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少女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自從她求饒後，雙方便各自收回了施加在對方身上的法術。

    一時間，相安無事之餘，首領少女就自顧自地嚎啕起來。

    她哭得太過悽慘了，讓陳墨無所適從。

    他左右看看，隨即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繼而也蹲了下去。

    陳墨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會兒，試探性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首領少女的手臂。

    ——說起來，異空間中的原住民長相古怪，他們的身體也好像沒有體溫一般冰涼，不過面板倒是柔軟與正常人沒有區別。

    “你別哭了。”陳墨憨厚地說道：“你這樣哭，不是好像顯得我欺負了你一樣嗎？”

    首領少女倏地仰起頭，雙眼通紅地怒罵：“你沒有欺負我嗎？你就是在欺負我啊！你說說你，為什麼就不肯去死呢？是你，害得我辜負了神靈的諭旨！”

    陳墨沒太聽明白……咋的，他不死，就是欺負她了？

    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又尤川嶽曾經說過，女人本來就是不講理的物種，你越是想要和她們講道理，女人就越認為你這個男人沒有生存欲。

    當時，陳墨還不太理解尤川嶽的話。

    現在，陳墨似乎明白了那麼一點點……

    明明是首領少女先對他下毒手的。

    他要不是爲了自保，也不會與她為敵啊。

    “那個……你知不知道，該怎麼離開這裏？”陳墨問道。

    首領少女翻了個白眼，再度將腦袋埋進了雙臂間。

    陳墨又抓亂了頭髮，他想了想，突然猛地揮開手掌……

    就見一道紅色的光團砰地炸開了。

    首領少女嚇了一跳，繼而語速極快地說道：“除非你向我保證你不會傷害我，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陳墨忽然發覺其實這裏的原住民都挺單純的。

    ——她就不怕他出爾反爾嗎？

    可能正是因為原住民如此的天真淳樸，信以為真的性格，才使得他們一致認為外來者都是一群只會欺騙撒謊的汙穢生物。

    陳墨抓起少女的手。

    他認真地說道：“如果我騙人，我就做一輩子的終生狗……我不會傷害你的。”

    少女驀地紅了臉色，她兇巴巴地拍開了陳墨的手。

    “咳咳……其實，就算開啟光之通道，你們也沒有辦法離開。“

    “為什麼？”

    “你自己也親身經歷了一次還不知曉為什麼嗎？”

    陳墨頓了頓，臉色有些木然。

    他親身經歷了一次，見識到的也不過是人在危機關頭的自私與殘忍罷了。

    或許少女指的就是這個……

    果不其然，就聽少女說道：“只要你們擁有骯髒的靈魂，就沒有辦法離開這裏的，光之通道通往的不是外界，而是神靈的元神。你們順著光之通道衝上去，就會成為神靈識海的一部分能量……你應該早就發現了吧，這個世界，原本就是神靈的丹田空間啊……”

    少女笑了笑，拍了拍陳墨的肩膀。

    “所以，骯髒的人類，你放棄離開吧，讓神靈救贖你們的靈魂，認命地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