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在咖啡館門外走來走去。往裏看還是那個身穿旗袍的女人，她總覺得應該和老闆娘說一聲再見。可是她和老闆娘又不熟悉不知道該怎麼說。

    老闆娘早就看到陳芸在咖啡館門外走來走去。剛開始並不知道是誰，但一想女的，也只有陳芸了。

    陳芸就那麼在門外走了半個小時，老闆娘推開門看著陳芸道“要不是你是個女的，我還以為你喜歡我。”

    陳芸看著老闆娘道“我……”

    “進來坐吧。”

    陳芸坐在吧檯的凳子，爬著道“我要走了，想來和你說聲再見。”

    老闆娘詫異的看著陳芸道“我記得我們並不熟。”

    “我知道。”

    老闆娘笑著道“喝酒嗎？我請客。”

    “好啊。”

    陳芸看著老闆娘拿出一瓶二鍋頭驚訝道“老闆娘你…”

    老闆娘拿出兩個杯子道“有那麼驚訝嗎？二鍋頭很好不是嗎？”

    “和你的氣質不符。”

    老闆娘把酒倒進杯子，搖了搖道“我的氣質？怎麼氣質？你不會以為我就該喝著紅酒，聽著歌？”

    沒錯，陳芸就是這麼想。看著老闆娘喝酒的樣子，感覺她手中不是二鍋頭而是上等好酒。

    陳芸端起杯子一口開了，老闆娘看著陳芸笑著搖了搖頭道“喝酒不是爲了向誰顯示你有多能喝。有時小酌一杯才能感覺其中的美妙。”

    “老闆娘你到底為什麼來這？一個人不寂寞嗎？”

    老闆娘摸著手中的杯子道“剛開始還有很多理由，慢慢的理由太多了，到底是為什麼什麼呢？記不清了。至於寂寞嗎？這個還真不清楚，應該寂寞吧？”

    陳芸看著老闆娘的神情恍惚好像在想什麼“好像寂寞久了都忘了寂寞的感覺了，一個人開著咖啡館，守著咖啡館也無聊吧，或許應該養只狗了。”老闆娘自言自語道。

    陳芸輕聲喊了一聲“老闆娘？”

    “嗯。不寂寞，這裏有我最重要的人陪著我。”

    陳芸的腦補了N字的苦情戲。

    “老闆娘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穿旗袍？”

    “怎麼？你也想試試？”

    “啊？我穿著不好看。”

    老闆娘往後院走去道“跟我來。”

    陳芸跟著老闆娘走，她知道這裏這是老闆娘的房間。老闆娘在櫃子裡翻了翻，拿出一套旗袍遞給陳芸。陳芸看著旗袍道“老闆娘，你的旗袍我肯定穿了。”老闆娘身高比陳芸高出半個頭，身材也比陳芸的要“寬”這旗袍要不長不短纔好看，陳芸穿了老闆娘的旗袍肯定會有點長。

    “試試，你旗袍你應該能穿。”

    陳芸揹着老闆娘換上了旗袍，陳芸穿著的是一身粉色的旗袍上面繡著一些花，把她的腰顯得很好。但沒有老闆娘的那種美。沒有老闆娘身上的嫵媚和韻味。

    陳芸對拉著腰上的地方道“感覺怪怪的。”

    老闆娘看著陳芸或者說在透過陳芸看另一個人。

    “很美。”

    “老闆娘和你比這差遠了。”

    老闆娘拉著陳芸坐下道“我給你弄弄。”

    老闆娘給陳芸把頭髮給盤上去，拿出化妝品給陳芸化，陳芸忍不住道“老闆娘你能看清我的臉嗎？”

    老闆娘笑道“放心，不會把你化醜了。”

    老闆娘仔細的給陳芸化了一個淡化。配上那身旗袍很美，老闆娘雖然看不清陳芸的臉，但是她想應該很美。

    老闆娘推陳芸站在鏡子面前，下巴靠在陳芸的肩上道“很美對吧。”

    陳芸看向鏡子中的人，兩個女人一個身穿紅色旗袍，一個粉色旗袍。紅色旗袍的人站在粉色旗袍後面，雙手摸著粉色旗袍的人肩膀，陳芸能從鏡子中看出了老闆娘眼中的懷念。

    “老闆娘，我們照一張相吧？”

    老闆娘拿出手機對著鏡子拍了幾張，又拍了陳的一張單照。

    老闆娘突然說“知道嗎？我以前和一個朋友我們倆面對面了擦肩而過，我沒認出了，她也故意沒認出我，晚上我打電話說對她說：嘿，今天我見到一個人感覺和你好像。然後她說：傻逼，那就是我。我說：那你為什麼不叫我？她說：我故意的，爲了罵你傻逼啊！放心以後你認不出我，我也會主動和你打招呼的。”

    老闆娘摸著陳芸的臉又繼續道“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倆遇見了，你認不出我，我也認不出你。然後擦肩而過。是不是很搞笑。”

    陳芸想說，我會認出你的，你那身旗袍，怎麼可能認不出呢？而已這一點也不好笑。

    陳芸待了一會換下旗袍道“老闆娘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

    “有必要嗎？只要你願意我還在這裏。”

    陳芸推開門走出去，又轉過頭笑著道“老闆娘我叫陳芸，請指教。”

    老闆娘看著陳芸的背影低低一笑：現在的大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