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敖清思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在她的潛意識中，太上是製造了觀察者的強大力量，是守護宇宙位麵平衡的重要角色，沒有太上，所有的位麵都會處於一種動盪的狀態。

    而暗物質則完全不同，在她接觸到暗物質這個概念的時候，泰坦文明被暗物質幾乎毀滅性摧毀，如果不是運氣好，有一艘戰艦逃到了奇點之中，那就真的是全軍覆沒了。

    根據戰艦之中所剩不多的記載，當年暗物質毀滅的根本就不是泰坦文明這一個文明，而是整個位麵的文明。

    這個時間比文森特出現的時間還要早，也就是說泰坦文明時期可以說是第一季，而現在這些文明是在第一季文明的屍體上冒出來的第二季文明。

    不管怎麼樣，不管是因為什麼，暗物質要毀滅第一季文明，在敖清思的思維與認知之中，這樣的東西就是壞的，代表著毀滅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呢？

    就像現在，路西法和祝昂山告訴他，暗物質和太上這兩種本來處於對立面的東西，其實是同一種，這讓她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接受。

    “可是……可是太上明明就是保護位麵的，而暗物質一直都是毀滅位麵的，為什麼他們會是同一種事物呢。”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茫然，很是空洞，祝昂山知道她此刻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概念，於是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拍了幾下，安慰道：

    “我們現在也只是猜測，因為我們沒有確切的線索呀，所有的一切只能靠目前發現的跡象進行可能性推測，推測來推測去，好像也只有這種情況可能性最大。”

    路西法也上前安慰道：“對呀清思，你想想，為什麼我們每次在即將有進展的時候，線索都會斷掉呢？就好像是有人提前清空了我們下一個目的地存在的線索那樣，你不覺得很詭異嘛？”

    “如果這種情況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說不定只是巧合，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一次兩次，自從我們進入這個事件以來，一直都是這樣的，容不得我們不做出大膽的推測。”

    放下敖清思的肩膀，祝昂山走到座椅上，啟動了全息投影，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目前為止所有發現的線索。

    在指揮艙正前方的大螢幕上，則是這些線索的關係圖，從關係圖上可以看得出來，這些線索都十分零碎，根本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樹狀圖或是關係網。

    不是從某個環節斷掉，就是從某個地方突然出現，總而言之，根本無法構成完整的線索鏈條。

    敖清思看著這些線索和關係圖沉默不語，她的內心也在慢慢接受這種推測，但她還是無法接受這種心理上的反差。

    “哎呀，萬事無絕對啊。”祝昂山知道她無法接受這種推測，是因為長久以來的思維認知定勢，“你看看盤古嘛，一件事情一個人，很可能和你想象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啊。”

    “我聽見這裏有人在說我壞話！”

    一個黑洞洞的位麵通道在三人的背後悄然出現，神出鬼沒·盤古再次神出鬼沒的出現了。

    “說！為啥要在我不在的時候說我壞話！我不管！你們既然說了我壞話就要管我飯管我飲料！不然我就賴在飛船上不走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