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目光如炬地看著他。似乎是受不了我的眼神，老譚只好求饒道:

    “真是服了你了，告訴你還不行嗎？這是很久以前我跟一個會蠱術的人學的，只不過很久沒用了而已！”

    “那之前為什麼不用在黃民身上？”我進一步逼問道。

    “請問我用在他身上幹嘛呀？用在他身上難道他就能活過來？既然不能我為什麼還要那樣做？我有病嗎？”

    老譚一連串的發問讓我啞口無言。是啊，反正又救不了黃民，即便是把血蛭蠱弄出來，他也活不過來了，純屬白費力氣。

    “抱歉……我，我有點激動！”我無力地對老譚說道。

    “沒事，你只是太累了，等忙完這一陣，你就歇一歇吧！”老譚嘆了口氣道。

    我只能點點頭，靠在牆壁上不說話。

    我和老譚都陷入了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嚶——”

    一聲嬌呼響起，我和老譚趕緊起身檢視，發現黃民的情婦已經醒過來了。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道:“小姐你好，我們是警察派來的，有些事情需要詢問你！”

    躺在床上躺著的女人用手撐起自己的身子，仰頭打量了我們一遍道:

    “問吧！”

    於是我讓老譚開始問，我來做記錄。

    “姓名？”

    “麗麗”

    “年齡？”

    “27”

    居然27歲，這我還真沒看出來。

    “三圍？”

    “這也要問嗎？”麗麗玩味的看著我道。

    我趕緊打了老譚一下，讓他正經一點。

    “好了，剛剛是開玩笑的，現在才正式開始！”老譚耍無奈道。

    “呵呵，兩位可真有趣兒！”麗麗捂著嘴笑道。

    “你知道黃民已經死了嗎？”

    麗麗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神開始飄忽不定。

    “你可以選擇說謊話，不說實話。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你將不會得到警方的援助。如果你沒死的訊息傳了出去，那麼你就等著再死一次吧！”

    老譚一臉正經地說道。

    “別！我說，我什麼都說，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麗麗忽然哭了起來。

    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背，想要安慰一下她，結果她直接就把我的腰抱住。我嘗試掙脫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成功，我只能給老譚一個無奈地苦笑。

    “那你說吧，你知道黃民已經死了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經猜到了！”麗麗抱著我抽泣道。

    “怎麼說？”

    “因為他之前跟我說過，他可能會有殺身之禍，要去山城避避險，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他的行李還放在我這兒，到現在都還沒來取，說明他已經……”

    麗麗說到這兒，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那你知道黃民為什麼會死嗎？”老譚問道。

    “我……我不知道。”

    “你還要撒謊？陳晨，我們走，不管了，讓她自生自滅吧！”說完作勢要拉我走。

    “別！我說，我說！那天晚上黃民來找我的時候說，他感覺一路上有人在跟著他。但是他每次回頭都沒有看見人，但是他敢肯定他被人跟蹤了。所以他一回來就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走，但是中途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地出去了，然後再也沒回來。”

    麗麗止不住的哭道，看來被死亡的陰影嚇得不得了。

    “電話？”我和老譚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眼中都充滿了濃濃的疑惑。

    “但是警察局說，他們查過黃民的通話記錄，他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

    “不可能！他明明就接了個電話，我都聽到了他們說的話了！”麗麗狀若癲狂道。

    “什麼？他們說了什麼？”老譚神色一動道。

    “我聽的不太清楚，就聽到什麼局長，黃老闆，蠱之類的話，然後他就走了。”麗麗努力的回想著，但是也只能想起這麼多。

    “好，大概情況我們瞭解了，我們先回警察局，然後派人來保護你。”老譚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對麗麗說道。

    然後我們就準備走了，臨走前，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留給了麗麗，因為我感覺那個要殺她的人可能還會再回來，所以讓她有情況隨時打給我。

    把骨娃召喚出來，出了小區，我和老譚臉色都不太好看。

    “看來小李對我們隱瞞了點什麼啊……”老譚虛眯著眼道。

    “該死，我一定要回去問問小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握緊拳頭恨恨道。

    “不錯，現在先去吃飯吧，然後再回警察局！”老譚摸了摸肚子提議道。

    我奇怪的看了眼老譚，感覺他似乎並不急著回警察局。

    但是我也沒多想就和他一起找了個餐館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