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包子裡面肉餡感覺也是和墨塵凡平時所吃的豬肉口感不一樣，莫非光是這修真界的豬都和普通的豬不一樣？不過墨塵凡也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好吃就行了。

    而楊雨晴自然就不能像墨塵凡一樣淡定了，剛纔她可是親耳聽見了墨塵凡提到了她們那個被道教弟子視為無敵的存在，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道教道長啊。

    “等等！塵凡！你剛纔是說道長？不是掌門？”

    誤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來什麼問題，楊雨晴便再次確認了一遍。

    “嗯，是啊。就是那個自稱‘貧道、貧道’的道長。”

    嚥了蒸籠裡的最後一個包子，墨塵凡也是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回憶，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雖說最近腦海裏莫名其妙出現了那個記不清相貌和聲音的傻丫頭，以及一段模糊無比回憶，但墨塵凡還至於區分不清那個道長和陳頂天。明顯是那個道長的鬍子更長，看起來更像是道骨仙風的老仙人。

    “也就是說你是被道長請來，而不是被掌門帶來的！”

    楊雨晴一時間淡定不下去了，激動地站起身，引得周圍一群內門弟子的圍觀。

    “咳咳！應該算是‘請’吧？不過你先冷靜點。”

    回想起自己昏迷時的情況，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是被老鷹抓小雞一樣被那老傢伙提在天上飛來的，半路上才換了那個陳頂天。不過怎麼說也是那老傢伙主動對自己發出了邀請，應該算是被請來的吧。

    “......抱歉，失態了。”

    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的楊雨晴連忙向周圍的內門弟子微微彎腰，表示歉意，隨後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來。

    “額，塵凡，不知你是否方便透露一下自己的修為？”

    楊雨晴儘可能壓低自己的聲音，畢竟周圍怎麼說也都是內門弟子，感知能力還是比一般人出色太多了。

    “哼哼！塵凡哥哥可是已經！唔唔唔！”

    方楚楚剛打算搶在墨塵凡之前大聲說出墨塵凡的修為，就被楊雨晴一個閃身出現在了方楚楚的背後死死捂住她了嘴巴。

    本來在修真界第一次見面不熟悉的情況下就貿然問對方的修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除非是要跟對宣戰提前報出自己的名號和修為。更何況墨塵凡那深不可測的修為讓楊雨晴感到壓力倍增，所謂樹大招風，她可不想給墨塵凡引來什麼麻煩。

    但方楚楚明顯是不懂這個道理，修真界之中的險惡這丫頭根本從未涉及，即便坐在這食堂內的正一派弟子中，又有誰能保證他們都是別無二心呢？

    “呵呵，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墨塵凡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竹筷，笑著捧起一杯靈脈茶，抿了一口後輕輕張了張嘴唇，卻並沒有發聲。

    “金丹期！”

    這三個字頓時在楊雨晴的腦海中出現，她自然讀懂了墨塵凡的唇語，目瞪口呆地鬆開方楚楚的小嘴從而捂住自己的紅唇。

    看著楊雨晴的反應，墨塵凡估計她應該也是讀懂了，便笑著繼續品味起了這靈脈茶。

    “塵凡哥哥，楊師姐這是怎麼了？”

    對於方楚楚的疑問，墨塵凡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楚楚！難道你早就知道塵凡的修爲了？”

    而楊雨晴突然拉住了方楚楚的手，急切地問道。

    “嗯，是啊！”

    方楚楚則是一如既往地誠實。

    楊雨晴一時沒忍住，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這丫頭真是什麼都不懂！她根本不知道十七歲的金丹期修士代表了什麼！要知道掌門可纔是金丹期啊！”

    楊雨晴自然是知道方楚楚的呆萌屬性，只是沒想到這丫頭應該淡定到了這種程度。

    “塵凡！恕我直言！道長親自將你請來道教，可能是有意收你為徒！”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回到淑女形態的楊雨晴臉色認真地看向墨塵凡。

    “哦？”

    墨塵凡這時來了興趣，別以為道教不過是想和自己合作，或者是看在自己那個老爺子的面子上纔出手保下自己，墨塵凡倒也真沒想到那老傢伙有可能是想收自己為徒。畢竟自己體內可是有一半的妖族血統，能接受我就算不錯，又為何會收自己為徒呢？

    “門派裡早就有謠言說道長的壽元已經快耗盡了，四派中都在有人想要成為道教未來的接班人！雖說這是謠言，但我並不相信這一切會是空穴來風。”

    楊雨晴再次給墨塵凡爆了一個猛料，而墨塵凡也漸漸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有這個謠言嗎？我怎麼不知道？”

    一旁的方楚楚歪著腦袋疑惑道。

    “額，你要是知道纔有問題吧！”

    被方楚楚這一打岔，原本好不容易纔嚴肅起來的氣氛又變得輕鬆。楊雨晴無力地對方楚楚吐槽著，以往要不是被舒哲拖去修煉，要不就是被大長老拖去修煉的方楚楚怎麼可能聽到這些謠言呢？

    墨塵凡再回想起之前陳頂天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也是不禁更相信了楊雨晴幾分。

    “如果是塵凡你，或許真的能帶領我們道教走向崛起！”

    忽然，在墨塵凡閉眼思索之時，楊雨晴卻說出這樣的話。引得墨塵凡睜眼不解地望去。

    楊雨晴頓了一頓再次開口道：

    “我看過門派中關於道教的古籍，知曉過去的道教是多麼強大。即便現在道教瓜分為四派，但四派也依然依靠著道長，若是塵凡你能成為道教下一任道長，那麼憑你的天賦一定得到四派的認可，帶領四派重新統一！振興道教！這是我作為道教弟子，而不是單純的正一派弟子所渴望的！”

    墨塵凡也沒有閃躲地注視著楊雨晴清澈而堅毅的雙眸，四目相對，許久，墨塵凡才移開了視線。

    他確定這個女人沒有說謊，她所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是她心底真正所想的。

    “先不說這只是你的推測，即便那道長真要收我為徒，我也會拒絕。因為我已經有一個便宜師傅了，以我那師傅的脾氣，也不會允許我答應吧。”

    此話一出，墨塵凡便能清楚看見楊雨晴雙眸中濃濃的失望之色。

    但，墨塵凡卻沒有停下了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揚繼續道：

    “不過你們道教會崛起的，乃至整個修真界的人族都會崛起的，而不一定非要在我的帶領下。只要有更多的人，他們的眼中也能像你一樣閃爍出那樣的光芒，我相信即便沒有我，你所渴望的也一定會實現。所以，為什麼要去奢望出現什麼救世主呢？你們自己為什麼不去嘗試一下成為救世主呢？誰又規定了救世主只能是一人呢？”

    說完，墨塵凡便直接起身離去，而方楚楚則是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墨塵凡漸行漸遠的背影，又看了看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楊雨晴，最後還是一跑著追上了墨塵凡。

    後知後覺回過神來的楊雨晴，此時滿腦子都迴圈著墨塵凡所說的那句話。

    “為什麼要去奢望出現什麼救世主呢？你們自己為什麼不去嘗試一下成為救世主呢？誰又規定了救世主只能是一人呢？”

    霎時間，一道靈光閃過，照亮了整個食堂的二樓。楊雨晴在光芒消失後便直接提升爲了築基期八階，腦中的那些疑惑也頓時茅塞頓開。一把將一手的銅板放在木桌上，顧不上淑女形象地大喊一聲：“小二！買單！”

    之後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急匆匆地跳下一樓，朝墨塵凡和方楚楚所離開的發向追了上去。

    許久後，纔有人反映過來，不可思議道：“剛剛楊師姐突破了？在食堂裡？”

    馬上便有學識較高的內門弟子反駁道：“你懂個屁！那是感悟突破！只有修士在感悟到自己修真的大道義之時纔會出現的奇觀，修士感悟突破後就跟凡人打通任督二脈一樣，資質和天賦都會隨之提升一個檔次！”

    “我曹！這麼牛叉！那我也趕緊試試！看能感悟出什麼！”

    “就你？怕不是感悟個一萬年都感悟不出個什麼！”

    “就是就是！我看楊師姐一定是有那位高人指點！就連傀儡都那麼力量，也不知道那位高人自身實力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