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變身,嶽清河
任存擰開水龍頭,自來水立刻四面八方的噴濺了出來,真的是四面八方。
她被驚的立刻清醒了過來,帶著滿臉的水擰緊了水龍頭,弄完之後,任存嘆了口氣,這大冬天的,可真受不了。
家裏冰箱也是空的,只在床頭看到了一包泡麪,泡麪底下壓了一封信,任存挑眉,昨晚她居然沒發現。
她絲毫沒有一點點私自拆毀他人信件的羞恥心,伸手將信拆開了。
這信應該是拆過的,不過看的出來嶽清河應當很寶貝,纔會日日夜夜放在床頭。
信裡的內容大概是,嶽清河的父母已經確定離婚了,兩人已經簽訂了協議,法院將她判給了父親。
她的母親表示過些日子她應該就要再婚了,而且聽起來像是早就離婚之前就和那個男人一起了,現在居然已經有了身孕……
信的最後又勸說岳清河在學校裡要多忍耐,不要輕易與他人發生爭執,因為他的酒鬼父親很可能付不起醫藥費。
任存看完後就想燒了算了,但又想到嶽清河儲存了這麼長時間,甚至信封的邊角都起來了,可見她幾乎是天天都要看的,搖搖頭,任存還是將信收了起來,重新放回了床頭。
這封信裡,說是嶽清河的母親,卻絕口不提要照顧她的事情,甚至連說要接她回去小住都沒有,口口聲聲還責怪前夫,若是真的關心女兒,怎麼忍心將未成年的女兒丟給整日只知道喝酒的父親。
信裡還讓女兒原諒她,不是因為不愛嶽清河,而是因為這麼多年,她終於忍不下去了,實在沒辦法才提出了離婚,而且現在自己組建了新家庭,就算是別人家的人了。
以任存有限的經驗看來,愛有許多種方式,不僅僅是贍養,即便已經再婚,但額外分出幾分母愛給女兒並不會怎樣。
當初她和任家鵬鬧成那樣,幾乎是見面必吵的份,但任家鵬依舊會想到晚上留一份飯菜給任存,即使任存只會漠視的從它的身邊走過。
這是任存早上嘆的第n口氣了,拿過那包泡麪用熱水泡開了,她早上匆匆吃了幾口就去上學了。
憑著課本上寫的幾個字,任存知道嶽清河在潛山中學上高一,一路上問了好幾個人才走到學校,等她到的時候,早就已經打了上課鈴了。
門衛不讓她進去,非要她說出自己是幾班的,留下名字才肯放,任存無可奈何,寫下了“高一六班嶽清河”後,門衛大叔這才放她進去了。
早上是語文早讀,她聽著熟悉的詩詞文章的時候,陡然生出了幾分恍惚感,摸著走到高一六班的門口,還沒進去就被人喊住了,“嶽清河!給我拿著書站在外面。”
任存回頭一看,是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臉上有兩條深深的法令紋,板著一張臉,這估計就是嶽清河的班主任了。
她進到班級,一眼掃過去,全班就只有最後一排靠窗的那個位置是空著的,看來那個就是她的位置了,任存還沒走過去,就聽見了有人在笑。
剛準備坐下的時候,邊上的人立刻抽走了板凳,任存僵在那裏,很好,第一次有人敢抽我的板凳,真是新奇的體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