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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雷光道影

    只見張角搖了搖手中拂塵,微笑著說:“已經三十年了,時間過的真快,上次相見咱倆還是在三十年前的戶家莊吧。”

    呼延德肉皮跳了跳,恨恨的說:“是三十年零三個月,小弟日夜思念,怎敢相忘,每日醒來照鏡提醒自己,我這獨眼拜誰所賜。”

    原來呼延德的那一隻眼竟是黃袍老道所傷。

    張角眯了眯眼,冷笑一聲,說道:“你確忘了你因此卻撿了一條命。”

    呼延德憤怒的“啍”了一聲,說道:“那日大辱我銘記於心,此生不報,既使做鬼也難消怨。”

    “所以你就成了鬼王,所以你就殺了張白騎,揚鳳,大洪我教中三位兄弟嗎?有仇你儘可能的來找我,怎麼說你也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張角說著有些激動。

    突然後麵一人大聲喝道:“哇呀呀呀…還我兄弟命來,吃大爺一斧。”

    說話之人正是雷公雷九泰,話音未落,暴跳而起,舉起大斧,衝着呼延德的腦門砍落,這一斧足有千斤之重,勢不可擋,就是砸在石頭上也點稀碎。更何況這一個弱不禁風的老頭。

    確見呼延德貌似並未注意,也可能注意到已躲不開,竟用手中的龍頭拐迎了上去。

    這一下還不把呼延德砍成肉泥,但什麼事都有奇蹟,大斧竟然奇蹟般的落不下來,被一根小小的木製柺杖頂在半空之中,彷彿時間都停頓了一般。

    子龍三人見狀由為驚訝,簡直就是呆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過樣。

    只見呼延德向旁邊一甩,呼延德的身體向旁邊甩出五六米之遠。“啪”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雷公也沒受傷,皮糙肉厚,就地一滾又站了起來,舉起雙斧又要過來拼命。

    嚴七見況“嘿嘿”冷笑,“雷公的大號也不怎麼樣啊。原來是一個蠻人。”

    張角皺了皺眉,身形一晃,已擋在雷九泰身前,甩了甩拂塵,說道“看來呼延兄這三十年功夫精進不少,待貧道前來會會。”

    說著話緩緩的伸出一掌,向呼延德拍去,這一掌速度不是很快,又平平無奇,比雷公的那一斧真是天差地別。

    再見呼延德卻不像剛纔那般無視,臉色異常緊張,這次卻沒有用拐相迎,身子一晃,如鬼魅般閃出五米多遠。誰會想到這麼瘦弱的老頭身法這麼快。

    說來也奇怪,儘管呼延德這身法奇快,黃袍老道這掌還是緩緩向他推來,都是近了一些,呼延德又向左飄了數米,但黃袍老道這掌卻已然到了近前,並未甩並。

    呼延德心裏暗自心驚,運起丹田之氣,用盡全力迎掌拍去。

    兩掌相接,卻無任何聲息,只見兩人一動不動,兩掌相抵,約麼兩盞茶時間。只聽“呯”的一聲,呼延德飛出數米多遠,身子晃了幾晃,勉強站直了身子,“哇”的一聲吐了半口血。臉色慘白,看樣子傷的不輕。

    嚴七跑過來相扶,急問道:“大哥,沒事吧。”

    呼延德擺了擺手,卻沒知聲。

    張角冷笑幾聲,“我兄弟三人被你們所害,你們三人正好用命償還。呼延兄,你看是你們自行了斷,還是為兄的,送你們一程呢。”

    聲音雖輕,呼延德三人聞言不由打了個冷顫,這時嚴七高聲喊喝:“雷光劍主蓋棟澤蓋大俠,敢問和平客棧怎麼也不太平啊。這都鬧到門上了,你老管是不管。”

    “誰說和平客棧不太平。”

    眾人聞聲而望,只見樓頂之上站立一人,兩手抱肩,長髮到腰,雪白色鬍鬚,年紀也有七旬左右,眉宇軒昂,一身緊身黑色短衣。氣宇不凡,此人正是雷光劍主蓋棟澤。

    張角皺了皺眉,雙手抱拳,言道:“蓋兄,黃袍老道有禮了,今日之事,是我教內私事,可否行個方便。”

    蓋棟澤用餘光掃了眾人一眼,說:“和平客棧並無私事可言。”接著又一字一吐的說:“無…論…哪…一…位,都…不…可…壞…了…規…矩…”。

    張角又皺了皺眉,左右為難,卻又不願無功而返,僵馳在那裏。

    蓋棟澤見況,冷笑三聲:“久聞張天師盛名,總是無緣江湖,沒想到今日卻有此機緣。”

    張角也說:“我也是久聞兄臺大名,早想前來拜見,只是總是錯過天機。”

    只見蓋棟澤一閃,已到張角近前,眾人根本沒明白急麼回事,就貌似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一般。”

    蓋棟澤說:“剛纔適見張天師內功深厚,已然爐火純青,小弟願接掌一試如何。”

    說完話也不待張角答應舉掌撲了過來。

    張角無奈舉掌相迎,兩掌相交,兩人又是紋絲不動。

    樓上觀瞧的趙英雄疑問著說:“這高手打架,難道就是比一把子力氣?”

    趙英俊也納著悶:“怎的這幾個老頭勁力如此之大,剛纔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反倒像娃娃一般。”

    “這是內家功夫,就是上次姐姐說的內功。”子龍解釋說

    “哦”趙氏二人還是覺得十分驚奇。

    說話間大約四盞茶功夫,只見張角,蓋東澤二人頭髮頂發出一縷白氣,子龍三人瞧著更為驚奇。

    又過了兩盞茶時間,只見二人“啊”的一聲同時用力,“砰”兩人分散開來,張角退了七八步,蓋東澤卻退了十步之遙,想來分出了勝負。

    張角笑著說:“蓋兄,承讓,承讓。”

    蓋東澤滿面通紅,卻不搭話,言道:“陳福,把雷光劍拿來。”

    這時“和平客棧”大門忽的“吱”一聲開了,胖掌櫃顫顫巍巍的雙手捧著雷光劍,走到蓋東澤近前。

    張角又是皺了皺眉頭。

    蓋棟澤伸手接過雷光劍一揮,劍光四射,格外耀眼。

    只聽蓋東澤平靜而又冷酷的說:“蒼生荼毒,天下燎燎。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張角不由一愣,抱拳說:“原來蓋兄是縱橫後人,難怪,難怪。”

    這時蓋棟澤又說:“適才比拼內力,我不如你,再來領教天師的武功如何。”

    張角只好伸手摘下拂塵,“那貧道獻醜了。”說完擺了架式。

    蓋揀澤將劍豎起,只聽吟道“雷霆劍法”,立時分出六條人影將張角圍起。

    一式“雷光閃”一道人影似驚雷一般飛向張角。

    二式“雷光現”又一道人影似天雷落地般擊下。

    三式“雷光電”四式“雷光鳴”五式,六式,一個個人影接連而出。

    只見張角的身形在雷光之中被切成幾截。

    黃巾軍眾人“啊”了一聲。,都捏了一把汗。

    卻見四周盡是黃色身影,有百餘之多,又將蓋棟澤圍個水瀉不通。

    眾黃袍老道齊聲而喝:“遮雲蔽日。”

    蓋棟澤冷“啍”一聲,向空躍去,“五雷式”雷光激射而出,所過之處,黃衣全無。

    眾人哪見過這陣式,個個目瞪口呆。

    也不知道有多少雷光,又有多少黃衣道袍,反正鬥了盡二個時辰未看出輸贏。

    兩人越鬥,雷光越長,道影越多。

    這時天色已有些漸亮,只聽的一聲:“罷了,是貧道輸了。”

    這時道影散去,雷光不現。兩人依舊站在原處。

    只見黃袍老道的頭頂絲巾卻是少了一截。

    蓋棟澤冷笑一聲:”看來今日張天師不能壞了本店的規矩了。”

    張角皺著眉頭,無奈的伸手向眾黃巾軍揮了揮“咱們走”。

    雷公大喝一聲,“眾家兄弟一起上,我就不信,還為兄弟報不了仇了。”

    張角臉色一沉,“九泰,莫要胡鬧。”

    白燕娥見況拉了雷公一下。

    蓋棟澤這時有了些笑容:“多謝天師給兄弟一個薄面,今日有幸與張天師相見,大慰平生,望他日有幸,在論劍之高下。”

    張角抱拳說:“一樣,一樣,貧道也甚得心慰。”。看向呼延德三鬼又說:“你們三在這孤老終身吧。啍。”

    回首道:“退兵十里安營。”

    黃巾眾人一個個怒氣滿面,心有不幹的紛紛離去。

    白燕娥也隨眾人消失在山巒之中。

    蓋揀澤卻沒理會三鬼,轉身飛躍樓中消失不見,嚴七二鬼扶著呼延德轉身回到店中。

    子龍關了窗,轉身嘻笑說:“咱們安全了。”

    趙英俊不解:“你姐姐眾人都走了,卻是如何安全。”

    趙英雄哈哈大笑:“大哥,你反應可真遲鈍,這裏是和平客棧啊,和平客棧,明白沒。”說著轉身推門而出,下得樓去。

    這時趙英俊也反過味來,哈哈大笑。

    “是也,是也”

    子龍又言道:“咱們隨時能走,他們卻走不得。真是快哉,快哉。”

    酒泉九鬼三人在大廳坐下,嚴七說:“大哥,這難道還出不去了嗎。”呼延德笑道,:“怎麼可能,他們除了臭老道之外還有誰能攔住你我,臭老道在東,我們就往西。他在南,我們就去北。”

    嚴七聽完也嘻笑顏開。

    只聽呼延德略一**,說:“只是眼下我重傷未愈,還要休養幾日。”

    嚴七“嗯”了一聲,又說:“希望老六和老九來時千萬別碰見黃袍子老道纔好。”

    這時從二樓走下一人:“小七鬼,咱們又見面了,哈哈”

    嚴七抬眼望去“咦,是你”。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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