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麼一問，文森特臉上的悔意更濃，甚至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穿越了無數歲月的滄桑：

    “那些東西戰鬥力確實不強，但他們依然是曾經屬於我的東西，常年排出的怨氣確實可以抑制體內靈魂的活動，但是它們卻在空間之外形成了獨特的系統。”

    “這個奇妙的系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可以影響到我的狀態，一開始我也並未察覺，只是覺得能夠產生這些東西非常奇妙。”

    “但是時間長了之後才發現了不對勁，因為我正在對我的力量失去掌控。這些骯髒的東西可以影響我對力量的掌控。”

    “終於在某一天，我的那些失控的力量好像再也不屬於我，我無法調動它們去壓制躁動的邪惡靈魂，邪惡的靈魂控制了我，讓我離開了本來能夠壓制住我的地方。”

    “然後你們就看見了那一幕，惡念誕生了，他甚至差點殺死了我，但是他不能殺死我，我後來猜測，惡念與我是共生的，如果一方死亡了，另一方也必然死亡。”

    這段話的資訊量還是非常巨大的，那些骯髒的扭曲生物可以影響到文森特對自己叫力量的掌控，所以某一天惡念瞅準了機會溜了出來。

    溜出來之後不得了，直接和文森特分家了，甚至拿走了文森特的所有力量，但是因為不能殺死文森特，所以他就這麼放過了失去力量的可憐人。

    那麼這樣的話，惡念出現在克里星也完全可以說得通，他後來肯定是來找文森特，想將文森特軟禁起來，但文森特雖然沒有了力量，卻依然是一位觀察者。

    強大的觀察者有自生和自我保護的能力，而克里星上的那些裝置，則幫助了他逃過惡念的追查，這才能讓祝昂山有機會見到文森特。

    這其中的過程還真是一波三折，也有運氣的成分在裡面，纔有了今天的局面。

    但讓祝昂山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惡念會出現，即便惡念是失敗的斬屍，但也不至於是能夠完全獨立甚至吸收所有能量的存在吧。

    當他疑惑著詢問文森特的時候，連文森特自己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現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按理來說的話，如果斬屍失敗了，最多不會出現分身，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會出現獨立的靈魂。”

    “我當年死得太匆忙，沒有來得及找到斬屍成功的前輩去詢問，哪怕是前幾天和盤古交流的時候，他也不能解釋這個現象。”

    現在連文森特說起話來含沙量都有點大，什麼叫……死得太匆忙……

    “沒事沒事，暫時咱們也不用糾結這個，只要能夠找到中庭位麵的意識，我覺得我就可以恢復絕大部分的力量，剩下的事情咱們慢慢找原因好了。”

    雖然沒有辦法解釋這個現象，但文森特本人顯然現在並不關心這個問題，他現在所想的，無非就是幫助祝昂山找到所謂的意識，然後一波端掉惡念。

    哪怕……讓他和惡念同歸於盡都可以！

    自己犯下的錯，即便不知道是為什麼犯下，但只要是錯了，都必須償還，讓整個位麵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已經是不可饒恕了。

    他是罪人，沒有守護好位麵，甚至讓位麵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必要的時候，他願意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