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六章 三罪
於是,陸羽率領麴義和一萬士卒出城,見了張軍,逢人便殺,急至嵩山陣地。
“將軍,看來此地確實發生激戰,主公怕是凶多吉少。”哨騎回報。
“將軍!滿山已全部搜查過,仍沒見到主公和二將軍身影啊!”又一名哨騎回報。
“將軍!不好!我軍遭到張繡軍包圍了!”第三名哨騎回報。
說時遲、那時快,張繡士卒便在眨眼間,便對陸羽軍形成合圍之勢。
“眾將聽令,隨我下山救出主公!”陸羽喊道。
<張繡中軍>
“報!陸羽三次突圍,均被我軍亂箭射回,死傷慘重,看來是無力再戰了!”傳令兵回報。
“你說陸羽?”張繡吃驚叫道。
傳令兵點頭,而在旁的賈詡詢問:“將軍認識此人?”
張繡點點頭,說:“我在常山拜師學藝時,我師先是收我,西蜀張任、常山趙雲、最後就是這個陸羽!”
“怪了,他怎麼在這裏,莫非他投靠了朱升?”張繡疑惑著。
賈詡笑了笑,說:“既然將軍與陸羽是舊交,將軍何不前去勸降?”
“言之有理,我這就去說說看!”說完,張繡撥馬而走。
<嵩山>
“三將軍快看!前方有一名騎士來,似乎是張軍將領。”麴義說。
陸羽一看,眼睛先是為之一亮,但又冷聲道:“大師兄,你此次來是戰抑是助我?”
“都不是!師弟啊,為兄的要與你一醉方休啊!哈哈哈哈!”說完,張繡翻身下馬,解開馬腰的酒壺,走到陸羽身旁。
“也好!我正口渴呢!”陸羽也上前去。
麴義正想攔住陸羽,卻被陸羽攔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來。
陸羽與張繡碰杯後,大口暢飲著,陸羽說:“這酒不錯啊!”
“為兄在常山拜師學藝時,與子龍和你一起練武,你愛喝什麼、吃什麼,我還會不知道嗎?”張繡笑說。
陸羽點點頭,還意猶未盡地喝著壺中酒。
“子瞻啊!不知你在哪兒高就?”
“我為朱升帳下擔任蒼狼騎都衛。”陸羽如實相告。
“可惜啊,可惜。”張繡搖頭探道。
對張繡的反應,陸羽感到不解,問:“兄臺此意為何?
“以賢弟之大才,何故在朱升麾下擔任小小的騎都衛?今我丞相入京,先是誅殺禍國殃民的十常侍,對內廣施仁政,如此明君,我大漢何愁不興啊?可就偏偏有人與大漢作對,丞相不得已只好派兵剿滅,我不忍賢弟才能無法發揮,只要賢弟願意,我保證不失賢弟封侯之位。”
“你說夠了沒?張繡,我敬你是我兄長,所以我纔對你客氣,但我給你臉你反而不要臉,你好意思說董賊入京勤王,說得頭頭是道,實則傷天害理,我家主公雖然失了土地,但胸懷大志,以復興漢室為己任,豈是你妄言批評?再者,我與主公為兄弟,今兄弟有難,我怎能棄之?不必再講,今天我就算是死,也絕不苟活了!”陸羽將酒壺怒擲地上,喝道。
張繡被陸羽的反應嚇到,不過很快地反應過來,笑道:“哈哈哈哈,我果然沒看錯,子瞻果然是義氣之人,不瞞你說,子瞻出城之時,我軍就已收復許縣,不過別擔心,入城之後我軍秋毫無犯,朱升的宅邸更是太平無事。”
陸羽一時語結,只能怒視張繡。
“失了許縣,沒能保護家眷,我愧對於大哥。師兄,你我相交多年,能否告訴我兄長的下落?”
“朱升早已大敗,其餘殘兵都歸順於我,有人看見朱升單騎入了深山,至今仍下落不明。”張繡說。
“師兄,羽這一生沒有求於任何人,今破例一次,還請師兄答應。”
“賢弟請講。”
“我愧對於主公,無顏見他,待我死後,請師兄將董琳小姐護送洛陽,並安置好她們一家,如果可以,讓她找到一個合適的如意郎君嫁了。”陸羽嘆道。
“唉!子瞻!死是易事、活著才難,你若是死,則犯有三罪!”張繡嘆道。
“此話怎講?”
“其一,你口口聲聲說視朱升爲兄長,你若是死,則違揹你們兄弟情義,是為不義;其二,朱升將家眷託付給你,而你卻一心求死,拋下家眷不顧,是為不仁;其三,你說朱升以復興漢室為己任,然天下梟雄未除、天下未定,而你卻死了,你將有何面目卻面對天子與兄弟啊?是為不忠。”張繡分析道。
“我不能求死,又能如何?”陸羽煩躁地問著。
“死有三罪,但生卻有三便!”
“道理何在?”陸羽再問。
“子瞻暫時歸順我家丞相,第一、可以保證家眷的安全;第二、不負你兄弟情義、第三、留得英雄之軀,以圖為日後匡扶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