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食物鏈最頂尖
君陌白騎了一段路程,看了一眼身後已經沒有了百里傾笙的身影,便停下來,等著她趕上來,結果只見某人一陣風似的從身旁衝過,一臉黑線。
“殿下!奴婢的馬停不住了,救奴婢啊——”遠遠的傳來百里傾笙的聲音。
“……”君陌白。
百里傾笙的馬也不知怎麼了,跟撞了邪一樣,一直狂跑著,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
“馬兄弟!馬哥!馬爺!前面、前面是河啊,你瞎嗎?!”百里傾笙有些慌張的盯著前面的河,而馬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君陌白——!”
隨即撲通一聲,百里傾笙便一個跟頭的掉下馬栽進河裏,君陌白騎馬趕來,便看見百里傾笙在河裏不斷的胡亂撲騰喊著。
跌下水的百里傾笙雙腿被一大團水草死死纏住,難以動彈,只能靠雙手不停的擺動讓自己不沉下去,河水直灌而入。
快嗆死了。
君陌白揚身而起,一個快速的輕功便入水,到了百里傾笙的身旁,右手緊緊攬過百里傾笙的細腰,修長的腿在水中快速踢過纏在百里傾笙雙腳上的水草,準備運功起身。
百里傾笙緊閉著眼睛,被淹得慌了神,感覺有人在旁邊,兩隻手便立馬一把緊緊纏上君陌白的脖子。
這突然的一抱,勒得君陌白喘不上氣來,憋住氣,立刻輕功上岸。
“鬆手!”
君陌白憋紅了臉,有些氣息不穩的說道。
看著百里傾笙雙手環抱緊勒著自己的脖子,她的腦袋緊靠著他的腦袋,雙腳還緊緊環夾著他的腰。
整個人水淋淋的吊在他的身上,頭髮還溼糊糊的粘在君陌白的臉上,君陌白的臉愈發的由紅轉黑。
想當初上戰場,以少數戰多數時,就算全身濺滿鮮血,都沒有現在的自己狼狽,要是被故人看見了,這臉面怕是丟沒了。
“咳、咳~我、不,奴婢還以為要葬身河底了。”
百里傾笙立馬從君陌白的身上下來,扒拉了擋在眼前的頭髮,喘著氣跟黑著臉的君陌白道。
“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臉色好像不太好?”百里傾笙看著君陌白還在滴著水的臉,不安的吞了吞口水明知故問。
“離本王遠點。”君陌白有些慍怒的聲音。
接著沒搭理百里傾笙,走到一旁把馬栓在樹上,撿了許多幹細樹枝,脫下外面溼透了的衣服,開始生火。
“殿下,咱們還要多久纔到目的地?”百里傾笙走到火堆旁,蹲著看著正在生火的君陌白。
“原本兩日,如今看來三日。”
君陌白在生好的火堆旁用撿的樹杈支了個小架子,便將外衣搭在上面烘乾,自己坐在一旁,開始運內力蒸發幹身上的衣服,衣服上的水分像逃命般快速蒸發。
不一會兒衣服全部乾爽隨即便起身,薄唇微動。
“守著火,它滅了你也活不了!”。
這一句話,百里傾笙也不敢再說話了,自己知道都是自己才拖慢了一天,也知道他這狼狽樣子是自己造成的,這能怎麼辦,是真的不會騎馬,更何況是一隻發瘋的馬。
隨即便乖乖蹲在火堆旁,雙眸緊盯著起身的君陌白,看看人家,才這樣一會兒,衣服就幹完了,而自己還跟只落湯雞似的。
君陌白走到一旁,玄色長靴踏著河邊的鵝卵石,挺拔站立,抬頭望了望蔚藍的天空,隨即彎下腰從腳邊撿起一顆白色的細小鵝卵石。
‘咻——’的一聲,指間的鵝卵石快速朝著天邊飛擲而去,隨即遠處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撿回來。”君陌白跟蹲在火旁的人道。
“哦。”
百里傾笙立馬起身往一旁小步跑去,在一處茂密的草叢前停下腳步。
“我去!”
看著草叢中景象的人小聲讚歎,這一處草叢被壓出了一個凹地,一片血色,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六隻!六隻大雁!
全部都是眼睛處有一個窟窿眼兒,眼珠已經掉落,想必應該是剛剛他擲出去的小鵝卵石直接橫穿過它們頭兩旁的眼睛。
就一顆鵝卵石就輕易的殺死遠處高空中的六隻大雁,而且如此精準的穿眼而過,這男人是有多可怕!
百里傾笙心中暗暗咋舌,貝爾算啥,TM的他纔是食物鏈最頂尖的男人。
隨即趕緊從地上拎起六隻大雁的翅膀,忙不迭的往回跑,生怕慢了,某人會像處理大雁一般處理她。
回到火堆旁的百里傾笙看著正閉目養神的君陌白,自己知道他有潔癖的,這種髒兮兮的東西肯定是她動手,都懶得問他想要怎麼做。
直接十分麻溜的跑到小河旁開始處理大雁,隨即放在火上滋滋的烤。
漸漸專屬於肉的焦香味散發開來,某女便烤便咽口水。
原本是不餓的,現在聞著這香氣越來越餓了。
“殿下,烤好了。”百里傾笙看著閉眼的君陌白小聲詢問道。
“本王不用。”閉眼的人始終沒有睜眼,。
“那…您打死這麼多幹嘛,奴婢又吃不完。”百里傾笙微皺著眉,自己不吃還打這樣多?
“它們要死便一起死。”
他風輕雲淡的語氣,給人感覺他這樣做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變態!大變態!
隨即百里傾笙只能默默的在一旁啃著除了肉味沒有其它任何味道的食物。
誰說在野外能找到各種各樣調味料的?放眼望去,在這裏能找到纔怪。
天色隨著慢慢暗了下來,百里傾笙賞著天邊的晚霞,斜眼看了看正閉目養神的人。
看著他那一身已經乾爽的衣服,自己烤了這麼久,還是溼漉漉的一身,溼漉漉的頭髮還粘在身上,冷得瑟瑟發抖,不斷的搓手發熱,心裏的那個嫉妒。
“殿下,您既然能用內力將衣服烘乾,為什麼不把外衣也弄乾呢?”弄乾了給她穿也好啊。
“麻煩。”低沉的聲音淡淡得迴應。
某女不由地抽搐了下嘴角。
憐香惜玉?不可能的。
紳士風度?不存在的。
“阿嚏!”
某女又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隨即望了一眼木架上的掛著的衣服,似乎也乾的差不多了。
“殿下,您這外衣也乾的差不多了,要奴婢給您更衣嗎?”她看著他小聲的說著,她這小小的意思應該表現的很明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