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強大的力量，在他的認知中，幾乎可以和盤古並駕齊驅，他十分確信，即便比不上盤古，但是也相差不遠。

    他不禁面色古怪地看向祝昂山，這個傢伙的前世如此強大，怎麼轉了個世，就墮落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難道是轉世也遵循能量守恆定律？上輩子厲害的過頭了，所以這輩子纔是菜，使勁兒菜，腦子還不太好用。

    想到腦子不太好用，他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眼睛裏神色越來越古怪，這時候祝昂山已經感覺到了他那古怪的眼神，渾身有點毛。

    “文森特你幹什麼！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瞅我！瞅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快說是不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難道你是惡念變化的？！或者惡念根本就和你長得一樣，這時候已經殺害了真正的文森特，自己取而代之假裝和我尋找意識，其實是想趁機弄死我！”

    “更乾脆點，你就是真正的文森特，但是從來都沒有什麼惡念，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分飾兩角，把我們所有人耍得團團轉，你竟然……”

    “啪！”

    一個響亮的大耳光子讓祝昂山閉上了嘴，並且拋棄了剛剛所有的想法，他此刻捂著臉巴子非常確定眼前的就是真正的文森特，也不存在什麼疑人分飾兩角的情況。

    “好好說話嘛，幹嘛動手吶。”

    雖然他的聲音裡包含了無限的委屈，但是文森特此刻只有惡寒，剋制住再上去幹一巴掌的衝動，說道：

    “把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給我扔掉！不然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文森特這數百萬年的觀察者不是白乾的！”

    “太上發你工資？”

    “這個……沒有……”

    “那你有五險一金？”

    “這個……也沒有……”

    “那你還不是白乾的？”

    隨後的半個小時中，文森特迷失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他始終想不起來自己的初心，到底是什麼。

    在這漫長的半個小時裡，他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內心古井無波甚至還想喝兩杯小酒。

    他想起來那天下午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至於讓文森特回憶青春的祝昂山，絲毫沒有任何覺悟，他甚至開了個位麵通道，從飛船裡拿了幾包零食，邊吃邊看著文森特思考的神色。

    他現在在思考的是，文森特到底在思考什麼，以至於時而眉頭深鎖，時而面色舒展，甚至嘴角還會浮現一抹淺笑。

    這種詭異的場景讓他有點著迷，畢竟看中年大叔回憶青春算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他們總是在這個過程中讓心態回到當年，忘卻現在的所有負擔和責任。

    “嘎嘣嘎嘣嘎嘣……”

    祝昂山嚼妙脆角的嘎嘣聲驚醒了文森特，他渾身一抖，感覺心裏一沉，然後看著旁邊抱著零食，整個吃瓜群眾模樣的祝昂山，竟然沒忍住老臉一紅，他知道自己又讓祝昂山看笑話了。

    還沒等到他說話，祝昂山倒是先開了口，滿是無所謂的口氣：“哥們兒，我跟你說，你這個年紀說大也不大，雖然說小也不算小了。”

    看見文森特臉色開始變化，祝昂山趕緊補充道：“但是！但是啊，只要保持心態的年輕，你就是個年輕人！你看盤古，過的比誰都風.騷，實際上他比誰都老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