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閃過了種種往事，一幕幕如同膠捲般回放著，總是聽說人死之前纔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但他現在就出現了。

    於是他自嘲一笑，這算不算觀察者的直覺？等會兒就要遇上惡念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壯烈犧牲了？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到只有二十幾歲的小傢伙，能不能反轉局面，他身上有太多特殊的地方，但他……到底哪裏特殊？

    說到特殊，祝昂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特殊，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真的非常特殊。

    這看上去是一句廢話，但實際上……它就是一句廢話。

    總而言之，回憶青春的中年大叔文森特，在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祝昂山身上看見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然後趁著祝昂山磨石頭的功夫，感懷傷逝了一波。

    而祝昂山則趁著文森特趁著自己磨石頭在感懷傷逝的時候，磨了一波石頭。

    當文森特回過神來的時候，祝昂山已經調動觀察者肉體的力量，將自己的雙手都修復好了，然後指著身後那顆血淋淋的巨石說道：

    “我說你丫就是個自虐狂，沒事兒非得搞這個試煉，難道你當年修煉的時候，一點都不感覺到中二嘛？”

    這次本來就感覺出味道不對的文森特，經過祝昂山這麼一說，這種不對的感覺被無限地放大了，瞬間，他理解了什麼叫做中二。

    但同時也很慶幸，這些中二時期遺留下來的東西，是他青春的見證，他想起了那天下午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看見他眼神不太對，似乎在追憶什麼，祝昂山趕緊把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哎哎哎？怎麼開始發楞了，第二場應該算是透過了吧？去下一場？”

    文森特趕緊回過神，然後走到前面帶路，而祝昂山則跟在後麵走著，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至於嘟囔什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沒過一會兒，二人就來到了第三場試煉的場地，雖然祝昂山內心對於這個沙雕試煉很是抗拒，認為自己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

    但是同時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確實是目前最為兇險的地方之一，假如意識藏身的話，是極其可能藏在這裏的。

    所以即便內心抗拒，他也依然非常認真……算了，非常敷衍地想早些完成試煉，到達文森特口中地那個連他自己都不曾進去過的第九場試煉。

    如果文森特曾經差點死在第八場試煉，那麼更為兇險的第九場試煉必定是意識的所在地，所以無論如何，哪怕硬扛，他也要進去看一看。

    尋找意識的時候總是這樣，只要有一丁點希望，他就會像在沙漠中看見水源的旅人一樣，瘋狂地奔向那裏。

    哪怕最終是海市蜃樓，也值得一次嘗試。

    嘗試之後無非就是兩種結果，第一種是意識存在，第二種是意識不存在。但是如果不去，又怎麼知道意識存不存在呢？

    祝昂山非常不要臉地，將這種理論稱為——祝昂山的意識。

    “臥漕文森特你個老小子踹我臉了！把把把把把臭腳拿開！”

    “哈麻批喲！你楞個不講你個人踹我兩jio？我就踹你一jio，你還欠我一jio！”

    估摸著文森特沒事的時候也聯絡過索爾，所以也是滿口方言。

    經過不知道多長時間的努力，二人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