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看著走上去的人們，突然笑了笑。走出客棧。

    走在河邊的石板上，他總是想起陳芸，目光最是跟著陳芸走。他知道這和愛情沒有關係。

    陳雄想對於陳芸他到底是什麼態度？他恨她，可是恨她什麼？恨她當年騙他？可是看到她難過了為什麼自己也會難受？

    陳雄想陳芸終還是欠他一個解釋。陳雄走著走著看見一個咖啡館，一個古色古風的館子，不賣茶而是賣咖啡。

    陳雄推門進去，店裏沒有客人，店裏比較昏暗。一個身穿旗袍，畫着濃濃紅唇的女人坐在櫃檯處。

    女人看見陳雄道“要來點什麼？”

    陳雄看了一眼店裏，這個咖啡館裏竟然還賣酒。一個酒吧和咖啡館一起的。

    陳雄看著女人暗想：這不會遇見鬼了吧？聽說一般這種地方都容易遇鬼。

    女人好像看出陳雄在想什麼，伸出手摸陳雄的手道“熱的，我不是鬼。”

    陳雄有點尷尬道“老闆娘，你這裏挺獨特的。”

    女人倒出一杯酒道“嚐嚐。”

    陳雄看著女人，女人喝了一口道“放心吧，沒藥。我這裏可是正規的店。”

    陳雄看著老闆娘道“老闆娘，你怎麼會想到把咖啡和酒弄在一起？一般來喝咖啡的都比較喜歡安靜，你這不會太吵鬧？”

    老闆娘笑了起來，陳雄不得不承認女人笑起來很美，也和有韻味。

    “你不感覺這樣很有感覺嗎？咖啡館是一個放鬆的地方。喝喝小酒聊聊人生。”

    陳雄看著店裏，有一個照片牆，牆上有很多照片。

    陳雄看著老闆娘道“老闆娘，你這裏的生意都這樣嗎？”

    老闆娘放著一首古箏歌道“除了節假日一般沒什麼人，有時候一整天都沒有一個人。”

    “那你沒想過是不是你的店太………”

    老闆娘笑著道“能喝酒的只有這個櫃檯而已。有屏風隔著的。”

    “那人怎麼會那麼少？”

    “這又不是什麼著名的旅遊區。對了，一個人？”

    “沒，我和還有幾個同學。”

    老闆娘看著陳雄緩緩道“約嗎？”

    陳雄瞪大眼睛，老闆娘大笑道“你們學生都這麼可愛嗎？”

    老闆娘喝著酒，陳雄看著老闆娘喝酒的樣子特別嫵媚。

    老闆娘對陳雄道“怎麼看傻了？”用手摸著陳雄的臉。

    陳雄往後退一步，老闆娘看著道“你覺得我美嗎？”

    陳雄如實回答道“很美。”

    老闆娘摸著自己的臉道“是嗎？我都不知道自己長怎麼樣子呢？”

    陳雄想不會真遇見鬼了吧？老闆娘看著陳雄道“想喝什麼？咖啡還酒，今天我請客。”

    “咖啡吧！”

    老闆娘給陳雄泡了一杯咖啡道“嚐嚐。”

    陳雄喝了一口發現很哭，陳雄看著老闆娘道“老闆娘不能加點糖嗎？”

    老闆娘看著陳雄道“只有喝了纔會發現甜。”

    “歪理。”

    陳雄看著老闆娘指著牆上的照片道“老闆娘，這些客人你都認識嗎？”

    老闆娘支著下巴道“我連自己都認不出，怎麼會認識他們呢？”

    “呵，老闆娘你可真會開玩笑。對了，老闆娘你是本地人嗎？”

    “不是，我是A市的。你打聽這麼仔細是想約我嗎？”

    “老闆娘別逗我了，我是A大的。對了，這裏生意怎麼好，你怎麼會想到把店開在這裏？”

    老闆娘支著下巴道“你不覺得和不同人的打交道和陌生人交流。然後分開，再等下個陌生人。不用考慮是誰，如果今年來過，等下一年再來，依然說著，老闆娘你這店真怪。而我可以和所有說好久不見，也可以說你好。”

    陳雄不明白老闆娘在說什麼。他感覺老闆娘是有故事的。陳雄看著老闆娘低聲道“如果有一個把你給忘了，該怎麼做？”

    老闆娘笑著道“她是忘了你？還是認不出你？”

    “有區別嗎？”

    “有啊！有時候一個人認不出你，並不代表她心裏沒有你。或許她正努力記住你的樣子，只是誰也不知道。”

    “老闆娘你有記不住的人嗎？”

    老闆娘笑著道“我連自己都記不住。連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

    陳雄以為老闆說看不清楚自己，是指自己內心。

    陳雄拿出手機一看都十點多了，便對老闆娘道“老闆娘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老闆娘笑著道“你明天要是來，還穿這件衣服或許我能認出你。”

    陳雄以為老闆娘在說笑，陳雄推開門出去。老闆娘在後麵突然道“喂，大學生，或許你說的那個人並不是故意認不出你。”

    老闆娘看著陳雄的背影，摸著自己的臉暗想：我長怎麼樣子？真的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