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爬到床頭鑽進被子，露出一個毛茸茸的頭，兩隻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渺渺。

    像是在說：我一個字都不說，你也不能把泡泡送走！

    “怎麼還沒睡？渺渺不準玩遊戲了。”

    司馬裝作剛回來的樣子，關上門說：“你看跳跳都睡了。”

    渺渺內心：明明是我叫他睡的！

    嘴上卻很乖巧：“嗯嗯，爹地回來我就睡了！”

    說完當真爬進被子裡蓋得好好的，閉上了眼睛，跳跳也學著他的閉上了眼，不過那一顫一顫的睫毛就像是在告訴別人，我在裝睡！

    司馬笑，關了燈，只留下他這邊床的一盞床頭燈，便進了衛生間洗漱。其實是在打電話。

    “誰啊！大晚上的打電話！要不要睡覺了！神經病吧！”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咆哮聲，若是平時司馬肯定要懟兩句，不過今天情況不一樣了。

    “我是司馬，有急事找你。”

    聽到司馬的聲音蘇野一愣，馬上慫了。

    “啊，老大啊！呵呵，剛纔我在說別人呢！你有事？”

    那敷衍的語氣司馬不想吐槽，他直奔主題。

    “渺渺有病？”

    “什麼？渺渺有病？”

    聽到蘇野那比自己還驚訝的語氣，司馬便知道自己找錯人了。

    說了一句：“沒什麼，你聽錯了。”便掛了電話。

    蘇野：......阿喂！不帶這樣的啊，吵醒人就不管了？還有什麼叫聽錯了？他聽得很清楚，渺渺有病嘛！

    蘇野氣憤的把手機扔到一邊，一隻手搭上他的肩：“渺渺的病發了？”

    蘇野一愣，他抬起未來老婆的臉，說：“你知道渺渺有病？”

    喬婉拍開他的手說：“渺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還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檢查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你怎麼不告訴我？”蘇野有些氣憤，雖然渺渺那臭小子嘴巴有點毒，但他還是喜歡的！可是怎麼就有病了呢？平時看著活蹦亂跳的啊！

    喬婉很困，有氣無力的說：“你不是知道的？還在大學的時候江州經常去看的那個孩子，有心臟病的那個，就是渺渺。我記得他帶渺渺回家的時候你也在。”

    蘇野一臉懵，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那天他喝多了，第二天什麼也不記得了......

    離蘇野一千公里遠的司馬，站在陽臺上看著海邊的夜景。

    結束通話蘇野的電話後，他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李燃，原本是抱著沒結果的心思，得到的答案卻讓他整個人一愣。

    “渺渺有先天性心臟病，我們畢業那年江州把渺渺帶回來的時候跟我們說過，不過那天蘇野喝醉了，不記得。”

    “江州說是在我們大二那年檢查出來的，一直吃著藥，不過前段時間聽江州說渺渺要動手術了，就沒再吃藥。”

    渺渺有先天性心臟病，怎麼會呢？

    司馬抖落手中的菸灰，看了眼已經睡熟的渺渺，小小的臉蛋露在被子外，因為怕熱，還露出一條腿和一支胳膊。

    掐斷手中的煙，看了眼時間，司馬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Peter，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