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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上帝的鞭子

    在鐵老大殺往不花刺的路上,橫著一個小城市,名叫匝兒訥黑,雖說這只是個他看不上眼的城市,但它就像在擋在成老大部隊這隻“車”和不花刺的“帥”陣之間的小兵,你繞不過去,就只能首先解決掉它。

    當黎明星剛露頭的時候,成吉思汗就已經率領他的大軍來到匝兒訥黑城下了,匝兒訥黑的居民突然看到自己的城池被圍得水洩不通,整個城郊密密麻麻的塞滿了蒙古大軍的鐵騎,黑壓壓的一片。

    匝兒訥黑的居民愣了半天,回過神來的時候直接嚇尿了,他們這些良好市民哪裏見過這等陣勢啊,沒反應過來的還好,反應過來的人直接撒開腿就往城堡裡跑,城門立刻緊閉起來,他們戰戰兢兢的的希望成吉思汗只是路過打打醬油而已,可不要是來滅了他們啊。但無論如何,他們是沒辦法的,只能心驚膽顫的等待成吉思汗的決定他們的死活。

    而蒙古軍這邊,他們並沒有立刻餓狼撲食般涌上去,成老大而是派了一個使者往城裏送去勸降,這就是他們蒙古人一貫的做法了,動手之前,先派使者前去招降,如果對邊投降了,那一切好說,不過如果敢不投降的話,那可就怪不得了,板起臉來通通殺掉,誰叫你不投降!

    話說這邊使者進了城之後,立刻向這裏的男女老少宣告了成老大的意思,說蒙古大軍已經壓到城下啦,不過,我向你們保證,只要你們願意投降,蒙古大軍是不會傷害你們性命的。

    天大地大,也不比自己的命大重要啊,而且自己這種小地方,這麼一丁點的軍事力量,還不夠人家蒙古軍熱熱身呢,怎麼可能抵擋得了蒙古人呢?所以很多人還是被使者說動了,果然最好的方法就是投降啊,要是命都沒有了,這還談什麼別的啊。

    但是萬事總歸不會是那麼容易就順利的,城裏還是有一些頑固分子,他們表示堅決不對同意,一定要堅決抵抗!於是他們高喊著口號要人們起來反抗蒙古,這是我們的地盤,一定得我們做主!蒙古人什麼的通通趕出去!

    很多時候,愛國和保衛家園這些言辭是最能得到大家擁戴,最能蠱惑人心的,於是這些頑固的和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又開始被煽動起來,連一些原來已經打算要投奔蒙古懷抱的人又開始動搖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趁這時機喊:“滅了他滅了他!這是我們的地盤,蒙古人都該滾出去!”於是人群中立刻有很多回應聲:“蒙古人滾出去!”

    “殺了他們!”

    “該死的蒙古人!”

    周圍的群眾們可是氣勢高漲了,但有一人可是心裏涼了不止一大截啊,眼看著不明真相的群眾們就要被煽動起來了,似乎自己不但要任務失敗,連小命可能都要搭在這了,這可就大虧本了啊。情急之下,前來勸降的使者,這個名叫答失蠻哈只卜的人,大吼一聲:“誰說我是蒙古人了!”

    眾人給吼呆了幾秒鐘,他見效果還不錯,便繼續喊著:“我跟你們一樣,是一個穆斯林,我也是穆斯林的兒子。所以我對你們絕無惡意!我受真主的指示而來,奉成吉思汗的命令作為使者而來,就是爲了想把你們從死亡和毀滅的深淵裏邊拯救出來的!這次你們面對的不是別人,正是成吉思汗!他的軍隊勇猛無敵,所向披靡,如果你們選擇起來做抵抗的話,那麼一個時刻之內,你們的城堡將會被夷為平地,這裏將變成一片血海。但若是你們能夠聽從我忠言和勸告,用明智的頭腦去判斷,恭順的服從成吉思汗的旨令,你們的生命和財產都將會得到保全,你們好好想想吧!”

    所有圍觀的匝兒訥黑居民,都被使者的話給鎮住了,確實,即使是把使者殺掉了,也是無濟於事的,蒙古人的鐵騎依然是他們無法阻擋的,對抗確實是討不到好果子吃的,那是自取滅亡啊,既然怎麼都打不過的話,果然還是投降比較好啊。所以最終他們還是決定還是投降吧。

    雖然大多數人都願意接受勸降了,但接下來的問題可不是小事啊,很多人開始議論起來,如果投降的話,蒙古的那個大汗真的會饒過我們麼?我可是聽說那個成吉思汗可怖恐得很啊。而此時看出眾人擔憂的答失蠻哈只卜立刻向眾人發誓,說如果他們向蒙古人投降迎接成吉思的到來並且服從他的命令了,若是有一個匝兒訥黑受到傷害,那他答失蠻哈只卜將會遭到報應,真主絕對不會饒過他。

    既然咱們的這位使者同志已經發了毒誓了,這些人便纔開始打消了些疑慮,慢慢的穩下情緒接受了這次勸降。然後匝兒訥黑的首腦們立刻派使者跟隨著答失蠻哈只卜回去見成吉思汗,進獻禮物並說明降意。

    舌頭有時是相當厲害的,想當年諸葛孔明一人舌戰群雄,滔滔然如長江黃河缺堤之水,其成果勝過百萬雄師!這個答失蠻哈只卜同志在危勢之下,一陣大喝,改寫了一段歷史。

    答失蠻哈只卜一行人回到了大汗的金帳。這成吉思汗正在為出去勸降的使者遲遲不歸而發怒時,看到了跟隨答失蠻哈只卜回來的匝兒訥黑城首腦們派來的使者,當及拍案而起:“馬拉個巴子!那些鄉紳首腦都幹嘛去了!想派個代表過來就了事啊?叫那幫傢伙快快過來,不然都給我砍死光光的!”

    那些鄉紳和首腦們一聽說成吉思汗龍顏大怒了,個個嚇得尿了褲襠,趕緊召集了一堆人連滾帶爬地過來拜見大汗。

    匝兒訥黑的首腦和上層人物們都親自過來參見自己了,看到他們戰戰兢兢的樣子,成吉思汗這才高興起來,開始和顏悅色地撫慰這些渾身戰慄的人,並告訴他們死罪已免,可起來商量歸降的具體事宜。

    鐵老大兵不血刃,佔領了這個匝兒訥黑城,此時他下令把所有的居民不論男女老少都趕到郊外,城堡被夷為平地。然後清點人數,把看起來能用上的青壯年通通的編入“籤軍”,讓他們為前去進攻不花刺所服務,剩下的其他人則全部都放他們回家了。並沒屠殺任何一個居民,這一次蒙古人頗講信譽。

    因為首戰便不戰而勝,鐵老大心情大好,感覺這可是個好兆頭,就給這個城重新命名。叫“忽都魯—八里”(意思為“幸福城”)。這座首戰的城市並沒有一個人掉腦袋,和平調解,無傷路過,沒任何人遭到殺戮,估計“幸福”便是指這般吧。

    當地有個非常熟悉路徑的突厥蠻哥們,一聽說鐵老大要去進攻不花刺,非常高興的毛遂自薦要當嚮導,帶領大家走入勝利。於是他帶領蒙古大軍走了一條非常近的但是很少有人走的小路前去不花刺。這條路也就是此後被後人稱為“汗路”的道路。

    於是蒙古大軍就在這哥們的辛勤帶領下沿著這條小路順暢的來到了訥兒城(訥兒城就是現在烏茲別克撒馬爾罕省努拉塔城,位於文明地區和草原之間的邊界上),這個小城也是通往不花刺的必經之路,肯定得拿下。

    首先逼近訥兒城的當然是先頭部隊了,一幫五大三粗的猛人頗有心計,他們先去樹林裡砍了一些樹,做成梯子在馬上扛起來,讓人以為只是一幫普通老百姓而已,然後這幫猛人開始在黃昏的時候扛著梯子慢慢靠近城池。

    就這樣,訥兒城士兵們正坐在城頭上吹牛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堆人扛著梯子向他們城池緩緩移動過來,由於是傍晚了,光線不是很足,也不是看得很清楚,大家都估計可能是龐大的商隊,所以並沒有哪個人特別去重視一下,而當他們發現那幫傢伙身上都背有彎刀弓箭之類武器時,才知道已經晚了。因為這幫蒙古猛人已經到訥兒城的城下了,想防守住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蒙古大軍們就這樣瞞天過海進入訥兒城,按照他們蒙古人的慣例,還是照樣派遣了使者進城勸降。蒙古軍使者向訥兒城的當地居民們宣佈了成吉思汗親自到來的訊息,勸告這些人民群眾好生珍惜自己的生命,納城投降,停止抵抗。

    到了這個時候,就該訥兒城裏的居民們鬱悶了,他們的心裏非常的矛盾,因為他們心底裏並不願意投降蒙古人,但是他們自己的國王摩訶末那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啊,所以他們也不喜歡他們的國王,這就讓人糾結了,大家亂成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於是有些人開始建議納城投降,保全大家的性命;而有些人卻主張抵抗到抵;還有些剩下的人早已害怕得六神無主,大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想不出任何辦法,也不知道該聽哪邊。

    那個使者不辭勞苦跑來跑去,往返了好多次,才達成如下協議:訥兒城投降給成吉思汗,並且為蒙古軍進獻糧草,為征服世界的王者成吉思汗進獻禮物。

    蒙古的前鋒主將看過這份受降的協議之後,表示接受了,並且接受了訥兒人進獻的少量的禮物,然後他又繼續馬不停蹄繼續開路,往前開道。

    但此時鐵老大所帥的主力部隊是還沒到達訥兒城的,訥兒城的人很乖巧的按照他們之前的協議派遣他們的使者前去覲見成吉思汗,向他進獻了厚禮。鐵老大非常的高興,下令把這城先交給現在走在前面的大將速不臺。

    速不臺到達訥兒城的時候,城裏的居民們按照了原來的降約獻出了城池。蒙古猛士們也就守約,並沒有屠殺這裏的百姓,而且還保留了居民們日常生活和農耕要用牛羊等必需品。居民們被全部趕到城外集中,然後任由蒙古人肆意的抄掠城裏的財物,還要訥兒人選出六十人幫助蒙古軍隊前去攻打不花刺。

    那天,鐵老大剛剛抵達訥兒城的時候,這些訥兒城的居民們在鐵老大還在大老遠的時候便已經列隊歡迎了,然後呈上各種禮物來慰勞鐵老大的軍隊。因此成吉思汗心裏就相當的高興,他向當地的居民們詢問了他們所要交的賦稅。得知是一千五百第納爾後,鐵老大便下詣道:“你們現在只要用現金交納完這筆賦稅後,就不會遭受什麼損失了。”當地老百姓聽了可是非常高興啊,因為鐵老大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除了按照以前的慣例交了稅之外,就不會加重他們任務的負擔了。

    成吉思汗處理完了之後,開始率大軍離開訥兒城,繼續向他的目標不花刺進軍。

    在1220年3月,成吉思汗的大軍在這個時候抵達了不花刺的城下,並在城下駐紮起來。

    不花刺是這個穆斯林世界的最大的城市之一。它包括三部分:城堡(周長一公里半),不花刺本城(狹義上的不花刺,即內城)和郊區(外城)。同其他多數城市相反,這個城市的城堡不是建在內城以內,而是建在內城以外。本城建在城中心的一個臺地上,周圍有城牆,有集市門,香料商門,鐵門等7個城門,每個城門的名字都足以引起人們的聯想。一些著名的清真寺吸引著信徒們。大禮拜寺建於公元1121年。星期五清真寺當時也已有約100年的歷史。還有一個敘利亞人清真寺。外城周圍也有城牆,十一個城門。市內主要的街道都是石板鋪路,這在伊斯蘭教土地是一個很特殊的情況。內城和外城渠道四通八達,渠水引自澤拉夫尚河。乾渠名日“輸金河”,這個渠名在這個乾旱的地區是意味深長的。不花刺城擁有的這個水渠網,佈局十分巧妙,有水閘,也有蓄水池,足以保證全市用水的分配和供應。郊區有灌溉網,灌溉著無數的公園。公園裏亭臺樓閣,處處可見,充分顯示出這個綠洲的富庶和繁榮的景象。這種富庶和繁榮,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繁榮的工業,特別是應當歸功於著名的“不花刺地毯業”。在城堡和內城之間星期五清真寺附近,有一個巨大的紡織,其產品遠銷敘利亞、埃及和小亞細亞。不花刺的商店集市上,銅製品遐爾聞名,特別是美觀精緻的燈具更是蜚聲世界。

    不花剌還是花剌子模國的宗教、文化中心,城裏有全國知名的學者和教長。同時,它也是軍事重鎮和交通要道,在它的東面,是首都撒馬爾罕,在它的西面,是故都玉龍傑赤,成吉思汗首先攻佔這裏,是有他的考慮的,這是爲了割斷新舊兩個首都之間的聯絡。

    成吉思汗大軍到來時,不花刺守衛部隊由兩萬多的突厥僱傭軍組成。他們由一個叫做闊克汗的將軍率領,據說闊克汗是個蒙古人,當年這哥們他蒙古叛逃到花剌子模國,被國王摩訶末看重,當這個將軍。

    突厥僱傭軍就是用錢招來計程車兵,而且突厥人不是花剌子模國人,看到成吉思汗大軍壓境,蒙古兵多如螞蟻,數都數不清,便想到了逃跑。

    闊克汗是不願投降的,因為他是從蒙古逃過來的,知道投降也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下了。

    不花刺的守衛部隊是由二萬到三萬突厥僱傭軍組成的。

    鐵老大指揮軍隊把不花刺城團團圍住,然後大手一揮,下令攻城。

    蒙古軍還是用那套老辦法,把從當地抓來的老百姓趕在前面,發起衝鋒,他們只跟在這些籤軍的後面。連續攻擊,到第三天,守城的突厥僱傭軍將領(其中有一個名叫亦難赤軍。斡兀勒的傢伙)失去了固守的信心,商定夜間率部突圍出城逃走。他們這一突圍計劃差一點兒獲得成功。夜裏,他們開始行動,偷偷衝出了包圍圈。但蒙古軍很快冷靜地判明瞭情況,便整隊追擊,最後在錫爾河河畔追上了這些逃跑的僱傭軍,將他們砍殺殆盡。

    這幫蒙古兵真的是太過殘忍了。

    闊克汗那傢伙雖然知道自己這次是難逃死期了,但還是帶著四百多個不願投降的花剌子模國計程車兵躲進內城,誓死抵抗!

    那些外城的老百姓懂得這幾百人保護不了自己,便開門投降。一幫官員和鄉紳,來到成吉思汗的金帳裡,大大讚揚蒙古兵的勇猛一番,恭請他們入城。

    1220年2月10日到16日,蒙古兵陸續進城。這一年,成吉思汗五十九歲。

    鐵老大和他的小兒子拖雷率軍進入不花剌城裏,在經過不花剌的標誌性建築——禮拜五清真寺時,有個官員就介紹說:“這是真主的宅邸,是神的住所。”

    鐵老大父子倆踏上祭壇(伊斯蘭教徒心中最神聖的地方,凡人是不可以踐踏的),看了看寬闊的宮殿,鐵老大就說道:“唔,這倒是個餵馬的好地方!把城裏的糧倉都開啟吧,把糧食扛到這裏餵馬。”

    鐵老大讓士兵們把裝《古蘭經》箱子拉出來,把箱子中的《古蘭經》扔到地上,將箱子當馬槽餵馬。

    看著威猛的成吉思汗,那些當地人一句話都不敢反對,還得設宴盛情款待。成吉思汗又命令他們喊來城裏的靚妞給他們唱歌跳舞玩樂。

    鐵老大他們吃喝玩樂,卻命令那些不花剌的頭面人物,包括城中那些伊斯蘭教的教長、法師和司教等等名士,去好好伺候蒙古大軍的馬匹,喂好戰馬,搞不好的話,就得砍腦袋。

    酒足飯飽玩夠,成吉思汗他們把居民帶到城外廣場開會。鐵老大登上那個平時舉行節日公共祈禱的講壇,先是列舉了他們國王摩訶末的罪行,然後說:“……你們的君主犯了大罪,你們也都是有罪之人!我是上帝之鞭,是上帝派我來懲罰你們的!”

    訓話完後,鐵老大問道:“哪個是你們可信賴的和特別可靠的人呢?”

    居民們紛紛指出了自己可信賴的人。

    成吉思汗從被推舉的人中間指定一位蒙古人和一位突厥人來擔任八思哈(鎮守官)之職。

    然後,成吉思汗又叫居民們指出誰是富人,有280名富人被推了出來,其中190人是本城人,其餘則為外地或外國富商,也就是來自各地的商人。

    鐵老大大聲地對這些富商說:“凡是地上的財寶,我們自已去要了,就不勞駕各位講什麼奉獻啦;然而所有地下伏藏的財寶,你們應當快快地告訴我,不然小命就沒有了!”

    鐵老大命令所在各位殷富者指出其管家之僕。他強迫這些管家帶路交出其主人所匿藏之財寶。

    這老哥子就這樣讓不花剌的富人們交出金銀,沒有屠殺居民,也沒有對他們施以酷刑。

    外城的降服工作進行得很好,成吉思汗便派幾個頭面人物到內城去勸降,但是裡面那些人頑強得很,喊打喊殺,根本不聽人家的話。

    老鐵同志大怒,下令攻打內城,並說要把這些人的屍體全部填進城堡周圍的壕溝。

    內城裏麵那四百多個人,可都是些不怕死的硬骨頭,他們堅守內城。白天在城樓上抵抗蒙古軍隊,半夜三更還偷偷摸摸鑽出來趁蒙古人睡覺之後搞偷襲行動,搞得蒙古兵也睡不安穩。

    鐵老大相當惱火,下令用火燒。

    蒙古士兵便到處點火。頓時風助火勢,不花剌變成了一座火海。幾天過去,還是燒不到內城的守軍,那幫人還在裡面高喊與城池共存亡的口號。

    老鐵同志大發雷霆,命令用大批的不花剌青壯年作為“籤軍”當前鋒大舉攻打內城。

    蒙古兵在城外樹立起高高的拋石機,碗大的石頭像冰雹一樣砸向內城;他們還在城外搭起高臺,在上面射箭,箭像雨點一樣射進內城,當然一些火炮也用上了。守衛內城計程車兵也不甘示弱,他們向外麵發射弩炮(就是原始的大炮)和火油筒(就是原始的火焰噴射器)。

    就這樣,內城的人英勇頑強,城外的人數量眾多,雙方勇猛拼殺。

    屍體一層層堆積,血水染紅大地(當然,死的大多是不花剌的青壯年男子)。終於,外面的人奪取了內堡前面的一道斜坡,從那裏放火燒城門。這一下,內城的人也守不住了,終於被攻進去,內堡在一片火海中全部淪陷。

    這一場不花剌人自相殘殺的悲劇,造成了三萬多不花剌男人的死亡。所有的女人和小孩,全部變成奴隸。

    這一場戰鬥,蒙古軍隊也有不少的傷亡。

    鐵老大看到自己的軍隊損失不少,相當憤怒,決定毀掉不花剌,他命人拆毀了城牆和堡壘,把所有的城市居民趕到草原上流浪,被趕出城的居民除隨身衣物外,不準攜帶任何財物,違者砍頭。

    然後蒙古士兵有的進城到處搶掠金銀財寶,有的追著草原上的婦人凌辱。草原上一片哭聲。就這樣,不花剌城毀滅,變成一座廢墟。

    《全史》作者阿里額梯兒這樣寫道:“是日也,極不幸。但聞男女老少悲啼永決之聲,蠻人在此種不幸人面前辱其婦女,男子力不能抗,唯有相對飲泣。中有數人,寧死不願睹此慘象。若法官別都魯丁,若教長魯克那丁與其子,見其妻女被辱,曾奮鬥而死。”

    蒙古軍隊把還未戰死的當地青壯年人編成“籤軍”,計劃攻打花剌子模國的首都——撒馬爾罕。

    從此之後,鐵老大打到哪裏都要那裏沿線鄉鎮中抓來的市民和農民組成龐大的“籤軍”,讓他們跑在最前面,凡是不能緊隨戰馬前進的俘虜,都立即被砍死,叫當地人打當地人,減少蒙古軍隊的死亡。不然,只有十萬多的大軍的蒙古人哪能鐵蹄踏遍歐亞大陸?

    後來日本侵略中國,強迫中國人當偽軍,日本鬼子稱為“皇協軍”、“保安隊”、“警備隊”等等,讓中國人打中國人,可能也是學了成吉思汗的這一招。

    不花剌城的毀滅,完全切斷了花剌子模國新都撒馬爾罕(今烏茲別克主要城市)和舊都烏爾根奇(今土庫曼尼亞城市,漢籍曾寫為兀龍格赤)之間的交通,東西部互相支援也隨之被切斷,花剌子模國立刻呈現出癱瘓狀態。

    成吉思汗讓部隊休整幾天後,便揮刀向花剌子模國的首都挺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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