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也確實有些本事，雖然招人恨被不少人追殺，卻還是讓她活到了惡鬼亂世的時候，在那場混亂中也沒有死，後來好像還活著進入了萬鬼窟，把不少人恨得牙癢癢。

    不過說是她在跟陸懷瑾作對，常逸皺眉，他記得那個女人五行修水，並不精通靈魂一道，她是怎麼把夏鈺瑤的魂魄分成兩半的？

    儘管常逸有很多疑惑，陸懷瑾卻沒有打算跟他解釋，因為他其實也不記得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似乎是叫煙凝，又似乎不是，不過他記得那個女人的手段，以水為鏡，構建傀儡，這也是她能活下來的手段。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見陸懷瑾又說話只說到一半，常逸無奈的問道。

    “明天。”

    明天？常逸撐著下巴撇了下嘴，不過想想夏鈺瑤現在的的處境，也無怪陸懷瑾準備明天就去，如果不是還有信兒那個小東西在，他怕是現在就要走。

    “那明天叫我，我去看看我徒弟。”常逸說道，既然問得差不多了，他纔沒興趣在這裏陪陸懷瑾這個悶葫蘆，不過起身走到出門他又停下來，轉頭道：“對了，那個煙凝獵防毒龍會不被詛咒，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當初大家都只知道她不會被詛咒，一旦有人想去獵防毒龍，最先要防的就是她，但為什麼她會不被詛咒，還真沒人知道原因。

    陸懷瑾看他一眼：“只有毒龍纔不會被毒龍詛咒。”

    “她是毒龍？”常逸本沒準備聽到陸懷瑾回答，可不僅聽到了，還大大超出他的預料，可是毒龍怎麼會化成人形？

    毒龍不能化成人形，在當時早就是共識，甚至毒龍乃是天生地養，連找物件的需求都沒有。

    陸懷瑾微微搖頭，讓常逸鬆了口氣，還以為毒龍能化形了呢。

    “她的父親是毒龍。”陸懷瑾輕聲說道。

    常逸：“……”

    這又是什麼東西？毒龍竟然跟別的生靈生了個孩子？

    自古以來異族通婚比比皆是，可那都是能化成人形的，不然他們也瞧不上對方，一隻鳥能瞧上一株草？瞧上草籽了還差不多。

    這毒龍不能化成人形，是怎麼生下孩子的？

    “她母親……”常逸忍不住多嘴問了句，陸懷瑾搖頭。

    “不知道。”

    常逸驚了下，揉了揉額頭，出去找高和瀾，好吧，不知道，等他見到那女人了，再問問好了。

    不過等常逸見到高和瀾時，他就把這個疑惑扔到一邊了，他才離開幾天，徒弟就被人打扮得這麼漂亮，得趕緊送回去藏起來，不能讓人看見了，省得被撬牆角。

    高和瀾哪知道常逸在擔憂什麼，聽他讓自己趕緊回無稽山，還準備了各種符籙之類的，高和瀾覺得這個師父終於腦子正常了，不過為什麼要回書院才能離開這個身體？

    等回到無稽山，高和瀾就知道自己被常逸坑得有多慘了，不過這些都只能用他餘生去參悟。

    常逸走了，陸懷瑾也出門去找信兒，他不能把信兒留在這裏，至於其他人，既然已經能找到那個女人，他們現在就沒有再跟下去的必要。

    棠梨聽見陸懷瑾要帶走信兒，雖然不知道他是要去做什麼，但心底隱隱不安，又不敢得罪陸懷瑾，其實她得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眼睜睜看著陸懷瑾把信兒抱走，求助的望向邾籬。

    邾籬先前就猜到信兒的身子可能有問題，不然陸懷瑾大半心思都用在夏鈺瑤身上，不會突然讓她拖著將死之軀趕過來，畢竟陸懷瑾還要用她的血維持夏鈺瑤肉身的生機。

    但哪怕有猜到，面對棠梨求助的目光，她也只能咳一聲裝作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