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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彎弓揮刀去遠征

    誰都知道的,征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象泡妞喝名酒那樣好玩,而是要召集軍隊,要準備作戰計劃,還要有充足的糧草等等一些事情。

    於是乎,整個蒙古人都忙起來了,平頭百姓們都團結一致的把自家的乾糧之類的奉獻出來,以表示對這次報仇雪恨的征戰的支援;大臣們都圍在一起商談此次出戰的周詳計劃;將領們到處屁顛屁顛去召兵買馬,因為蒙古許多人都過著“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所以分佈比較分散,這可得跑瘦馬腿的了。

    成吉思汗老哥子一方面召集本汗國的戰士,另一方面也都發函派遣使者到別的部落去請求支援,因為這些地方的首領在歸附蒙古的時候都曾經拍胸脯山呼發誓要為成老大效命的。蒙古人部隊不多,成吉思汗派遣使者到歸附蒙古的西夏、維吾爾、以及哈拉魯、阿里麻裡等今天大家不太熟悉的民族請他們派出子弟兵隨隊西征。

    大多地方的人還是很聽這個老大的話的,但是,有個傢伙卻不大好使喚。

    話說有個使者到了西夏,遞上函件並傳達成吉思汗的話說:“你當年曾經答應做我的右手,那麼現在我要痛扁花剌子模那幫野蠻人,即將遠征,你們就和我一同出發,做我的右手吧!”

    西夏國王摸著下巴沒有做聲,他手下的一個跟班(實為當權派)——一個叫做阿沙敢不的,卻吐了一口濃淡傲慢地對使者說:“既然你們的能力不夠,又何必稱汗呢?又何必跑那麼老遠的地方去扁人家呢?那不是自己找麻煩嗎?我們現在泡妞OK忙得很的,哪有空閒跟你們去瞎胡鬧!”

    這可惡的傢伙不僅不派一兵一馬,而且還奚落了使者一番,飯也不給吃了,叫他立即走人,不然就吃鞭子啦。

    唔,手下敗將竟然敢這樣對待蒙古老大的使者?

    要說西夏這樣做,也是他國內的形式決定的,自從西夏投降蒙古以來,國內分成了投降派和抵抗派。當然,國王是投降派。但是以大將阿沙敢不這牛人為代表的抵抗派可就不樂意了,他們在朝廷中贏得了聲望,慢慢架空了國王,阿沙敢不成了西夏事實上的實權派,所以纔敢不顧國王老大在朝廷上,狠狠地羞辱了蒙古使者一番。

    阿沙敢不這個傢伙之所以敢反抗蒙古人,也是分析了當時的形式了的,他分析到成吉思汗出兵花剌子模國一定是凶多吉少,沒有必要去給一個註定要失敗的人當炮灰。心想,現在就是得罪你,也沒什麼了不起,反正你也會被花剌子模打敗的,到時候你也奈何不了我。

    那個使者被羞辱一番,便撒開腳丫子跑回來,把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學舌給了老大成吉思汗同志。

    立即,蒙古領導階層內部立馬就形成了兩個派別:一派堅持要先出兵狠狠收拾這個目中無人的西夏小國,再去攻打花剌子模國也不遲;另一派呢,則相反,認為當前最大的敵人應該是花剌子模國,西夏只是一個小國家,不是最大的威脅,而花剌子模國卻是很如狼似虎的,必須先解決這個強大的敵人才是關鍵,不能因小失大。

    成吉思汗老哥子也是非常憤怒的,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把那個可惡的傢伙打倒在地再踏上一隻腳,但是,英雄人物往往是理智戰勝情感的,他大手一揮,說:“現在就是先去痛扁他們一頓,又有何難?但是,我們現在要出征討伐別人,就暫時不理他吧。如果老天爺保佑,等我滅了花剌子模國之後,一定要回來把他滅掉!”

    當然,有骨氣的也就只有西夏一家,其他人還是乖乖聽話的,要人給人,要物給物,甚至連慰安婦都想送過來了,徹底執行成吉思汗他老人家的命令一點都不含糊。

    蒙古西征大軍還是很快湊齊了。

    成吉思汗命令他的最小的弟弟帖木格斡惕赤斤留守蒙古大營;命眾妃之一忽闌伴駕,給他在征戰中解悶;命在過去的征戰中已表現出傑出將才的幾位將領率領前隊人馬:者別為先鋒,繼者別之後是速別額臺所率人馬,繼速別額臺之後是脫忽察兒所率部隊。

    西征聯軍由蒙古軍(8~9萬)、漢軍、欽察軍、維吾爾軍、契丹女真軍、西遼軍、哈剌魯軍等多民族組成,約計15到20萬衆。但爲了壯聲勢,便號稱60萬大軍,浩浩蕩蕩向西奔騰而去。

    1219年6月,成吉思汗和大臣耶律楚材來到了新疆阿勒泰地區額爾齊斯河上游,爲了鼓舞士氣,西征軍在此舉行了盛大的出征誓師大會(額爾齊斯河上游,成吉思汗西征的出發地)。

    一般來講,這種時候,爲了手下馬仔能勇往直前的拼命,領導人總是要作點重要指示的,於是,成吉思汗老大在馬上揚鞭高聲讚揚了他精銳的手下戰士一番,古文是用唱歌的形式記錄下來的:

    率領年輕的突厥武士,

    他們的猛襲使雷電失聲失色。

    倘若他們匆匆經過哈侖(哈侖是舊約中的可喇,以他的鉅富而知名。)的宮室,

    那麼到傍晚時

    他將因為極端貧困而無一餐之資。

    他們都是神射手,

    放箭能擊落太空之鷹,擲矛能插中海底之魚;

    他們視戰鬥之日為新婚之夜,

    把槍刺看成是美女的親吻。

    這本來是讚頌突厥武士英勇善戰的一首著名的歌曲,成吉思汗老哥們在這裏引用,無非就是說:我們的戰士應該像我們所讚揚的突厥武士一樣,英勇善戰,朝氣蓬勃,讓雷電都失聲失色,所到之處都是天下無敵的,而這些英勇的戰士應該把戰鬥的日子當作自己的新婚之夜,把槍刺當成是美女的親吻,一樣富有戰鬥力和激情。

    當然,士兵們都很瞭解,戰鬥的夜晚是一點不和新婚之夜一樣的,不過在戰鬥之後,打掃戰場俘虜得美女時,那倒是有點相似。

    成吉思汗手下的重臣耶律楚材也記載了這樣聲勢浩大的出征儀式:“車帳如雲,將士如雨,牛馬被野,兵甲輝天,遠望煙火,連營萬里。”

    耶律楚材還寫了一首詩來讚歎氣勢的雄偉:

    天兵飲馬西河上,

    欲使西戎獻馴象。

    旌旗蔽空塵漲天,

    壯士如虹氣千丈。

    秦皇漢武稱兵窮,

    拍手一笑兒戲同。

    在耶律楚材看來,同成吉思汗的西征相比,秦始皇和漢武帝的軍事規模就好像小孩子玩家家一樣幼稚了。

    這一年,成吉思汗五十八歲。他以西域花剌子模國殺害蒙古商人和使者為由,以軍事擴張和擄掠財物為目的,親率大軍西征,向花剌子模國發動了大規模的戰爭。

    出征花剌子模國,要翻越險峻的天山,經伊犁河谷進入中亞。而天山中的果子溝是其中最重要的關隘。

    這個關隘有多險峻,看了丘處機的詩就知道了。1222年丘處機同志去西域見成吉思汗時也是透過這個隘口的,這老哥子看到那些險峻的地勢,禁不住詩情大發,當即賦詩道:

    金山東畔陰山西,

    千巖萬壑橫深溪。

    溪邊亂石當道臥,

    古今不許通輪蹄。

    這個,當真是奇險得很的。成吉思汗命令老二察合臺帶隊在險峻的峽谷中開闢一條可供大軍通行的道路。猛人察合臺同志硬是帶領馬仔劈開巨石,在懸崖上開出道路來,並且砍木修橋。共修築48座橋樑,橋的寬度,可容兩輛車並行。(西征路上的最險關隘——果子溝。即使是現在,果子溝也是我國通往中亞和歐洲的咽喉,312國道經過這裏。溝內峰巒聳峙、峽谷迴轉、鬆樺繁茂、果樹叢生、野花競放、飛瀑涌泉、風光秀麗,被清人祁韻士稱為“奇絕仙境”。)

    透過果子溝後,渡過伊犁河,成吉思汗的大軍向花剌子模挺進。

    在成吉思汗的軍隊人喊馬嘶、殺氣騰騰地跑在往花剌子模國的半途時,有一些小國家的小老大們聽到成吉思汗的大名,立馬心驚膽戰,尿了褲襠,怕這個大草原來的真正老大萬一伸出一個腳趾來就把自己踩平,便就主動來歸順了。歷史上記載的有幾個:首先是一個叫做阿兒思蘭的首領,聽說在蒙古人到來之前,就已經納款臣服了,據《世界征服者史》中說,他“用謙順、屈己、輕財等法使自己免受成吉思汗的酷刑”。由此可見,只要你主動投降,成吉思汗老哥子一般會很友好的對待對方的,甚至還會讓他原樣管理國家。但是,如果你要抵抗,那就對不起了,一律“酷刑”然後砍腦殼。這就是草原英雄愛憎分明的特點。

    當然,你可以不贊同這種觀點,但是,你不能用今天的理念來要求古人。這個阿兒思蘭同志還是挺乖巧的,當成吉思汗的軍隊到達海押立時,他親自率領大軍來拜見成吉思汗,並加入西征隊伍,這讓成吉思汗老大心裏爽歪歪的,這個阿兒思蘭由此得到成吉思汗的寵信,前途遠大得很的了。

    此外,還有維吾爾大軍也趕來會合,因為有這些人馬的加入,西征大軍的聲勢就更浩大了。

    就這樣,成吉思汗的大軍浩浩蕩蕩地向花剌子模國挺進,首當其衝的就是罪惡之地訛答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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