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然我當時找了很久並沒有線索，但是我依然將這件事記下，並且回去之後向父王稟報，當時父王的表情在現在看來，確實有待琢磨。”

    索爾幻化出錘子，輕輕敲在手上，陷入了回想，他在努力回想當日向奧丁稟報蘇爾特爾復活並被再次殺死的時候，奧丁臉上的表情。

    “父王當時的表情十分微妙，他好像知道一切，波瀾不驚，僅僅是讓我今後多多注意這個問題，並且看守著火之國。”

    “他當時低下頭，我看不見他的眼神，在我印象中，父王從未低下頭，即便是與冰霜巨人作戰不利時也從未低下高昂的頭顱。”

    “而他當時的動作，我可以確定那並不是下意識做出的，他似乎……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又或者是……預料之內的坦然。”

    “那你爹有沒有說出類似於‘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也是躲不開的，這就是宿命’之類的話？”

    斜著眼睛，索爾撇著嘴角，用很嫌棄的眼神看著祝昂山：“老闆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小說看多了吧，我父王怎麼可能說出這些中二的臺詞，換成路西法還差不多。”

    祝昂山嘆息一聲：“話說清思和路西法現在到底在哪裏呀，我怎麼感覺並不在火之國的未知空間裡呢？我的第六感告訴我……”

    “觀察者的能力中有第六感？”索爾繼續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

    “可能我比較特殊，所以我……”

    “哦，那就是沒有。”

    “……”

    一路插科打諢，並未過多長時間便到達了那顆星球。

    星球上還是像往日般死氣沉沉，火焰燒紅的大地和天空是這裏唯一的基調，那些扭曲的生物依然在星球的表面廝殺。

    “話說你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繁殖的嗎？這顆星球的食物鏈還真是奇怪，難道它們都是從那個未知空間裡出來的？”

    率先走下飛船，索爾頭也不回地說道：“答案正確！這些扭曲的玩意兒其實並不是生物，它們是蘇爾特爾這幾十萬年來聚集的各類邪惡氣息，混合著未知空間裡特殊的氣息自然生成的扭曲物。”

    看著這些外形詭異噁心，動作時而遲緩時而迅捷的扭曲生物，祝昂山泛起陣陣噁心：

    “上次來的時候怎麼沒覺得這麼噁心呢……這玩意兒就這麼噁心了，那未知空間裡面的是不是更噁心啊……”

    捂住自己的鼻子，雖然祝昂山早已不需要靠口鼻呼吸氧氣便能夠生存，但他還是習慣性地捂住了口鼻。

    索爾不以為然地笑笑：“未知空間裡的東西，和當初困住路西法的那個奇點裏的惡魔有些類似，只是更加噁心，也更加殘暴。”

    “現在看來，惡魔還是有理智的，甚至智力相當高。但這些扭曲生物根本不具備靈智，它們是混沌的，存在的唯一目標就是廝殺。”

    說著，索爾突然停下腳步，拎起手中的錘子，轉頭看了眼祝昂山，說道：“老闆，準備好，我們要進入這個混沌的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