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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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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反目

    看著那些蛇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三人都不自覺的朝後慢慢朝後退,若不是巴爾桑一直杵在那裏,我們早就跑路了。

    “我說王哥,老吳啊,我咋覺著這巴爾桑這次不靠譜,要不咱們先跑路吧。”

    馬逸寒看著那蛇群,嚥了口唾沫,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心裏冷笑了一聲,道:“哼,不靠譜?當初找的時候怎麼沒說不靠譜?”

    聽我這麼說,馬逸寒臉上也掛不住了,說道:“這一路上巴爾桑不也發揮了好幾次重要的作用了麼,要是沒有巴爾桑,搞不好我們還沒進這死亡谷就完蛋了,再說了,吳言,你可別忘了,這次進崑崙,還不是爲了你自己的問題。”

    “得了吧,你一口一句爲了我,還不是心懷愧疚,你以前是怎麼算計我的?再說了,既然知道這死亡谷中危險重重,你為什麼還要帶我走這條路,你安得是什麼心?”

    或許是因為夢雅此時都還沒有醒,我的心情也莫名的煩躁了起來,也對馬逸寒半吼了出來。

    馬逸寒被我這氣得不輕,伸出手指著我,語氣都有些顫抖,道:“好啊,無情,難怪人都叫你無情,你還真是無情無義,貧道我闖蕩江湖數十載,原本看著和你有些緣分,想幫你一把,沒想到你竟然狗咬呂洞賓,要不是因為你,貧道我至於這麼狼狽麼?好好好,你厲害,那崑崙後山,你自己去吧。”

    馬逸寒甩了一把沾滿泥土的袖子,朝著那些雪虺蛇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見他這動作,我也沒有攔,心想就你他媽這貪生怕死的人,也敢進去?

    “哎,兩位兄弟別吵了,馬兄弟,你停下,我發現件事兒。”

    見到我和馬逸寒吵了起來,王文鬆連忙拉住了馬逸寒,繼續道:“你們難道沒有發現,自從這些雪虺蛇出現後,我們的情緒就變得不穩定起來了嗎?兩位兄弟都是修者,修習術法講的就是一個靜字,你們兩位現在的心,還靜嗎?”

    王文鬆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我只覺得腦中嗡的一下,對啊,我的脾氣算是不錯的了,平時一般都不發火的,可是剛纔我說的那些話,似乎都沒有過過腦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從嘴裏說了出來。

    或許這其中有夢雅中毒昏迷的原因,但是這似乎也並不是馬逸寒的過錯,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那裏面會有這麼厲害的毒蛇,而若是夢雅不在最裏面,我們總會有人進去的,或許是馬逸寒,或許是王文鬆和巴爾桑,也可能是我,也就是說,我們幾人之中,或許總歸是有人會中招的。

    雖然現在說這話可能是有些馬後炮了,可這就是事實,也是天意。

    馬逸寒也冷靜了下來,開始脫下了滿是泥濘的外衣,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好像卻是如此,自從這些蛇出現了後,貧道我心中是有一股無明業火。”

    王文鬆見我們都冷靜了下來,這才說道:“對了,你們看,吳言兄弟是因為夢雅小姐中毒昏迷不醒而心生怒火,馬逸寒兄弟是因為路上摔了好幾跤,搞得渾身髒亂而生氣,你們都將這怒氣遷於對方,但若是細細想來的,這一切無非都是天命如此,但是,你們都將這天命當成人怨,遷怒於對方,這是為何?”

    王文鬆這話說的可以說是字字珠璣,我和馬逸寒都有些慚愧的看著他,正想說話,王文鬆卻微微眯眼,輕聲道:“你們聽,這蛇吐信子的聲音,傳入耳中是不是特別清晰?”

    我也學著王文鬆的樣子,閉上眼睛,仔細的聆聽起了周圍的聲音。

    果然,如果刻意去聽的話,那些蛇吐信子的聲音十分清晰,彷彿就有一條蛇在你耳邊不斷的吐著信子一般。

    嘶嘶。

    要說這人的想象力的確是彷彿,聽著那些吐信子的聲音,我的腦中就浮現出了自己被一堆蛇包圍起來的場景,甚至有兩條都已經纏上了我的脖子,猩紅的信子就在眼前。

    我猛地睜開眼睛,甩了一下頭,已經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我和馬逸寒之所以忽然發怒,肯定是這些蛇的原因,它們除了身帶劇毒之外,那種吐信子的聲音能夠使人生起無名業火,若是意志薄弱的,搞不好還會令人陷入幻覺。

    我看了看馬逸寒,他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很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而下一刻,他便大呼了一聲不好,朝前就躥了出去。

    目光順著他看過去,只見那一群雪虺蛇已經全都爬了過來,而他們的目標,是站在我們前邊的巴爾桑。

    自從看見第一條雪虺蛇的時候我們就在朝後退,可巴爾桑卻一直站在原地,如今和我們的距離足有二十餘米,那些雪虺蛇的首要目標肯定就是他。

    忽然,最前面的一條虺蛇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朝著巴爾桑就射了過去。

    “不好!”

    王文鬆大呼一聲,我也是心中一緊,跑到一半的馬逸寒也停下了腳步。

    就在我們都以為巴爾桑定會命喪於此之時,那條彈起來的蛇卻似乎碰到了什麼阻礙一般,在距離巴爾桑還有一臂之長的時候竟然落了下去,而其它的雪虺蛇也都在原地不斷的爬動,就是無法靠近巴爾桑。

    “嘖,真是奇哉怪也。”

    在我身邊的王文鬆不由得疑惑了一句,我們在場的眾人之中王文鬆的見識肯定是比我們都廣一些的,連他都沒有看明白這一幕,更不必說我和馬逸寒了。

    馬逸寒看見那些始終無法靠近巴爾桑的雪虺蛇,難得的好學了一次,問道:“哎哎哎哎,我說巴爾桑啊,你這可不仗義啊,你這用了什麼法子讓這些蛇不能近身的,你早點拿出來,我們也不用這麼狼狽啊。”

    巴爾桑此時也朝我們走了過來,到我們身邊後,才張口說道:“我都說過了嘛,那些蛇是魔鬼的使者,只能在魔鬼的地盤活動,它們是出不了死亡谷的,走吧,走吧,看這天氣要起風了,我把你們帶上山,任務就完成了嘛,到時候,馬老闆你說好的加錢可不能少嘛。”

    巴爾桑說著,也不再看我們三人都帶著驚訝的表情,在前面給我們帶起了路。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王文鬆,聽了巴爾桑的話後,笑著說道:“你們這個嚮導找的不錯,挺敬業啊。”

    馬逸寒說可不,花了大價錢的。

    “知道的挺多。”

    王文鬆眼睛眼睛微微眯起,自言自語了一句後又看著我,問我累不累,要不做個簡易的擔架,兩人抬著夢雅走會輕鬆一點。

    不得不說,王文鬆想的的確是周到,可是這裏根本就沒有材料,而且我也不太好意思麻煩別人,只能說沒事,先走一段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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