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記住你,但不是愛你
“筆塵?!”
蘇淺月有些驚愕的瞪眼,筆塵略微不屑的聲音沒有停止。
“我不在,你就只會一直哭?”
蘇淺月搖搖頭,伸手胡亂的抹了把臉,將那明麗的小臉揚起“誰說我哭了,我沒有!”
筆塵笑了笑,在眾人疑惑的目光緩緩踱步走出。
“筆塵哥哥,你出關了?”
小允激動的拽著諦夜幻火,開心的看著筆塵。
後者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低頭捂唇一笑“嗯,這些日子多虧你一直拿凝靈泉水來助我修煉。”
老管家本來混濁的眼睛在對上筆塵那雙紫金色的眼瞳時劇烈的縮了縮,那日的血腥場面好像再一次的擺在眼前!
天機老人急忙低下頭,但是並沒有說話,但是外人可以清晰的看出來,天機老人是極其尊重筆塵的。
筆塵在看到天機老人那有些佝僂的背脊,心裏不知想到了什麼,隱晦的看一眼一臉激動的蘇淺月,朝著天機老人幾不可察的搖搖頭。
後者會意,點點頭便站直了身子。
冥夜見這些人像是有話要說一樣,自覺的退了出來,還很貼心的給他們帶好了門。
見冥夜退出去了,蘇淺月心裏一急,一把抓住了筆塵的手臂,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的臉。
“你剛剛說你知道解除魂祭的辦法,是真的嗎?!”
筆塵聞言,紫金色的眸子不改,只是有些變幻莫測的低頭看這個一臉激動欣喜的絕美少女。
這張臉,曾經是那麼的高傲冷漠,如今,竟然爲了一個男人……低聲下氣的求人。
這真的是她嗎?
筆塵不敢斷然下決定,天機老人看出了筆塵眼睛裏的猶豫。
“是與不是,全看她自己。”
這是心語傳音,蘇淺月聽不見的,但是筆塵聽見這句話,手指微微揉搓,痞氣的臉上滿是不在乎的神色。
“本神自然知道。”
筆塵回答,便轉眸看向了一臉激動的蘇淺月。
“你快說啊,解除魂祭的辦法!”
筆塵看著她這幾日由於拼命修煉而日益蒼白的臉色,不由得心疼的皺皺眉,伸手想要幫她理理髮髻,但是又覺得不太好,手便有些尷尬的收回了。
“魂祭,你一定要知道嗎?”
蘇淺月點點頭,眼神裡的堅定。
“你確定君墨離想起的是你和他以前的記憶,而不是光光只有你?”
筆塵這句話很煩亂,但是蘇淺月仔細聽還是能理解。
君墨離會記住她,但是也許不會再愛她……
這件事,她還沒有想過。
袖子裡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嘴角揚起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容。
“愛和不愛,本就不是能強求來的,他如果解除了能繼續愛我,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那如果他沒有呢。”
筆塵咄咄逼人的看著她,看著她一瞬間有些躲閃的神色。
無奈的低頭嘆了口氣“你還沒有想好,你現在心裏只有君墨離,別讓這些事情,佔據了你的心,懂我意思嗎?”
筆塵的眼神少有的溫柔,看著蘇淺月微微一滯的神色,眉頭倒是放鬆了些許。
她,聽進去了。
這樣就好,只要她不會在像前世那樣……走的毅然決然。
筆塵給天機老人一個眼神,後者便是很自覺的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筆塵邁動長腿,走之前微微回眸看向有些落寞的蘇淺月。
“給你半天時間,想好了。”
說完,便走了,獨留蘇淺月一人,站在這空空的房間裡。
體內的紫蠱獄火像是心疼蘇淺月一樣,變成一道火龍,緊緊的圍繞在她的身邊給她溫暖。
而諦夜幻火和暗熠鬼火也安安靜靜的蹲在一旁,,看著蘇淺月那癱軟的神情。
主人,會做出什麼決定呢?
——
“雲宗主!殿下他體內的那股靈力又壓不住了!”
雲諾一來到魔殿,一個暗衛便火急火燎的趕到自己面前,雲諾聞言,本來淡然溫和的臉上快速的劃過一抹急切。
趕忙往主殿跑過去。
“殿下!殿下你出來啊!”
“是啊,殿下,你這樣會被靈力撐爆的啊!”
幾個暗衛著急的在門口喊著,但是卻沒意義人敢上前去拍門,只能靠著自己敏銳的感知力勉強感覺到主殿內的那股靈力暴戾因子越來越暴躁!
這樣下去,饒是君墨離再天賦,也會不久於人世的!
一陣白衣飄飄,溫和的少年臉上滿是著急擔憂的神色。
“離!”
皺眉上前,見門早就被君墨離下了禁制,果然那些暗衛進不去。
雲諾四處摸索著,希望能找到缺口,但是君墨離下的禁制,會有缺口嗎?!
答案是不會的。
“哥哥!”
念念也是一臉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她暗紅色的眼裏滿是擔憂的神色,看到雲諾同樣著急的臉龐。
“雲諾哥哥,我找到你說的白檁株了!”
說著,便急忙將懷裏那株冒著血氣的白檁株遞給了雲諾,看著手裏那還冒血的白檁株,雲諾立刻點頭,手裏陣陣白光劃過!
雲諾竟然直接用自己的身體丹田來包裹住那白檁株的藥性!?
這些念念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之處,看到雲諾一瞬間煞白的臉色。
“雲諾哥哥?!”
“雲宗主?!”
雲諾噴出一口血,本就是個溫潤少年,此時嘴角的血,竟然給他平白增添了些許的嗜血意味。
內心五臟六腑在翻滾,雲諾眼神一凜,剛準備直接破壞白檁株的結構,一道氣浪卻強勁的阻止了他。
偏頭看去,雲諾面色不喜。
“離!”
後者在他怒視之下,緩緩放下了手,臉上還帶著那靈力衝擊後的蒼白。
骨節分明的手指垂在兩邊,冷冷的看著雲諾剛剛不要命的架勢。
“你要如何。”
念念上前,有些急切的看著君墨離。
“哥哥,雲諾哥哥剛剛是要救你的!”
君墨離聞言,眼神犀利的射向雲諾,後者被他這麼一看,心底一驚。
“救我?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君墨離的聲音本就低沉好聽,這一挑音,更是極盡的妖孽。
念念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臉色依舊蒼白的雲諾。
“雲諾哥哥?”
“不,沒有的事。”
雲諾虛弱的擺擺手,這一動,體內的經脈好像又斷了幾根,劇痛再次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