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把種馬男變成性冷淡
黎夙驚訝了,青白的手指了指自己,“我?我為什麼害她?”
黎夙初來乍到,只好謙虛得了解情況,想知道幻境裡自己的人設究竟是什麼。
鬼童看上去是個小孩子,實則已經死了七八百年,他身上的怨氣少,力量自然也很弱,面對黎夙的“明知故問”,沒有半點掙扎的回答了黎夙的疑問。
鬼童奶聲奶氣道:“大人,這怨鬼是鄭府老爺鄭之詳的正妻,名字叫劉歡,生性跋扈,生前不知道弄死了多少鄭之詳的小妾,而你死前是這鄭府大老爺迎娶進來的小倌,十分得寵,自然也被她趁機找事弄死了,而且是得那種花柳病而死,死相極慘,你死後因為心中有怨,變成厲鬼,把劉歡搞死了,劉歡攻擊你是應該的。”
黎夙聽到是得花柳病而死的,心裏一陣惡寒,對劉歡的狠毒程度有了一定的認識。
同時也得知,這個幻境對於男男相戀容忍度很大。
而花柳病就像現代的艾滋病一樣,根本沒有救治的辦法,而且極易傳染,弄相十分噁心,劉歡爲了剷除對手,也是夠拼的。
“這劉歡生性惡毒,難怪死後成為厲鬼,不得輪迴。”黎夙盯著劉歡,神情厭惡。
鬼童看著黎夙,欲言又止,黎夙見他憋不住話,便問:“你想說什麼說便是了。”
鬼童這才道:“大人,你也是厲鬼,為何神智可以清醒過來?按你說厲鬼怨氣極重,沒有人度化是根本醒不過來的。”
黎夙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道:“自然是我心性純潔,自我淨化了,對了,不用叫我大人,叫我名字就好。”
黎夙還不知道幻境中的自己究竟叫什麼呢?
鬼童有些猶豫,小心翼翼的看了黎夙一眼,“好的,為霜哥。”
見黎夙臉色自然,鬆了口氣。
黎夙聽到為霜兩個字,面色好看了許多,冰為骨,肌為霜,是個富有詩情畫意的好名字。
……
月上中天,陰鬼怨靈開始在鄭府肆虐,黎夙也不例外,不過他主要的目的是找到白信良,助他斬盡塵緣,離開幻境。
黎夙在鄭府的牆裏穿來穿去,誤打誤撞,進了鄭之詳的房間,鄭之詳躺在床上和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翻雨覆雨,四十多歲的肥胖中年壓在風華正茂的女人身上,鄭之詳激動扭曲的模樣比惡鬼還要猙獰。
黎夙只覺辣眼睛,收回視線,往旁邊看去,在房間正南方發現一副被釘死的畫像,畫像裡的少年修眉美目,顧盼神飛,可面色卻隱隱透著無助和青白。
那畫裡的人,赫然就是為霜。
難怪黎夙會變成縛地靈,正南方是鄭之詳房間中的名氣最盛的方位,而這幅被釘死的畫像如同巫盅中的布娃娃,操控著為霜成為這裏的縛地靈,永世不得超生。
為霜因為無法逃脫這裏,加之是被人害死,怨氣深重,就成了怨鬼。
也不知道鄭之詳跟為霜究竟什麼仇什麼怨,竟然要為霜永世不得超生!
黎夙身上的怨氣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沖垮了黎夙的理智。
黎夙雙眼赤紅,向床上兀自沉迷的兩個攻去,房間陰風陣陣,月亮不知何時被烏雲阻擋,血腥之氣在鄭府瀰漫。
“有怨氣。”
偶然路過的老道士迅速飛入鄭府,朝怨氣最濃的地方跑去。
待看到黎夙的鬼爪已經穿過女人的胸膛時,嗔目大怒,“妖孽,住手!”
一紙道符向黎夙飛入,同時口裏振振有詞,“天清清,地靈靈,
弟子奉三茅祖師之號,
何神不討,何鬼不驚
急奉祖師茅山令,掃除鬼邪萬妖精
急奉太上老君令,驅魔斬妖不留情
吾奉三茅祖師,急急如律令敕!”
黎夙嗤笑一笑,雙爪結印,那老道士的符印頓時灰飛煙滅。
老道士大吃一驚,看向黎夙的目光頓時變得奇怪,“竟然有如此高深道法的怨鬼!難道你已經是鬼仙?”
黎夙看向他的目光也十分奇異,這老道士來的巧,那一紙符印讓他喪失理智重新迴歸,看來是幻境裡的關鍵人物。
黎夙沒有回答老道士的話,而是穿牆而過,直接逃走了。
鄭之詳這時已經被黎夙嚇的痛哭流涕,看到老道士如此厲害,竟然能把厲鬼驅走,趕忙抱住老道士的大腿,哭喊著,“大師救命,大師救命啊。”
絲毫不顧旁邊已經死去了的女人。
這一夜,鄭府註定無法平靜。
鬼童立在暗處,笑得歡快,對黎夙說“這鄭之詳四十多歲了,怎麼比我還膽子小呢,好玩好玩。”
黎夙關注點卻不在這,提醒他道:“你可悠著點,這段時間別出去玩了,這老道士有點功力,對付你可綽綽有餘。”
幻境是由無數個幻境揉合而成的,也就是說這裏的每一個人,每個鬼怪都是真實的,他們有的是來歷練,有的則在這裏回顧往事,洗去記憶,還有的就是孤魂野鬼困在這裏出不去。
鬼童應該就是孤魂野鬼,困在這幻境中,無法轉世。
黎夙對他有些好感,打算任務完結之後,就把鬼童送入輪迴。
……
天亮了,鄭府的人因為昨夜的動靜集結在祠堂,面上十分恐慌,似乎害怕厲鬼的報復,心裏在想什麼,卻是不得而知。
鄭之祥坐在太師椅上,驚魂未定,問站著的老道士說,“道長,我想聘請你為鄭府除鬼,不知道長意下如何?”
老道士白眉長鬚,穿的比較落魄,聽到這話,有些皺眉頭,底下的一個蒼白青年也輕笑一聲,意味不明。
青年臉色極為蒼白,目如寒星,紅唇似血,有種詭異的張揚冷漠,惹得老道士注目。
鄭之詳不敢對老道士發怒,對青年卻極為不客氣,他火大的很,逮著人就想遷怒,“鄭昂,你這什麼意思,巴不得你父親早死是吧!不孝子,我養了你二十年,你就沒對我說過幾句好話!外人都叫你白眼狼,你不知道嗎?!”
原來這青年竟然是鄭之詳的兒子鄭昂。
鄭昂又是一笑,譏誚地說,“只有你這麼說吧,父不慈,子不孝。”
在這重孝的世道,他這話顯然極為誅心。
氣得鄭之詳哇哇大叫,真恨不得沒生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