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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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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沒有再見

    徐玄清的手緊緊的拉著我,眼底都是渴望。我使勁掙脫了徐玄清的手,這一切的這麼突然,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我,你,你,再讓我想一下怎麼樣?”我滿臉猶豫的看著他,他死死地盯了我半天,最後搖了搖頭。

    “你想要怎麼樣,我都不會強迫你。”徐玄清滿臉的渴望瞬間都化成了死寂。

    “我,我推你回病房吧。”我不敢去看徐玄清的眼睛“外面的空氣不太好。”

    徐玄清愣了許久,“好,推我回去吧。”

    我推著他向住院部走去,一路上,我們倆什麼也沒說。靜靜的聽著輪椅的車輪從地面劃過的聲音。

    到了病房以後,我把她抱起來,放在病床上。我看到他的手想摸摸我的腦袋,最終還是猶豫的放了下來,我心裏好像被刀割了一樣,那種痛無法用語言形容。

    我跑出門外,一個人在走廊裏,哭泣。冰箱裏的他也沒有說什麼話,可是我聽到花瓶被摔碎的聲音,就像是我的心那一刻破碎的聲音。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但是我知道我跑的那一刻傷害到了我,還有他。可能是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吧,那種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我不知所措。

    我拖著疲倦的身子往外走,大腦一片疲憊的我,沒有聽到徐玄清那個喊我的聲音。我機械的扶著牆走路。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纔敢有勇氣面對他,你知道我再趕到醫院時,那不用床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小護士正在整理床單。

    “在這裏住的那個男人呢?”我一把抓住那個女人,狠狠的看著她。

    “你給我放手,你弄疼我了!”那個小護士滿臉委屈的掙扎著。看著她這樣受傷的表情,我猛然間像是被刺醒了一樣,金毛鬆開了,緊攥著她手腕的手。

    “對不起。”我低下頭。

    那個小護士白了我一眼,緊接著說“那個男人昨天晚上就走了。”

    我這一刻,心裏異常的難受,我以為他會等我,只不過一切都是我以為。

    步履蹣跚的我扶著牆一步一步的挪著。回到家裏,便直接躺到了床上,甚至連那個人跟在我身後,我也不知道。

    我一個人在家裏宅了好幾天,我想或許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我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強迫自己忘記徐玄清。

    時間過去了好久好久,可能是因為我一種錯覺吧,感覺生死林的那段日子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或許我不適合過那種刀口上舔生活的日子。

    “叮鈴鈴”電話鈴響了,正在用電腦看電影的我不耐煩的接起來電話。

    “誰啊?”我吼著說。

    “晨子,是我,咳咳咳。”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我愣了下,我偏偏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給我打電話。

    “有啥事啊?”我假裝的漫不經心的說著,手指卻緊張的不停的敲著桌子。

    “晨子”電話對面的男人又接著咳嗽了起來。

    我聽著他的咳嗽,心裏滿是不耐煩,“陳叔,有啥話你就直說吧,能幫你的話,我肯定幫你。”

    對面的聲音“嘿嘿嘿”的笑起來了,我緊忙說,“陳叔,你也知道我得身體狀況,我能做的話肯定做,做不到的話,您也別為難我了。”

    聽到我這樣說,陳叔緊忙用他的沙啞的嗓子給我說,“晨子,叔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怎麼會為難你呢?”

    我聽著他這話,心裏一陣嘀咕,就他這樣的性格,小時候不知道騙我做了多少我不喜歡的事,又或者是做了多少我做不到的事,還藉着爺爺的身份壓迫我。

    只不過,這都好久沒有聯繫過的人,為什麼突然找上門來,這點倒是令我很是好奇啊。

    電話裡咕嚕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聽的我不耐煩,我直接就說,“好好好,陳叔,那我明天回家一趟怎麼樣?”

    “晨子啊,你能回家真的是太好了,陳叔記你的好會記一輩子的。”電話那麵的陳叔緊忙說道。

    “既然那樣了,那就掛了,我明天回家了就去看看您。”我客氣的說這話,說完了,就緊忙掛掉了電話。

    並不是我不尊老愛幼,而是這樣的突然來臨,讓我心裏有有點慌張。

    當天下午,我就去超市採購了一些東西,畢竟是回家裡去看看,不拿東西也是不行的,雖然說我已經父母雙亡,照顧我的爺爺也已經去世了,可是我也需要在村裏留下自己的腳跟和人脈。

    我打著計程車回家,一路上,回家的小山路崎嶇不堪,身體纔剛剛恢復的我,坐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我走了一路吐了一路。

    只不過我乘坐的黃色計程車剛到村口,就看到一個男人立在村口,他穿著灰色的大褂子,滿頭的白髮。

    我心裏一驚,這不是我那個陳叔嗎?怎麼幾個月不見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緊忙下車,那陳叔看到我,滿是滄桑的臉上瞬間戴上了微笑,伸手給我打著招呼,“晨子,這裏,我在這裏。”

    我三步並兩步的疾步走了過去,陳叔上前來,伸手接過我手裏的禮品。

    “叔,這些是給你和我嬸子帶回來的,你也知道我也沒啥錢。”我說著,就把自己的東西給叔遞過去。

    我們兩個人一起往村裏走,一邊嘮著嗑。

    “我姐最近怎麼樣?”我一邊問著,一邊打量著村裏的環境。

    “你姐?你姐剛剛回家,再說吧,我帶你去見她。”陳叔滿臉惆悵。

    我看著陳叔滿臉愁容,我突然才明白為啥陳叔在這幾個月裡為什麼變得這樣蒼老。

    “這不是老陳家的那個娃娃嘛。”一個老頭子從衚衕裡跑出來,滿嘴胡言亂語,身上穿著白色破洞的髒衣服,鬍子拉碴,頭髮像鳥窩一樣。

    他那樣直生生的衝過來嚇了我一大跳,“你是誰?你要幹嘛?”我急忙躲在老陳的身後。

    “老陳家的娃娃可不一般呀!”他笑嘻嘻的看著我。

    “你,你,你快走開!”老陳伸著手,把那個眼前的髒男人趕走,便伸著手拽著我向前走。

    “咱們村子啊,這前幾天突然來了這個男人。”老陳用手扶著腰,一邊向前走,老陳說起來這個髒男人滿臉的嫌棄和無奈。

    我聽到老陳說這個老男人,悄悄的往後回了一個頭,沒有看到那個老男人。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那個老男人躲在一個偏僻隱秘的地方,狠狠的盯著我,眼底冒出一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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