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灌頂傳功
朱家,洛城三大武道世家之一,家裏曾是出過武道宗師的家族,擁有著自古以前的古武道傳承,向來自詡不凡,可今日整個家族卻死一般的沉寂。
在朱家大堂內,地上擺放著四具屍體。
所有人都默默的望著這些屍體沉默,而在屍體旁還有一個坐著輪椅,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他一其他人一樣,也是沉默不語。
許久,朱家這一代家主朱啟鋒終於發話了。
“多少年,我武道朱家沒有被人如此欺辱過了。寫一封生死書吧,此子必殺!”
他的話很淡,但話語中透露的殺機卻已經達到了極致。
“此子似乎還掌握多門特特絕學,威力奇大,而且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淺。”朱春龍僥倖未死,他拄著柺杖說道。
朱啟鋒點點頭,拍了拍一旁一直沉默著坐在輪椅上的何新龍。
“節哀吧,這個公道我們會替你討回來的!”說著,他看向朱春龍以及當時跟他交手僥倖未死的其他人,“現在主要是要弄清此子到底有多強的實力。否則如果生死戰,萬一我們派上去的人實力不足,反平添傷亡。”
聽到這個,一個內氣五階的當事人皺了皺眉頭,道:“很玄,說不清楚。他使用的似乎不是真氣,而是靈氣,像是一位修道者,但從來沒聽說過修道者是用武道戰鬥的。簡直不可思議!”
“他的攻擊力極強!如果用我們武道的境界對比,他普通一拳的威力起碼有內氣三階的巔峰一拳。如果全力以赴,一拳能頂得上內氣五階的一拳,當時三哥和四哥都被他一拳震退過!”
“他的使出的掌法與指法極其詭異,我估計他真實的實力只有四階左右,可憑著那套掌法他硬是以一敵六,反虐我們六人,三哥四哥都不是對手,完全的壓制,難以想象。”朱春龍又道。
朱啟鋒眉頭深皺,他實在有些不願意去相信,這些東西竟然是同一個人做的。
很快,一名家族弟子跑來,遞上了一份資料,這份資料是關於王恆的。
將他的來歷查了個清楚,可當他們看過資料後,卻不由一窒,資料竟然是一份普通身份背景的履歷,這根本不可能!
一般人哪怕有奇遇,至少也得神秘失蹤一段時間,可王恆根本就沒有,他所有的資料都是可查的,甚至想查證據都非常容易。
“不可能,他一定是有著某種奇遇。”朱啟鋒搖搖頭,他沒有追究這個問題,只要知道王恆是一個值得他們重視的高手便是了。
“據你們分析來看,此子的戰鬥水平最高估計能達到什麼地步?”他再一次發問。
“最高很可能有內氣七階巔峰,否則不可能把我們六人都壓制成這樣。”
朱啟鋒點點頭,他心裏也是這麼分析的。
“東雲,這一次生死戰你去吧!務求穩妥!”朱啟鋒想了想,指了人群中一個瘦瘦的青年,大概三十三四的樣子。眼神很沉穩,從始至終他都一言不發。
聽到族長的命令,他點點頭沒說話,可其他人卻露出震驚之色。
“什麼?派東雲去?會不會大材小用了?東雲可是內氣十階,他是我們朱家第一天才,就這麼暴露出去?生死戰可是要邀請同道觀戰的啊!”
“是啊,更何況七階巔峰都是高看他的,派一個九階甚至八階中期高手都能輕鬆碾壓他了。”
“不!”朱春龍沉著臉道,“族長說的很對,第一,我們要徹底碾壓這叫王恆小子。第二,東雲將是我族放出雲的一張名片,也是我朱家的臉面。走東雲這步棋,族長是有深意的。”
眾人相視一眼,思索了一會兒,便明其意了,紛紛點下了頭。
他們從來沒想過,如果他們所謂的天才不僅碾壓不了王恆,還反而被王恆一路碾壓,那會是什麼結果?當然,這一點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考慮的,因為那不現實。
此時此刻的王恆回到了父母所在的醫院。
讓他意外的是,林素心並沒有去,而是一直守在那裏,四周還有她派來的保鏢守護著。
看到王恆來到,王海光跟許秀梅都露出笑容,只有林素心臉色極其不自然,勉強露著笑容。
王恆沒客氣,他把祖玉從父母那裏要了過來後,把他們哄休息,這才把林素心叫到外面。
“你怎麼跟我父母說的?”
“我說你已經拿到玉了,但你還有點事,要晚些回來。”林素心俏臉有些發白,看著臉色平淡的王恆,她心裏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你林家的訊息還真靈通。”王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真的有必要下手這麼狠麼?”
“我本來沒想殺人,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父母出手。更何況,他們並沒有打算放過我,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跟他們好客氣的?”
王恆沒說的是,現在兩個時間段的記憶融合,導致他多少有了些變化,否則要是上一世的記憶,光搶自已家祖玉這一條,就夠他何家與朱家滅門了,更不用說他們還敢對自已父母出手,誅他九族都不為過。
“以後我父母暫時由你暗中照顧保護,能做到麼?”
“我會盡力!”林素心點點頭,她直視著王恆的眼睛,眼眸中沒有一絲退縮。
王恆點點頭想了想,抬手一掐訣,靈氣運轉,在林素心奇異的目光下,王恆右手指尖發出一道玄光。
他伸手衝自已眉心一點,而後咬破指尖驟然一擊點向林素心的眉心。
王恆整個人全身隱隱發光,衣衫無風自動,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他的臉色就變得極為蒼白,手都在顫抖。
又過了幾息時間,他左手掐訣,打出幾道玄奧的法印,最終一指點在右手臂上,瞬間法力全收,右手伸了回來。
但此時他的臉色卻慘白無比,額頭出了一陣大汗。
“果然,築基期才能灌頂傳功,哪怕無極帝仙經逆天,現在也太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