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死亡
我感到有些微妙,結束了這個話題問道:“老太太,你有沒有看到徐玄清。”
老太太指了指一個方向,我急忙出門。
推開門,院子裡是一個一個小罐子,天色沉沉,徐玄清停在年輕人的房門前,我我湊過去,老太太說了句什麼來著我沒有仔細聽到。
年輕人門前的符籙已經被人私會,看符籙上殘留的感覺,不是正常人撕毀的。
我的瞳孔一寸寸縮小,推開門:“年輕人!”
屋內漆黑的房屋被我推開,年輕人好整以暇地穿著自己帶著鈕釦的衣服,洗的發白的衣服上打了補丁,他的面板黝黑。
一股別樣的尷尬流淌在我和年輕人之間,我暗自懊惱,回頭狠狠瞪徐玄清一眼,誰知道徐玄清還是保持著之前那種讓我誤會的姿態繼續杵在那裏,他抬起深邃的眉眼。
“你做什麼?”
老太太緩緩踱步過來,我哈哈一笑:“我檢查檢查,畢竟異化蠱這麼危險,萬一有遺漏的話,我們昨天不是白費功夫了嗎,話說老太太你們這裏的風水什麼時候改變啊。”
“謝謝小夥子操心了,很快我就弄。”老太太回了句。
還是徐玄清好,看出了我的窘迫,不愧是我的最佳搭檔,他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上山吧。”
之所以挑在這個時候上山也是有考究的,血瓷在現在這一天之初,是邪氣最弱的時候,現在去拿,纔是能夠最大程度保證安全的時候。
反正蠱術都是一家,都是這樣的規律。
我也知道時間不早了,兩個人在老太太的視線中踏步而出。
身上帶著自己全部的家當,年輕人最後也留在家中,我們作為幫助兩個老弱病殘的善心人,替他們上山。
徐玄清莫名道:“小心腳下。”
我不明所以,“咔吧”一聲踩過一條蜈蚣......
“啊,死了。”
後知後覺的我無辜極了,誰知道這裏有那麼多的蠱蟲,但是徐玄清竟然微微離我遠了幾步,我一下子靠近他。
徐玄清淡淡道:“我差點都忘記了你和蠱蟲是一家人。”
這話的意思是蠱蟲害怕金蠶蠱,不會攻擊我,但是從哪個徐玄清嘴裏說出來,我微妙的聽到了一點嫌棄。
“對,你說的沒錯。”我點了點頭,“小心點,這些蠱蟲我踩他們也不會被攻擊,但是你不可以。”
隨著越來越接近老太太給我們地圖示注的地方,我和徐玄清發現,蛇蟲鼠蟻變得越來越少,我微微認真起來,看的出來這一次遇到的東西似乎能夠吞吃蛇蟲鼠蟻。
我徒手拿起地上爬過的一隻毒螞蟻,對著徐玄清道:“你看,毒性越強的前面幾段路還看得見幾只,越到後面,毒性越若,地上的殘肢斷臂越多。”
地上斑駁一地的屍體中,不僅僅有蛇蟲鼠蟻的,還有人的。
以人血飼養,以屍體養育的可怕東西,除了蠱蟲,就是做蠱人了。
但是這麼偏門的東西能夠被苗族十二支中的人知道嗎,竟然有人恐怖如此。
徐玄清沒有瞎,自然看的清楚地上的東西,他道:“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
我聽他的聲音沒有害怕,反而有一點興奮。
這位少爺只掌握了一點道術就想和蠱人相提並論,那可是我都忌諱的東西,就算是爺爺在這裏,估計也只有經過周密的計劃部署,才能在不傷及性命的情況下將蠱人抓住。
我怪道:“別鬧,我們先考慮一下怎麼對付待會的東西。”
蠱人,和蠱真人就差一個字,但是二者的作用截然不同,蠱,相傳是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放蠱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而蠱人,就是被封入了這種邪惡巫術的人,也是容器。
通常將蠱人放在藥罐中,讓毒蟲在他的身邊相互鬥爭,直到最後一刻斗的最兇的一隻被蠱人吞吃,用特殊秘法研製蠱人血肉,不人不鬼,殺人如麻。
以蠱蟲為食,觸之即死。
一般來說,這種人嗜血嗜殺,只有造下了大罪大惡之人,還要是陰年陰月出生的女子才能被製成蠱人。
我想到以前作為讀物隨便翻翻的書籍,胃中不由感到一陣翻滾。
地上的血肉太過噁心,我忍不住地吐了一地。
面前草叢有蛇類經過,發出“絲絲”作響的聲響,四周本來還勉強有幾隻蠱蟲經過的地面一下子變得乾乾淨淨,我心中一凝,撥開草叢。
來了。
草叢撥開,沒有一個人在,只有一條眼鏡王蛇盤桓在一個破舊棺材前。
棺材是用簡單的木板釘起來的,甚至都沒有上漆,單薄的木板在荒草中竟然有幾分恐怖。
真是晦氣,在室外都能遇到棺材,還有一地的蛇蟲鼠蟻。
棺材上面刻著幾句棺材主人的簡介,我一把抓住眼鏡王蛇,眼鏡王蛇也不敢在我的面前造次。
徐玄清先上去看了看棺材上的字型,他道:“是看不懂的字。”
我來了興趣,蹲下身單手摸過棺材上的字型,上面的字和爺爺給我小時候讀的書上面寫的字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幾句棺材主人的介紹,我一字一句解釋給徐玄清聽。
“棺木主人是一個女子,生前被男方拋棄,死後甘願成為蠱人像男方家中報仇,因為作惡多端,所以不願入土,將在這片山野中飄蕩生生世世。”
真是一個俗套的故事。
“老太太的姐姐就在這裏,血瓷估計也是她姐姐的,中害蠱也是,她姐姐卻死了。你說...是不是老太太害死她姐姐的。”
徐玄清沉思,然後搖了搖頭:“老太太不會用蠱,怎麼害死她姐姐。”
我想了想:“要是用的不是蠱,而是人心呢。”
“比如說。”
“比如說在姐姐殺了男方一家後憑著姐姐入蠱不久,快閃記憶體人性,將和棺木主人息息相關的中害蠱騙到手,然後給姐姐下異化蠱,異化姐姐。”
徐玄清想不通老太太的動機:“這麼做有好處嗎?”
我一時半會兒卻是沒有想到好處,沒有說話,背後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