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抉擇
宛城附近村落。孫策與張玄兩人慾回江東,來到宛城附近,瞧見前方一村落在冒著黑煙,孫策判斷道:“有盜匪襲擊該村,我不能見死不救,張玄,走那邊的山坡較高能看清楚。”
張玄開口道:“孫將軍,路程尚遠,我們繼續趕路吧,這等事管也管不完的。”
孫策道:“天下動亂,百姓連活著的機會也渺茫,我身為大漢將軍,職責所在。”
兩人爬上村落旁的山坡,放眼望去,盜匪們正在洗劫村子,還有哀叫聲不絕於耳。
“你先躲好。”孫策抽出佩刀衝下山坡朝村莊而去,張玄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跟隨。
“給我搜,吃的全拿走。”蘇代大喊道,一群盜匪開始搜刮民宅,尖叫聲四起,婦孺帶著孩童逃命,不少抵抗的民眾被殺害,貝羽道:“真窮的村子,沒啥東西。”
蘇代道:“蒯越大人不管糧,我們兄弟都快餓死了,不自己出來搶難道喝西北風。”
貝羽說道:“沒錯,麋芳戰敗後,他說要投靠曹操,卻要大家在宛城附近窩著。”
蘇代再道:“聽說龐季,劉虎從江東逃了出來,回荊州找舊部,之後跟了蒯良大人,似乎也來這裏了。”貝羽點頭道:“當然,宛城有武林大會,還有一個覆天教的密會啊,很多江湖知名人物都到了,大夥兒快搶。”兩頭目加入搶劫行列。
在巷弄中,孫策閃電般砍殺數名盜匪後,說道:“快逃,往村外走,我來斷後。”
一里外。
“當年應該是在這,帥營,昂兒。”曹操佇立於一塊空地上,四周荒煙漫草,他凝望著遠方,“如果我沒犯下錯誤,你該不會死,我也不須爲了繼承人憂慮矣。”
許褚跟無忌站在不遠處,許褚感傷道:“主公一直未能忘懷大公子,可惜啊。”
“逝者已矣,來者可追。”無忌道:“魏王膝下仍有數子,而且年紀不算大。”
天際升起黑煙,曹操收拾心情,恢復梟雄氣勢突然道:“洛雪聲,你家鄉在那裏。”
怕說到曹操瞭解的地方,無忌只好講了曹操還未去過之處,答道:“揚州。”
“揚州嗎。”曹操道:“孫權那小子不識天時,早該歸降朝廷免去兵災。”無忌道:“魏王說得是,小人十分贊同。”這時有數騎賓士而來,許褚馬上警戒。
程武策馬來到,說道:“主公,前面有騷動,好像是盜賊。”曹操看了許褚一眼。
許褚搖頭表示不知情,曹操道:“荀攸還真多事,來了多少人。”程武下馬後開口道:“荀軍師派遣黃泉精騎三十,護衛軍一百,都是萬中選一,咦?這位是......”
許褚道:“主公招攬的江湖高手洛雪聲,跟著我們一起走,程武,你說有盜賊。”
“九幽的探子回報,前有一村子。”程武道:“避免危險,主公請改道。”曹操冷哼一聲,施展輕功朝村子去了,許褚連忙追上,喝叱道:“你真不會說話。”
“屬下該死。”程武驚慌道,無忌同樣跟隨著,心道:“曹操本就是高手,微服出巡又遇上事情,當然興沖沖地去,我得小心別露出破綻,摸清他的底細。”
沿路草叢中有死屍,更有無人埋葬的白骨,無忌不由得想起曹操的蒿里行。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兇,初期會盟津,乃心在咸陽,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無忌暗自道:“曹操的這首蒿里行感慨戰火下諸侯自相攻伐,致使生靈塗炭。”
“砰。”前方哀叫聲響起,幾個盜賊被曹操下手擊殺,許褚的虎嘯寶刀也砍了不少人頭,又有十數名盜匪圍上,無忌見狀衝出拳腳並用,一口氣擊暈他們。
曹操道:“你是刀客卻未帶刀,所以本王猜你是內家真氣高手,拳掌更勝用刀。”
“大王英明。”無忌開口道:“小人師門之門規是非必要毋須取人性命。”
但程武卻用兵器把暈倒的人一一刺死,說道:“洛雪聲你這做法是婦人之仁罷了。”
無忌對在壽春時交過手的九幽一員程武再熟悉不過,“程大人尾刀撿得好。”
“啊,失言,小人該死。”無忌又故意道,程武臉色難看至極,許褚站在曹操十步前,“程武快去帶荀軍師派來的人馬,盜賊越來越多了。”程武立即離去。
這時龐季率領數百人接近,叫道:“是誰在村外殺我手下,原來是三個人而已。”
許褚喝道:“你們這群雜魚不配老子練刀,殺。”語畢衝向龐季等人,“救命啊。”
村內仍有呼救聲,曹操快步朝聲音處而去,換無忌當起保鏢護著他,這時剩下曹操和無忌單獨一起,無忌暗想道:“若全力出手是否能殺了這梟雄,改寫歷史,還是......他是在試探我這新人的忠心,另有計謀盤算著呢,兩難啊。”
“嗚。”一群小孩在哭泣逃跑,張玄在旁邊保護著,而蘇代正和孫策在交手。
蘇代邊打邊走道:“那來的高手,好厲害。”孫策突瞧見曹操,心中震驚道:“竟是曹賊,是他教唆盜賊搶村子嗎,喪盡天良,且只一人護衛,好極,天助我也。”
“虎雷刀法。”孫策轉頭往曹操殺來,曹操原本還看此人在與盜匪交手,豈料居然改攻向自己,抽出腰際百辟青龍刀,“孤王本想招攬你,如此自尋死路,殺。”
“砰。”兩人硬拼一招,這時無忌心叫救命,他一眼便認出孫策,兩雄竟在這小村子開戰,又不能不出手救老闆,“還是與孫策聯手或許可以除去曹操。”
猶豫間,許褚已至,“主公!我來了。”無忌暗罵道:“雜魚也太不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