果不是那雙藍色的瞳孔還真看不清楚。
“哎呦。”張應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剛纔那個木頭人砸在自己腦袋上的這一下還真疼。
“尉遲呢?”張應問道。
哈哈歪了一下頭,小爪子指了指前面。
張應順著哈哈指的方向一看,頓時驚了。
不遠處一個個光團聚在了一起,把那一片地方照的通透。藉着這個光芒,張應還看到好多的木頭人組成了一個大大的圈,好像在圍觀什麼東西。
“啊!”在那個圈裏,突然傳來一個叫聲。
那是尉遲真的叫聲。
“怎麼回事?那些山精在幹什麼?”張應疑惑地問道。至於物件嗎,只能是哈哈了。哈哈則是一臉的無奈,很人性化的聳了聳肩,還攤了攤爪子,張應把這個動作理解為不知道。
“啊!不要!不要啊!那裏不行!”緊接著,一聲聲帶著痛苦的叫聲又再次從圈裏麵穿了出來。
“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張應聽著聲音一臉的黑線,這如果不是在荒山野嶺的話,估計他都要誤會了。
“汪!”哈哈咬著張應的褲腿一直把他往前拉。
“等等,你拉我幹什麼去?!前面就是山精了,萬一被他發現了怎麼辦?唉!別過去了。”
“汪!”走到離木頭人圈還有大概十米的位置,哈哈大叫了一聲。
就這一省,把附近所有人,所有東西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一群的光團山精和十幾個木頭人山精齊齊對著張應行注目禮。
張應有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咦?你過來了?”圈裏麵,尉遲真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圈裏麵,尉遲真正光著腳躺在一個倒地的大樹上,鞋放在了一邊,光著腳。前面是一個人高馬大的木頭人,正用它那並不光滑的的木頭胳膊往尉遲真的腳上使勁杵。
所有的山精對張應的關注也僅僅是那麼幾秒鐘。之後就好像提不起興趣來了。既不理他也不攻擊他。與hi真腳前面的那個木頭人也繼續動作,用大概有平常人拇指粗細的源頭鈍木頭繼續王玉馳真腳上杵。
“你這是......”張應看著眼前的情況一是反應不過來。
“沒事,就是做足療嘛......啊!你別按那,疼疼疼!那裏也不行!我今天腳上起水泡了!”尉遲真又叫了起來。
“足療?!”張應哭笑不得。就在不久的剛纔雙方還打生打死的,這會就然做起了足療。
“哎呀,我不是都說過了嘛。山精這些群體是很單純的,沒有那麼多的花花心思。你把他們打服了,也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呦!”尉遲真又發出了一個痛並快樂的聲音。
“那小王呢?”
“那邊睡著了。哦!”尉遲真順手一指。
尉遲真手指的方向,小王正靠在一顆大樹上睡的正香。臉上的殺傷似乎還在昭示著這個姑娘剛纔經歷了一番苦難。
確定小王沒有事以後張應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今晚的劇情實在是變化太快了,讓他腦子一時之間有點轉不來,他得好好緩緩。
先是小王和喬子平等人被襲擊,再是山精陳晚上也深人靜的時候搞偷襲,後來尉遲真帶著張應和小王大晚上的單闖山精大本營。然後是交貨沒追山,最後尼瑪山精竟然在給尉遲真做足療。不是腦子不夠用,實在是時間變化得太快不給人反映的時間。
“尉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先給我解釋下,要不然一晚上我都睡不著啊。”張應也是一個好奇心特別強的人,苦笑著跟尉遲真說道。
“嗚!沒啥好說的。本來山精就不好戰。當初他們靠近我們小分隊沒準是想和我們親近親近呢。人畢竟還是來自於自然,多少有點親戚關係不是嗎。要不是你開的那幾槍可能小王都不用遭那麼大的罪。我們今天晚上何至於這麼折騰。哦!”
“......”
“其實這就像是人與自然的關係。我們這麼多年爲了自己文明的發展一直說什麼征服自然,將自然掌握在手裏。結果呢,現在環境惡化越來越嚴重,人類自己的生存都收到了極大的威脅。如果我們能夠和自然**相處的話,這些災難很多都是可以避免的。說不定還可以給你做足療呢。呀!”
“我就是問問怎麼回事,你這給我關了一大堆的雞湯。”
”我這可不是雞湯。我這說的可是正兒八百的普世價值觀!人類未來如果不尋找和自然**相處的方法肯定會摔落下去,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在強大的大自然面前人類還是太渺小了。咦!”
“醒了,您在這接著繼續您的價值觀修行吧,我可是得去睡覺了。明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文科生真是麻煩。”張應環視了一眼周圍的山精說道。
“去吧,理科生就是無聊。呃!”魚翅真再次發出了一聲舒服的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