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似乎能感受到天地中的那股力量，並將其引入體內煉化，這就是靈氣嗎？”

    感受到靈氣充斥自己體內的舒適，墨塵凡有些驚訝道。

    “嗯，看你很適合修煉這本功法啊~希望你不要辱沒了這功法的名諱。”

    同樣是清楚感受到了墨塵凡體內的靈氣波動，白玄的臉上也洋溢位了欣慰的笑容。

    “妥妥的！”墨塵凡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了閃亮的一排白牙。

    “既然你已經選擇了大品天仙訣這種修煉速度極快的功法，那剩下的兩部功法也必須得跟上大品天仙訣的修煉速度啊。為師所知修煉速度如此之快，還不會造成根基不穩的功法只有兩部，正好能供妖族和鬼族修煉，就是不知你的意願如何？”

    白玄所自創的大道長生訣本身就是屬於慢節奏穩紮穩打的型別，所以自身修煉的其他功法也就是這個型別的。而墨塵凡既然已經選擇了大品天仙訣就註定不能繼承白玄自己的衣襟，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的徒弟要是真的能將大品天仙訣修煉到大成，哪又何嘗不是一個奇蹟？如此白玄便也釋懷了。

    “只要能跟上大品天仙訣就行，我不挑的，老師你但說無妨。”

    一想到自己竟然跟當年大鬧天宮的孫大聖修煉的一種功法，墨塵凡便已經心滿意足了，哪怕接下來的功法差點他都能接受。

    看著墨塵凡如此實誠的模樣，白玄不禁打趣道：“呵呵~你倒是不挑~為師可就餵飽了徒弟餓死了為師自己。為師給你功法自然不會糊弄你，這可都是為師曾經拼上性命得到的戰利品，為師心疼還來不及呢~”

    “哦？難道不是白玄老師活生生把對方耗死纔得到的嗎？”墨塵凡直接揭開了白玄的老底。

    “額，怎麼可能！為師也是有戰鬥過的！”

    或許是被墨塵凡給說中白玄頓時老臉一紅，如果活生生把對方給熬死也是一種戰鬥方式，那的確白玄已經可以被封為“戰神”了。

    “咳咳！我們繼續來說功法的事！”注意到墨塵凡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三字，白玄趕緊輕咳兩聲轉移話題。

    “首先是鬼族才能修煉的功法‘百鬼朝奉錄’，此功法也是千年前一名鬼族大能所創，對靈魂體有巨大的威懾。修煉大成，小手一揮便能招來百鬼夜遊、陰兵過道、以及數以萬計的亡靈大軍。有傳言說這位大能若不是在渡劫時遭賊人偷襲，如今冥界鬼王又怎麼輪得上鍾馗那個小傢伙呢？”

    看來對於這位同樣是渡劫失敗的大能，白玄還是頗為同情的，畢竟那位大能可沒有白玄這樣的保密手段化為狐鬼從頭再來，它本身便是鬼族又怎麼再度化形。

    而鬼王鍾馗即便修道成仙，但一和白玄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相比，按輩分說被稱為‘小傢伙’倒也合情合理。

    “聽著怎麼這麼像遊戲裡召喚師呢？而且還是亡靈召喚師？聽著就像是反派的職業。”

    墨塵凡小聲的嘀咕聲還是被白玄所捕捉到，白玄沒好氣地吐槽道：“你倒是看看自己哪裏有正派的樣子？為師跟你說，這個世界可不分正邪，只有實力纔是唯一，最後勝利的人決定歷史。”

    “是是是！白玄老師您教導得是！我修煉還不行嗎？”

    看著白玄又要開始長篇大論說故事給自己講道理的樣子，墨塵凡只好連忙答應下來。這白玄活了至少幾萬年，它要是說起來，那豈不是夠它說個幾萬年。

    “哼！”

    白玄沒好氣地哼了聲，但是還是伸手，指尖輕觸墨塵凡的眉間為他傳輸功法。

    伴隨著白光大作，百鬼朝奉錄的修煉方法與核心口訣一咕嚕被白玄塞進了墨塵凡的腦袋裏，遠沒有剛剛大品天仙訣來的溫柔。

    腦袋裏被硬塞了點東西，墨塵凡只覺得腦袋漲漲的，一時間有點頭大，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此刻略顯呆頭呆腦的墨塵凡，白玄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你耍我！”墨塵凡也是才反應過來，肯定是白玄做了什麼手腳。

    “哈哈！為師不會害你的，只是開個小玩笑，等一會兒這功法就會在你腦子裏自動疏通好了，不會給你造成什麼影響的。我只是想看看我親愛的徒弟出糗的樣子。”

    “而且這功法主要是讓這小傢伙修煉，你只負責收集修煉需要的東西就行了。”

    說著，白玄指了指一旁那個盤腿席地渾身身上被紫色光芒包裹的小傢伙，看樣子他已經開始修煉了。

    “是指戾氣、屍氣還是怨氣？”

    好不容易腦海裏的百鬼朝奉錄被整理好，墨塵凡也從中得知想要提高此功法的修煉速度最好能吸收戾氣、屍氣或者怨氣。一旦這些足夠，哪怕追上大品天仙訣的三年成仙也不足為過。

    “都可以，鬼族本身就喜好這些氣息。說起來你殺的人也不少，身上沾染的戾氣和怨氣已經挺多的吧。”

    經過白玄這一提醒，墨塵凡才醒悟過來發現自己是在騎馬找馬，明明自己身上就有這些氣息。當即向前一步，伸手觸碰小傢伙周身覆蓋的紫光。果然，墨塵凡身上肉~眼可見的黑氣從現實裡的身體中剝離而出，吸入了丹田之中。而在精神空間裡的墨塵凡意識體也是能感覺到體內一時間輕鬆了不少。

    “有點少啊。”一身輕鬆的墨塵凡貪得無厭道。

    “小塵凡~不要太貪~你才活了多久~身上能沾染這麼多的戾氣和怨氣已經很驚為天人了~之後你將太歲放在身邊修煉就好了，太歲上沾染的戾氣和怨氣恐怕多得可怕。”

    太歲可是一把大凶器，若不是早已晉級為靈器，恐怕化身為妖刀也不為過。

    “不過你要切記，‘百鬼朝奉，勿忘初心’。即便為師幫你創造出可以修煉鬼族功法的機會，即便你為修煉會吞噬戾氣、屍氣、怨氣，甚至吞噬鬼魂，即便將來你或許會因為這部功法一步登天。但是一定要堅守本心，記住自己可不是鬼。”

    “嗯！”

    在得到墨塵凡一本正經地確認後，白玄才畫風一轉開口道：

    “那麼接下來為師再傳授於你，我狐族的妖修失傳秘籍‘九尾天狐變’！這在為師當年可只有族內資質最為上層的族人才得以修煉的秘法，為師我可是好不容易纔從自家族兄的墓裡挖出來的！”

    “喂！幹這種事有什麼好驕傲的啊！”

    看到白玄一臉自豪地拿來說事，墨塵凡忍不住吐槽道。

    看來自家這個便宜師傅當年的資質肯定不咋地，不然也不會自己搗鼓出什麼大道長生訣這麼雞肋的功法修煉，沒有爆體而亡還真是運氣好。

    但這次白玄果斷地無視了墨塵凡的吐槽惋惜道：“可惜如今狐族的九尾天狐變應該早已失傳了吧，又有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誰也不看好，自制平庸的狐族弟子，卻是活的最久，走得最遠的狐狸呢？”

    “小塵凡，為師要給你提的第一個要求便是將來想辦法把這九尾天狐變送回為師的狐族中。”

    墨塵凡沒有想到白玄沒有想讓自己幫忙找個繼承人修煉它所創的大道長生訣，反而先提出將這九尾天狐變送回它的族群中。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落葉歸根吧。

    “老師，既然這是我們倆交易的一部分，那我必將完成你的夙願。”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白玄已經死了，而這種事只能交給自己來做。哪怕這妖族在所謂的另一個空間裡，墨塵凡也願意去走上一遭。

    “呵呵，這些事對你來說還為時尚早，不過你能這麼想，為師很開心。為師很期待自己回家的那一天啊！”

    白玄臉上的鄉愁之色轉瞬便變爲了欣慰，指尖再度白光大作輕點墨塵凡的眉間。

    一時間，墨塵凡全身的鮮血都沸騰了起來，盤坐在現實世界裏的身體也瞬間半獸化，眉間的菱形圖騰散發的血光分外亮眼。

    “果然，小塵凡體內的血統就是我族一脈！”

    感受到墨塵凡體內血液沸騰的白玄不禁在心中唸叨著，之前的猜測這一刻也成爲了事實。

    這讓白玄看待墨塵凡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柔情，猶如離鄉多年的遊子見到老鄉般親切，最後還發現這個老鄉是自己的遠房親戚。這讓白玄對墨塵凡母親的身世有了更多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