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再見卿染
蘇淺月笑了一會,便轉身尋找封冥的身影,君墨離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墨眸微垂,輕聲問道:“找什麼。”
暗處的封冥見此,眸光暗了一瞬,好看的嘴巴微抿,少年亮晶晶的黑眸,此時劃過一抹暗光。
腦子裏也是劃過了許多魔君御離的記憶,修長的手指已經扣入掌心,他想要殺了那個男人,要不是他,當年尊聖怎麼會隕落?
似是感覺到一股壓抑著的殺氣,君墨離低垂的眉眼,漫不經心的落在那個角落,墨眉微挑,眸色中一抹淡淡的揶揄和警惕流出,攬著蘇淺月的手,也是緊了幾分。
黑袍獵獵生風,很好的將蘇淺月嬌小的身軀裹在裡面,封冥能看到的,只有那一雙銳利的黑眸。
“你……”剩下半句話,封冥還未來得及說出來,一陣強烈的震動突然傳來,臉色大變。
君墨離也是很快的感覺到不對,修長的手撫在蘇淺月的腦袋上,將懷中女孩的臉按入胸口。
“別動。”
君墨離的聲音略微沙啞低沉,好聽至極,但是此時的蘇淺月並沒有時間去體會。
“怎麼了?”
話音未落,蘇淺月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一絲凝重浮現在她臉上。
轟隆隆——
又是一道巨大的聲響,饒是蘇淺月再迷茫,也能瞭解到此時的情況。
幽冥火山,要爆發了!
地面一陣劇烈的晃動,雲諾心頭浮現一抹不詳的預感,不遠處的山頭,突然竄出幾道亮白色的光弧,帶起陣陣恐怖的威壓襲來。
“佈陣。”
雲諾眸色微凝,溫潤的聲音裡,都帶了些許的顫抖。
一襲白衣在風中輕輕晃動,衣襬漾開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他認真的看著不遠處的異動。
“雲大師,陣法已經準備好了嗎?”
身後走來的青衣男子,面色清冷淡漠,他看了看不遠處的異動,輕輕點了點頭。
“方圓幾裡,陣法密佈,就算是天界的人,破陣也需要一些時間。”
飄渺的聲音傳來,溫故的臉上不知為何,莫名升騰起陣陣迷茫。
這些天界的人……為何靈力波動那麼熟悉。
天空烏雲密佈,時不時還夾雜著電閃雷鳴,整片天像是一塊巨石一般,沉悶悶的壓來,像是壓在眾人心頭之上一般。
嗖嗖嗖——
一道道陌生強大的身影出現在天邊,為首的,是一個男子,那男子低頭隨意一撇,只見他袖袍一揮,空氣中的靈力都像是受到什麼強大的吸引一般。
“天界的人……”
雲諾抿唇,指尖微動,一根玉白色的玉笛出現在手中,而一旁的溫故此時也是面色微凝,手掌裡的陣法圖印隱隱若現。
“嗤。”
那天界之人似乎是不屑的冷哼一聲,再後來,眾人便是感覺到一陣悶熱襲來——
轟隆隆——
“火山爆發了!”
雲諾面色不改,他知道火山爆發了,要是不爆發,火山底下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的來?!
只是……
就在火山爆發之際,溫故已經動了。
青色的衣角在狂風中飄揚,如同勁鬆,只見他修長的指尖在空中輕動,一道道靈力瞬間隱入暗處。
天界之人見此,眸色微凝。
“竟然是你……”
他的視線鎖定了溫故,後者卻依舊淡然冷漠,只是在觸發這些陣法的時候,他的指尖微顫。
周圍的靈力像是被他控制一般
咻咻咻——
一時間,紫色,白色,金色,黑色,成百上千的靈陣出現。
上面晦澀難懂的陣法圖印緩緩運轉,倏然間就將天界那不過幾十人包圍其中。
“不過是中世界的螻蟻罷了,真以為這些靈陣能困的住我?”
那男子冷哼一聲,從懷裏拿出了劍“既然你們不要命的闖過來,那就要接受相應的後果!”
說著,那男子鋒利的劍鋒對準了溫故刺去,後者面色微怔,但還是迅速控制靈陣,牽制住了大部分人,還有小部分的人被雲諾牽制住,那男子則是舉劍刺向溫故。
冷芒直刺面部,遠處的雲諾根本脫不開身,溫故面色微凝,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躲開著致命一劍,可是那人卻像是吃準了溫故的動向一般,鋒利的劍橫向,砍向了剛剛避開的溫故。
溫故抿唇,清冷好看的面龐上浮現了些許凝重,因為這一劍,他知道自己避不開了。
那男人也是看出了溫故的意圖,唇角浮現一抹冷笑,劍鋒依舊毫不猶豫的刺過去。
啪——
利器碰撞的聲響。
“卿染,我師父,可不是你能欺負的。”
一道清冷囂張的女聲突然傳來,溫故怔然,他視線被自己眼前的那個冰藍色扇子所吸引。
流光扇?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卿染見劍被挑開,登時怒了,視線落在那女子身上時,微怔。
“你管我在哪,你既然敢欺負我師父……怎麼着,也要給師父找個場面不是?”
紅衣傾世,蘇淺月抬眼看了一下溫故,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揶揄的笑容。
隨後伸手不經意的一推,一道蘊含著強大冰寒之力的靈力球徑直對著卿染爆射而去。
“你瘋了!你竟然保護他?!”
感覺到那刺骨的冰冷,卿染狼狽施法退開,看到蘇淺月那慵懶的神情,昔日記憶再一次涌上心頭。
“這些人是你帶來的?”蘇淺月並不回答卿染,視線輕飄飄的落在君墨離那邊,看到此時已經潰不成軍的將士,卿染眸色微怔,他驚怔抬頭看向不遠處那個墨色身影。
魔君御離……竟然也是步入了真神境界嗎?!
似乎是感覺到卿染的視線,君墨離墨色的瞳孔裡,劃過了一抹嗜血和不耐。
不過很快又再次消失,但是這不過是淡淡是感情流露,卿染心底對於魔君的恐懼,就已經控制不住了。
“卿染,我不想與你為敵,如果你還有下一次,我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
身後那女子慵懶冷漠的聲音傳來,正如幾萬年前,他死死的咬住下唇,俊朗的眉眼看向蘇淺月。
“殺了我?殺了我,銀硃,花述都得死!”
“你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