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大道甚是漫長，一生所學所得，最終只得消散於天地之間，塵歸塵土歸土。小塵凡，你與我有緣，血統同出一族，天賦異稟。拜我為師可好？”

    最後，白玄身上所透出的那股洪荒孤寂的氣息總算是有所收斂，說出了自己用意。

    白玄存於這時間數萬年之久，所收下的弟子卻寥寥無幾，而在和墨塵凡短短几日的相處，卻被這末法時代有著半妖血統的少年所吸引了，有了收徒的打算。

    “拜你為師？”

    回過神來的墨塵凡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思索了起來，白玄這老怪物無論是智慧還是實力都完全有資格教導自己，想必它也是如此認可了我，只可惜......

    “這樣吧。不說收徒一事，就當一場交易如何？我可以教導你變強，而你答應我幾個條件如何？”

    活了這麼久的白玄又怎麼能看不出墨塵凡心中的顧慮，在如今這個爾虞我詐的時代裡，想讓墨塵凡全心全意單憑一個師徒之名相信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倒不如直接明說自己的需求，與他各需所求來得好。

    “這個可以，不過可別指望我叫你一聲師傅哦~”

    墨塵凡咧嘴一笑，畢竟比起白白獲取一身力量，還是有所付出比較安心。在各需所求的前提下掛上所謂的師徒名號，這樣墨塵凡還是能接受的。

    “哈哈哈哈！那就說定了！沒想到我白玄的最後一個關門弟子竟然會是末法時代的半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墨塵凡恭恭敬敬對自己鞠了一躬，白玄頓時仰天大笑，宛如數千年前和同伴們把酒言歡時的喜悅，而這笑聲如今也只有他們倆能聽見。

    “抱歉，有些高興過頭了。”許久，注意到自己失態的白玄才止住了笑聲，再次微閉了眼眸笑眯眯地看著墨塵凡。

    墨塵凡輕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在意。

    “咳咳！那麼我們接著來說這把‘太歲’。”白玄把墨塵凡的注意力重新轉向了手中的太歲上，“這把短刀並非是滴血不沾，而是排斥弱者的鮮血，只有它所認可強者的血液纔會被它吸食。所以這把刀已經生出了自己靈性，按道理說器靈應該也已經誕生了，但古怪的是我沒有感受到任何器靈的存在。”

    “器靈？是指小精靈之類的？”

    “萬物皆有靈，一旦通靈，那就必生器靈。可以理解成武器的意識體，你們口中的小精靈也並無不妥了。”

    白玄毫不厭煩地跟墨塵凡解釋道。雖說這些對於修真人士來說是基礎不能再基礎的常識，但是對於墨塵凡來說卻猶如小說漫畫般的夢幻。

    “那太歲裡面的器靈是不是被封印了？我看小說裡面經常有這種橋段，一旦封印解開就晉級成神器了。”

    對照著曾經看過的小說劇情，墨塵凡忍不住歪歪道。

    “應該不是封印，我並沒有感受到太歲有被封印的痕跡。倒不是說太歲之中的器靈被用某種方法拿出來了，並切斷了和太歲本身的聯絡。而且就算器靈迴歸，太歲也頂多算是一把靈器，和神器差得遠呢。現在太歲只算得上半靈器。”

    白玄無情地否定了墨塵凡的歪歪。

    “你們是怎麼區分武器等級的呢？”墨塵凡好奇地問道。

    “從最低階的凡兵鐵器到了耗費眾多稀有金屬鍛造而成可以傳導靈氣的玄級兵器，還有鍛造技術早已失傳處於洪荒時期稀有度堪比秘寶的聖級兵器，以及可以引天地之變化的器中之王——神級兵器，也就是你所說的神器。而靈器卻是任意一種兵器通靈後的統稱。每種兵器又分上中下三品。”

    “那靈器和神器又是哪個厲害呢？”墨塵凡追問道。

    “神器足夠強悍，但你不一定駕馭得了。而如果是你的本命靈器，哪怕只是最低階的凡兵鐵器，一旦成為靈器，只要你實力足夠，也夠你斬盡天下神魔了。”

    “也就是說最強的兵器不一定是適合你的，而最適合你的兵器便是最強的！”墨塵凡一手握拳錘了下自己的左手掌，瞬間領悟了白玄話中之意。

    “沒錯，最適合你的纔是最強的。這把太歲應該是原屬於你父親的本命靈器，除他之外本應當無人能夠使用，只是現在器靈消失你才能使用它。或許說是你的父親爲了你能使用太歲，而將太歲的器靈給帶走了。”白玄看著閃著銀芒的刀刃，不禁推測道。

    不論墨塵凡的父親是不是作為一名人族修士，但能將一把凡兵鐵器通靈，晉級為靈器。光光是這點就可想其氣運和實力同樣不凡。畢竟想要讓一把兵器在短短的幾十年內通靈，沒有點重大機遇可是做不到的。

    “小塵凡，你若是要回家族，順便問問這太歲的由來。”

    隨後白玄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把這件事丟給了墨塵凡。

    “嗯。”墨塵凡輕點了腦袋錶示明白。

    “那麼首先，我先為你介紹一下修真的境界劃分吧。分別是煉體、練氣、築基、開光、融合、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洞虛、大乘以致渡劫。若是你能渡劫成功，那便決定了最後你是成仙、成佛又或是成魔。這之後的境界那便不是你現在能窺視的了。”

    “那白玄老師，你生前是什麼境界的存在呢？”

    墨塵凡頓時化身爲了課堂裡的三好學生，舉手提問道。

    “呵呵，小塵凡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背後的尾巴嗎？”

    白玄笑著反問道。

    在短暫的回憶後，墨塵凡依稀記得那一片空白的空間中，白玄那虛幻的身影之後確確實實有九條極為模糊的白色狐尾，現在想想似乎也只有在那片空間裡白玄纔會露出狐尾。平時在外面浮現身影的時候似乎從來沒有幻化出尾巴來，哪怕現在也是如此。

    “嗯，九條尾巴。”在確認自己沒有數錯後，墨塵凡才放心回答道。

    “這便是我們狐族在眾多妖族之中的獨有特色，當我們實力達到了金丹期後便會生長出第二條尾巴，之後沒提升一個大境界便會長出一條尾巴！”

    白玄非常自豪地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畢竟和其他妖族的觸角或者犄角一樣，狐族的尾巴也是代表了它們一族的榮耀。

    “那......豈不是渡劫期！”墨塵凡仔細掰手指一算，結果令他有些驚訝。

    “沒錯，我當年便是達到了渡劫期，可惜最後渡劫失敗不得已拋棄肉~身成為百鬼之一的狐鬼，之後重修鬼道。結果又在大乘期卡住，等不到渡劫期並壽元耗盡，留下一抹元神在這世間。”

    說完，不難看出白玄臉上的沮喪二字。

    墨塵凡這是才明白白玄是如何存活如此之久，這般算起來白玄可是活了足足兩世啊。一世妖修，一世鬼修。果然把現在算上，那它豈不是已經是第三世了？

    “看來你也已經看出了我的不凡，放心，我會將你創造成下一個不凡的存在。順便補充一下，我第二世可不是鬼修，可是妖鬼雙修！”從墨塵凡驚訝的表情中，白玄便看出了墨塵凡的那點心思。

    “早早在你半妖血統正式覺醒之後，我便有了這個想法。或許你能成為世上第一個，甚至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三修強者！要知道在漫長的歲月中雙修強者數不勝數，而三修呢？常識過的人基本上都廢的廢死的死。你或許能成爲了這個奇蹟。”

    白玄的一番話不但讓墨塵凡聽得雲裡霧裏，同時還忍不住後退了三步。雖說他不懂白玄口中的奇蹟到底有多大的分量，但是光這個廢的廢死的死，也足以讓他心驚膽戰了。

    “誒？你怕什麼？過來過來！相信為師！為師跟你好好講講你這三修的成功性很大的！”

    見墨塵凡有拒絕之意，白玄瞬間化身爲了拐賣人口的怪蜀黍，一臉比菊~花還燦爛的笑容追上墨塵凡的後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