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兩人才知道原來對方也有點想法，稍稍溝透過之後，更驚訝的發現，對方的想法和自己的完全一致。

    其實在之前兩人就有這種猜測了，只是覺得過於驚世駭俗不太現實，所以都沒有說出口，而現在，好像事情確實在往猜測的方向發展。

    早在很久之前四人就發現了被暗物質摧毀的泰坦文明，在索爾和路西法的幫助下，泰坦文明也重新上路啟航。

    雖然泰坦文明很有可能重現昨日的輝煌，但是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暗物質，卻始終沒有像惡念那樣暴露出來。

    惡念雖然一直在暗處，卻能夠讓人感覺得到他的活動，至少直到他是實實在在，真實存在，並且在暗地裏計劃著什麼的。

    暗物質則是一直潛藏著，無論在哪裏都沒有發現暗物質的影子，從發現暗物質可以摧毀如此強大的文明的時候，所有人都對它心有餘悸。

    但忙活了很久，暗物質都沒有出現，於是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根據盤古隻言片語不甚清楚的描述，還有泰坦被摧毀的狀態來看，暗物質是非常強大的。

    強大到可以將一個位麵的所有能量都轉移到另一個新生的位麵，至於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轉移，無非就是……毀滅舊的位麵，讓新的位麵全盤繼承。

    雖然說是全盤繼承，但是可以想象到，其所繼承的，無非就是所有的能量，而原先的那些人、文明、輝煌，全都隨著老位麵的崩潰而消亡。

    除此以外，文森特還有惡念，全都會因為中庭位麵的消亡而徹底消亡，因為位麵的消亡是會造成觀察者的死亡。

    現在的情形尚不明瞭，但看上去就是這樣的，如果非要給個解釋，也只有這個解釋看上去比較靠譜。

    否則為什麼這些能量會穿越位面壁壘來到這裏，為什麼路西法在進入這個位麵之後會力量盡失，但還是可以吸收原先屬於自己的力量回到巔峰狀態，為什麼這個位麵沒有任何人看管。

    兩人忍不住對視一眼，竟然都沒有在對方的眼裏看見驚悚，有的只是無奈和不耐煩，這時候他們想的，大概是——又要拯救世界，沒辦法舒舒服服做一條鹹魚了。

    如果暗物質不這麼折騰的話，只是搞定一個惡念那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假如暗物質再來一波當年團滅泰坦的操作，那恐怕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九大位麵徹底消亡。

    但實際上，這波操作惡念已經替它做過了，現在九大位麵之中完全存活的就只剩下中庭星球上少得可憐的人類。

    祝昂山猛地一抬頭，眼睛裏有些驚恐，他把剛剛腦子裏拯救世界做鹹魚的想法給踢了出去，塞進了些正經想法。

    所有人都知道惡念是從文森特身體內分離出來的，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能搞清楚為什麼會出現惡念。

    文森特自己都說不清楚，他認為惡念只是自己斬屍失敗而出現的，但別人斬屍失敗，那個靈魂會直接死亡，為什麼他的惡念靈魂卻可以寄生在自己體內，甚至愈發壯大呢？

    除非……這個惡念就是暗物質催生出來，替自己毀滅整個位麵的！

    “路西法，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