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仙。

    “小狐仙，你的眼怎麼了？”凰九齡驚聲問道。

    小狐仙苦澀的笑了笑。

    周圍一片漆黑，我只要有你們就好。

    “陰陽眼消耗過度，我已經出不去了。”小狐仙頓了頓，繼續說，“獻祭我自己，陰陽眼的能量，足夠將你們送出去。”

    “不會的！”凰九齡震驚，十根手指都在顫抖，“你陰陽眼消耗過度，你為什麼不和我們說？”

    “我來就是爲了救你們。如果不能救你們，我來還有何用？”

    “都怪我，是我決心要來的，明知龍潭虎穴，我本不該帶大家來！”姬月傷心不已。

    “不，不是你！”小狐仙急忙搖頭，“是我自己想幫助你們，再說，如果你們不來，又怎麼知道你們真正的敵人？”

    “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也想讓狐族知道，我的陰陽眼並不可怕。”

    小狐仙的聲音是那樣悽楚。

    眾人的腳一點點陷入黃沙，這沙猶如吞人的怪獸。

    凰九齡很憋悶，心中像壓了一塊石頭，想發泄，卻發泄不出來。黃沙沒進腳脖，她感到深深的無力。

    眾人無言。

    沉默是最好的告別。

    小狐仙的身體一點點化作星光，她的眼中卻爆發出極為燦爛的紅藍光彩，透射蒼穹，照到姬月，凰九齡，楊戩還有雷震子的身上。

    “小狐仙，你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身體一點點消失在這幻境中，凰九齡大喊。

    小狐仙笑著點了點頭。

    眾人醒了，趴在胡家大院的蘭亭中。

    周圍還是吃飯時的樣子，凰九齡看了看湯水，還沒有完全涼，大概是兩個時辰的樣子。

    她伸開手掌，一隻掛墜靜靜地躺在手中，還帶著些許溫熱。

    “小狐仙”三個字的狐狸形掛墜。

    凰九齡將其愛惜的放入懷中。

    胸口感受著掛墜傳來的溫度，她感到深深的痛苦，心如刀絞。為什麼上天總讓她遇見這些善良的人，又讓她們在自己面前一個個死去？

    長右山的穆老，華山上正義的羽族人，蔡都赴死的雷嘯風，還有眼前的小狐仙。

    可是她能救了雷嘯風，讓他變成雷震子，但她此時再沒有能力讓小狐仙變成什麼。

    她只能透過這個掛墜記住，曾經有個叫小狐仙的朋友，用生命救了自己。

    楊戩睜開雙眼，迷茫的看著姬月，凰九齡，雷震子三人，腦海裏昏昏沉沉，就好像睡了一覺。

    他們都有點難過。

    楊戩不由問道，“發生了什麼？胡喜媚呢？”

    幻境中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姬月和雷震子有些驚訝。

    只有凰九齡知道是怎麼回事，小狐仙在最後一刻幫助楊戩清除了記憶。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沉醉在幻境中。

    一股燦爛的花香襲來，凰九齡覺得花香會記得小狐仙。小狐仙最後一刻還在幫助她們。

    可是胡喜媚，凰九齡卻是恨透她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恨一個人。她想讓她死。

    “九齡，你……”姬月大驚，所有人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股壓迫感。

    凰九齡的身體在慢慢變紅。

    凰九齡只感覺一股熱氣堵在身體裡，她身體很漲，很熱，如果不發泄出來，她就會很難受。

    她一定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