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這種看似就發生在明天，實際上卻有可能永遠不會出現的東西誰也說不清。墨塵凡所能確定得只有自己會在方楚楚這丫頭面前一直遵守自己的承諾，而在這丫頭觸及不到的暗處，或者是這丫頭......離開之後，墨塵凡也不知道那時的自己還會不會繼續站在所謂“大義”的一邊。

    看著自己身邊慌忙追上自己腳步挽起自己的手臂還衝著自己傻笑的方楚楚，墨塵凡始終眯著的雙眸終於微微睜開，透出一絲精芒。

    “塵凡哥哥，感悟突破是什麼？楊師姐是突破了嗎？”

    方楚楚可沒有墨塵凡那樣敏銳的感知，只是勉勉強強在楊雨晴的身邊感受到了一絲靈氣波動，在加上聽到兩人之間的交談提到了什麼“感悟突破”，於是便猜測道。

    “小傻瓜！以後不要光顧著修煉，跟你楊師姐學學，多看看你們道教的古籍！”

    沒好氣地一巴掌輕輕拍在了方楚楚的腦袋上，墨塵凡稍微加大了力度揉了揉她頭頂那兩個“包子”之間的頭部，不過還是不忘跟方楚楚講解了一遍感悟突破。

    “什麼？！那楊師姐豈不是比我要厲害了！”

    一聽完墨塵凡的講解，方楚楚連對墨塵凡的埋怨都直接被拋到腦後，一臉不可思議地捂住自己的小嘴。

    “她一直都比你厲害好吧！人家雖然天賦不如你，但一直很努力哦！憑她之前的天賦，能在三十歲之前達到築基期七姐已經很不容易了，如今感悟突破後天資提升，以後的修煉速度肯定不會比你慢的，再加上她的努力。說不準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超過她了~”

    墨塵凡有意地用調侃的語氣打擊著方楚楚，畢竟方楚楚這丫頭雖然現在是努力了不少，但是爲了保證她不止是三分鐘熱度，墨塵凡還是決定用楊雨晴來刺激一下她。

    “那！那！那楊師姐可能在我之前追上塵凡哥哥的修為嗎？！”

    不出墨塵凡所料的是方楚楚果然慌亂了自己，挽著墨塵凡手臂的雙手也不經意間加大了力度，若不是墨塵凡現在身上的傷已經被墨塵凡強制性治療好了，恐怕現在手臂已經要開始大出血了吧。

    “有可能哦~”

    恢復眯眯眼的墨塵凡笑眯眯地盯著神情恐慌，一邊不知所措一邊還有些可愛的方楚楚。

    “不行！我不能把塵凡哥哥讓給楊師姐！”

    隨著方楚楚像是給自己打氣的吶喊聲，墨塵凡似乎意識到這丫頭好像誤會了什麼，難道是有什麼異性的修為超過自己就能擁有自己？

    就在墨塵凡的頭頂冒出了三個問號，一臉懵逼地思考需不需要向方楚楚辯解些什麼時，方楚楚卻猛地抓住了墨塵凡的雙手。

    “塵凡哥哥！雖然這段時間我很想陪塵凡哥哥玩！但是我想我必須要去閉關修煉了！”

    見方楚楚難得一次直視著自己的雙眸沒有躲避之意，墨塵凡也只好輕嘆一口氣，放棄了向方楚楚辯解什麼的打算。一開始本來只想，刺激一下這丫頭，怎想被她誤會成了自己是打算比武招親，帥哥支配強者擁有？

    不然就憑楊雨晴和方楚楚怎麼樣也不可能追上自己修為，墨塵凡也有絕對要提升實力的理由，又怎麼會幹等著被她們追上。

    不過看著方楚楚此刻炯炯有神，彷彿蘊含了整個星空的大眼睛，墨塵凡選擇了釋然。說實話，墨塵凡並不喜歡星空，明明看似近在咫尺卻根本觸及不了的東西是那麼虛偽，而方楚楚雙眸中的星空，是墨塵凡唾手可得的。

    “傻丫頭，明明是我在陪你玩吧？這東西你拿去，也許對你有用。”

    輕鬆地掙開了自己的雙手，墨塵凡便從一旁正在做個安安靜靜電燈泡的焚天繃帶下的骨架中抽出一個小玉瓶，那是墨塵凡之前從全真派那倆師徒那弄到唯一能用的戰利品，兩瓶聚靈丹中僅剩一半的那一瓶。

    根據在正一派的見聞，墨塵凡知道了正一派的外門弟子似乎只能分配到淬體~液和練氣丹這兩種低階輔助修煉的資源，其中淬體~液更是連丹藥都算不上，而練氣丹也只有煉氣期的修士用來更好的感受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加快突然築基期的速度，大概屬於最次級的九品丹藥。

    方楚楚身為大長老的親孫子，舒哲這一位十長老的弟子，加上其天賦優異，在煉氣期領到的練氣丹肯定要不再少數。

    而這聚靈丹是一位修士尚未突破金丹期之前都能提高他修煉速度的七品丹藥了，只不過隨著修為越高產生的效果越小了，直到金丹期後作用便為零了，以至於現在的確只能被墨塵凡用來當糖吃。雖說這兩瓶聚靈丹經過白玄堅定，都是隻達到了八品程度的劣質版，不過用來給方楚楚一舉突破築基期大概是足夠了。

    畢竟墨塵凡身上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直接突破修為的丹藥，但墨塵凡估摸著這聚靈丹給方楚楚加快了修煉速度後，即便只有八品丹藥的程度，那多吸收煉化的靈氣讓現在的方楚楚突破築基期倒也是綽綽有餘了。

    “誒？這是？練氣丹？”

    從墨塵凡手中接過玉瓶的方楚楚宛如一隻好奇地貓咪般，將瓊鼻湊近瓶口嗅了嗅裡面的藥香。

    “這是聚靈丹，處於修真前期階段的修士都能煉化了加快修煉速度，算是練氣丹的加強版。就算到了心動期依舊有用哦~煉化一顆後，你很快就能突破築基期了。”

    爲了防止這個傻丫頭弄錯聚靈丹的作用，墨塵凡還特地解釋了一遍。

    “聚靈丹？！這就是聚靈丹！塵凡哥哥你從哪弄來的？目前的道教只有全真派有七品煉藥師可以煉製出聚靈丹，我們正一派只能煉製出練氣丹！我們其他三派每年都要花大價錢從全真派進購的！”

    身為大長老的親孫女，方楚楚對於目前門派裡的窘境還是特別瞭解的，也明白目前道教四派，也只有全真派的煉丹技藝儲存地最為完善，自然也就非常好奇這聚靈丹的來歷。

    被方楚楚這麼一問，墨塵凡頓時小心臟一顫，不過墨塵凡很快便掩飾住了自己的心慌。

    “額，無意中得到的。既然那麼珍貴，那就趕緊收起來吧。”

    墨塵凡又怎麼想到原來這小小的聚靈丹，還是劣質版的竟然在如今的道教裡面這麼稀缺，僅僅有一家能煉製出來，而並非自己所想的那麼爛大街。

    “明白了！”

    方楚楚滿懷激動興奮地將玉瓶收入自己的懷中後，突然大呼一聲，就連墨塵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

    “你明白什麼了？”

    方楚楚這一驚一乍地屬性還真是不適合照顧病人，要不是墨塵凡自己身上的傷已並無大礙，大概墨塵凡可能早就被二次創傷了。

    “我明白塵凡哥哥對我心意了！塵凡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你交給楊師姐的！我現在就去閉關突破築基期！塵凡哥哥要在這段時間裏乖乖養傷哦！之後我再帶塵凡哥哥到正一派外面好好玩玩！”

    還不等墨塵凡反應過來，方楚楚便腳下生風頭也不回地飛奔出去，只留給墨塵凡一個彷彿下定了決心的背影。

    “我......我真的沒有比武招親的意思......”

    孤身一人，哦不，還有和一個“電燈泡”焚天一起被丟在原地的墨塵凡輕撫額頭無語地說道。只可惜沒有人能聽見這微乎其微的辯解。

    自己怎麼說也扮演著一個重傷患者的角色，要是自己就這樣回去了是不是太唐突了？要不回去找雨晴？

    雖說墨塵凡現在暫時失去了某種男人的功能，但是和一位貨真價實的古風御姐聊天，心情還是會很不錯的，而且還是在對方崇拜你的情況下。只可惜墨塵凡回過神就早已感知不到楊雨晴的存在了，楊雨晴在見墨塵凡和方楚楚逐漸走遠後，便選擇回去閉關鞏固自己的根基，順帶藉着感悟突破後尚未消失的感覺趁熱打鐵，看看能不能一鼓作氣再提升一下修為。

    “唉！焚天，還是你好啊！”

    最後接受了自己無處可去的現實後，墨塵凡雙手搭在焚天堅如鋼鐵的雙肩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多謝少爺誇獎。”

    不知所云的焚天帶有賣萌嫌疑地歪了歪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