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嚇著了。在現場的值班班長一聲‘停車’喊的是撕心裂肺。但已經每分鐘上千轉的機子那裏是那麼容易就停下來的。

    我就裡那個人不到十米的距離，他翻過去的時候頭也從面朝楠變成了面朝北，和我面對面。

    我到現在都可以清晰的回憶出，他在扁頭裏麵隨著扁頭晃動而來回上下搖擺的頭顱。整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只有那個腦袋不停晃動，等電機停下來，他也不再動了。”

    “就沒有在搶救一下嗎？”哈士奇喉嚨乾澀，勉強擠出一句話。

    牧羊犬搖頭道：“安機器用了一個小時，拆下來也要用了一個小時。他在那裏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沒有動一下，你說呢。”

    牧羊犬再次回憶那個場景。“一出事所有人都來了現場，和那個維修交好的一個副班長蹲在那裏，一邊喊著哥一邊哭。接下來就是幾個值班班長和主主任動手把他的……身體弄出來。我當時上前湊了湊，但又退回來了，沒敢看。

    又用了一個小時時間把機子拆掉，拿了床被子蓋在身上，用一輛三輪車送去醫院了。”

    “這去醫院還有救嗎？”眼鏡皺眉問道。

    “當然是沒救了。但這要醫院宣佈才行。我們？我們憑什麼說著話啊。”

    “所以，你有這經歷，你才說一般人見到死人都會害怕的，對嗎？”安靜了一下，土狗才問牧羊犬。

    牧羊犬回答：“不只是這樣。除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工廠肯定是停工了。第二天我在家裏睡覺，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我都睡不著。一閉眼，就是那個頭顱晃動的景象。”

    “別說了，你在說下去，我也睡不著了。”炮灰打斷了牧羊犬的話。如果讓炮灰殺人，炮灰絕對不會害怕，就是腦漿出現在她的瞄準鏡中都沒事。但，她真被牧羊犬的這一席話給嚇著了。

    “放心，多想想就不會害怕了。就跟那句話說的一樣。吐著吐著就習慣了。”牧羊犬現在肯定自己笑的很邪惡很欠揍。

    “你個混蛋。”貴夫人臉色也不似很好看。讓牧羊犬一句話又想起來在《死神來了》裡的情景了，似乎自己有聞到了那股氣味。

    “好了，都醒醒。”牧羊犬拍拍手道。“我說這麼多，就是爲了告訴你們不要把在電視電影中見到死人的場景想象成現實中的那樣。在現實中可比這個恐怖多了。沒幾個人能承受的住的。當然，如果是專門學過人體解剖學的高手或許也沒事。”

    “你妹的，扁他。”開始還是好好說話，但最後一句牧羊犬有故意嚇唬大家，氣的貴夫人招呼一聲，一群人開始群毆牧羊犬。

    動手的主要是三狗和炮灰，眼鏡和影子沒怎出手。不過影子你不能撓腳心啊，還有眼鏡，不許用腳踩牧羊犬的鼻子，臉是可以踩的，鼻子就沒必要了。

    一陣捱打過後，一身乞丐裝的牧羊犬出現在了人們面前。牧羊犬還在不停的用著佛光還回復自己被人踩斷的鼻樑過。

    哪有人打架專門打人鼻子的？牧羊犬憤憤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