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點，別搞什麼鬼樂子。”

    我瞪著眼睛提醒他。

    深怕他一不小心收不住自己然後做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又來給警察添亂。

    “你們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小李忽然停在夜總會門口，板着臉說著，一臉正經。

    老譚看著也不惱，直接上去就給小李一擊，邊打還邊說：“假正經。”

    我急忙拉下來老譚，一臉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他抽風了。”

    小李很有禮貌地笑了笑，揮揮手錶示沒事。

    然後站到夜總會門口，像秦朝的兵馬俑一樣，如此的筆直。

    不愧是人民的公僕，在太陽低下站在，就算大汗淋漓，他也不去擦汗，眼睛直視前方。

    可是老譚像個小孩子一樣還想去搗亂。

    “你幹嘛？沒見他在辦正事。”

    “可是他突然這麼高冷你不覺得蹊蹺嗎？”老譚低聲說道，眼睛閃了閃，一臉奸笑。

    我想都沒想又給他來了一頓栗子，“你最好把握好分寸，我們是協助他破案的，不要管這麼多。”

    說完我就不顧他詫異的眼神，拖著他走進了夜總會。

    “你好，請問你們總經理在嗎？”

    我拖著他來到吧檯，問服務員情況。

    服務員還在認真地擦杯子，聽見我說話，微微抬起眼皮，又低下頭不耐煩說了句不在。

    大概是看我沒有身著名牌，也沒有帶什麼名牌手錶，以為我不是什麼大咖吧。

    其實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扯了扯後面人的一角，卻發現他無動於衷。

    回頭一看他正在欣賞那些膚白貌的美女。

    果然紅顏禍水啊。

    “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狠狠拽他一把將他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他如夢初醒，恍惚一下，然後呆呆地看著我，語無倫次地說：“怎麼了？”

    我立馬使了個眼神：“見不到總經理啊，你鬼點子多來幫幫忙。”

    老譚朝我做出個ok的手勢，然後從褲兜裡拿出一張大鈔票，遞在小服務員的眼皮子底下。

    服務員眼睛立馬直了，盯著這張鈔票。鈔票怎麼動他就怎麼動。

    等服務員完完全全抬起頭看我們的時候，老譚啪地一聲將鈔票放在桌子上，手完全覆蓋鈔票。

    “你想要嗎？”他誘惑而又有力的聲音。

    服務員眼巴巴地看著鈔票，眼珠子動都沒有動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就立刻馬上去叫你們總經理來。”

    忽然老譚就提高了聲音，扯著嗓子很有底氣地說著。

    連服務員都被他嚇了一跳。

    想罵人卻礙於鈔票的面子硬生生將話給憋了回去。

    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跑去叫總經理了。

    其實吧，這服務員不是看在鈔票的份上，而是看在老譚的氣勢上。

    我剛剛是溫和地跟他說話，不像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走過來就劈頭蓋臉一頓訓，然後把他嚇得夠嗆。

    沒想到溫柔反被他欺負。

    老譚裝大爺他就屁顛屁顛地跑去叫人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誰叫我啊？”

    一個身著灰色西裝，抽著不知道什麼年份的雪茄，穿著程亮的皮鞋，吐著菸圈。

    裝大佬，沒好氣地說著。

    我剛想笑著上去搭話，老譚就把我擠到一邊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原來是老譚早已經摸透這夜總會的利益關係了。

    他貼著臉，上前討好道，拿著剛剛準備給服務員的鈔票遞到了總經理手上。

    服務員在一旁氣鼓鼓地看著，想說什麼又不敢說什麼。

    “這是給總經理你的，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總經理接過鈔票眼睛看都沒有看老譚一眼，直接點頭說可以。

    一臉壓抑不住的高興。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老譚演繹地淋淋緊緻。

    隨後我們就和總經理去包間談話了。

    “總經理，話不多說，直接切入正題，你們這最近有誰喝過92年的拉菲嗎？”

    總經理一聽老譚的話，臉刷地一下就白了，眼睛有些閃躲，像撥浪鼓一樣直搖頭。

    “沒有。”

    此時此刻我們知道他在撒謊。

    “怎麼？是他給了你很多錢嗎？”

    “沒有。”

    “你知道你這裏的風氣不是很好嗎？你印堂發黑誒。”

    老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話鋒一轉將我都嚇個半死。

    總經理一聽，本來坐在沙發上好好，突然跌坐在地上，然後由旁邊的人扶著又坐在了沙發上。

    嘴巴直哆嗦，眼睛也是呈現出一種害怕。

    看來老譚是猜對了。沒想到他真有兩把刷子。

    我默默在心裏誇讚他一把，如果他知道後可能當場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