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著自己的手臂像要給自己一些溫暖，忍下心中的煎熬和辛苦，笑起來：“怎麼樣，這幅怎麼樣？”

    蕭宿希瞥了她一眼，她此時的眼神就跟他苦苦掙扎過的一樣，可又不一樣。

    眼底快速掠過無奈和傷神，一雙桃花眼充滿肯定地看著她：“很溫馨，很美。”

    安靜的雙眸瞬間變得靈動，她高調地炫耀著：“當然了，我爸媽可是天造地設恩愛有加的璧人。”

    眼底，女孩的眼底浮現有輕靈的神采，彷彿乾涸的小溪在一瞬間變得流水潺潺，一笑，千樹花開一般。

    唇畔輕輕拂過一絲如風的笑意。

    稍縱即逝後他低下頭。

    涼涼偷偷看了他一眼，她不懂，怎麼他總給人心事重重的感覺。

    是在剋制著自己的感情不想讓人看穿他的內心？

    “為什麼我會覺得你的心理年齡不止二十七呢？”

    望著男人俊逸的側臉，涼涼將心底的疑問問出口，與詫異的他對看了幾秒。

    “很多人實際年齡與心理年齡不相符。”他唇邊噙著一抹可有可無的笑，淺得難以捕捉。

    “是這樣嗎？”

    “嗯。”

    “那你說說我心理年齡是幾歲？”

    “你？”

    “對啊，我。”

    “你的話，真要我說？”

    涼涼皺起眉心，見他再三猶疑，興致缺缺，“要是差距太大的話就別說了，我不想知道。”

    “我不是心理學家，就算說了也不見得是。”他簡單地解釋。

    涼涼又期盼地盯著他，小時候喜歡看雜誌，偶爾會做一些心理小測試，其實她還挺感興趣的。

    “你介於爛漫與成熟的過渡期。”他給了她一個回答。

    涼涼低頭想了想，然後追著他的腳步跟在他身後，像個好問的孩子：“說得這麼籠統，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在你眼裏什麼是爛漫什麼是成熟？”

    她第一次這麼追問一個男人，卻不懂這樣的天真就叫爛漫。

    他的腳步突然停下，折了回去，就這樣拉近了與她的距離。

    涼涼一愣，視線黏在男人的輪廓上，流動的空氣似乎因他而停滯不前。

    “你對我而言，處於女孩跟女人之間。”

    女孩和女人之間？

    涼涼不自然地紅了耳根，她不是很懂，但好像又懂。

    被他看見自己的羞赧，她也不肯輕易放過他，纖細的手指揪著裙襬，她提了一個大膽的問題：“那你呢？你是男孩還是男人？”

    他的眼神就像變了的天，漆黑得誘人又可怕，這是一張充滿魅力的男性面孔，看久了會掉進他眼中的漩渦，是遇見美妙的萬千星塵還是遇見巨大的時空漏洞，都是一個迷。

    他在她面前，比穿棉拖的她高了不止一個頭，涼涼得仰著腦袋看他，他稍彎腰，薄唇一動一動的，“你真的很好奇？”

    幾乎是本能地抗拒這種親密距離，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擋在他的胸膛前。

    “有些事……”他瞥了眼放在他胸膛的根根蔥白的手指，“還是好奇不得。”

    他往後退了一步，那股炙熱的氣息被他一一抽走，“還想知道什麼？”磁性的聲音透著冷意。

    她將手垂在身側，嘴角微微一揚，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