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隊……”對面的人喘著氣，面色鐵青。

    “26號，楊呢？”看到狼狽回來的26號，孟羽名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楊副……恐怕已經……”

    26號慢慢的從身上拿出一隻斷手，上面的血液早已經凝固，此時正蜷縮著，像一隻乾枯的樹枝。

    孟羽名的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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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繞著彭城的江水就那樣反覆的奔流著，終日如此，不知疲倦。

    白遠站在跨江的大橋上，看著來往的車輛在他面前高速飛馳。

    自己加入這個組織已經很久了，奇怪的是，從上次追捕怪物的任務暫停後，他就再沒有接到過新的安排和任務。

    他只是每天在基地裏反覆的訓練著，有時候，會有老隊員來指教他，更多的時候，他只能對著虛擬的敵人無趣的揮動手腳。

    他甚至都能猜到那些數字化的敵人的下一個動作，很沒動力。

    搞得好像自己真沒想象中的那麼重要和強大。

    他的心忽然又像缺了一塊似得變的空洞起來。

    “哪裏不一樣？”

    “他的善良是出於本能的，無論他有沒有能力，那些事他都會去做，他不會把善良變成職業，也不會把能力當做炫耀的資本。”

    這就是你愛他的原因嗎，這樣一說，我還真沒辦法跟他比啊，真挫敗啊。

    那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取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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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號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和孟羽名說了一遍。

    “我當時並沒有馬上走，而且在遠處，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就剩下這個了。”26號指著那隻斷手。

    孟羽名的手越攥越緊。

    “從中部把5號調回來，必須把楊救回來。”孤鷹，我太縱容你了！

    不過，孤鷹的實力不過8c，他怎麼可能打敗8a級的楊的？孟羽名百思不得其解，孤鷹成為AZ隊員已經有二十年了，從來沒有在他的細胞裡發現過隱藏的進化可能。

    除非……

    “李文，我問一個外行的問題。”孟羽名開啟通訊裝置，不安的問。

    “什麼問題？”

    “藥物有沒有可能可以短時間提高AZ隊員能力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目前來說，沒有。”李文回答，短暫的沉思後他又補充到，“研究出AZ隊員的‘興奮劑’並不難，但這種藥物是有很大副作用的。”

    “也就是說這種藥物是可能存在的，對嗎？”孟羽名不依不饒。

    “你說什麼呢，就算存在，也只有我能研究的出來，其他的人就算有能力，他也得能拿的到咱們隊員的細胞取樣吧？”

    “可是我懷疑孤鷹已經在使用這種藥物了。”

    “這不可能。”李文的語氣很肯定。

    “沒什麼不可能的，咱們的隊員遍佈世界各地，想得到他們的細胞取樣，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困難。”

    “也許，已經有不少雙眼睛，盯上了我們。”

    孟羽名吐了一口氣。

    “我會讓蜂鳥放下雲南的任務，去查一下黑市上有沒有這種東西。”

    “不管是哪種輔助藥物，都必然以燃燒生命作為代價的，高速催化新陳代謝的同時，細胞分裂的週期也會縮短，希望我們其他的隊員，沒有人在使用。”李文憂心忡忡。

    但願如此。

    “孟隊？”

    孟羽名眉頭猛然舒展，掐斷通訊，回頭發現身後站著的白遠。

    “白遠啊，不去模擬訓練了嗎。”

    “今天沒有看到楊副。”白遠回答。

    “我給他安排了任務。”

    “那我的任務呢，一個多月了，我一直在和機器訓練，我也希望做點有意義的事。”

    “白遠小同志啊。”孟羽名拍了怕他的肩膀，“我們要維護的安危，並不像街頭的鬥毆，鄰里的謀殺那樣有理有據。”

    “那是些人性裡，極度黑暗的部分，它甚至沒有源頭和理由。所以我要學習的不僅僅是如何打擊罪惡，更要學會怎樣控制手裏的力量。”

    “為什麼要控制呢？”白遠不明白。

    “一把沒有刀柄和刀鞘的刀，再鋒利也沒有人會使用，我們擁有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不僅惡的人恐懼，善的人也會。”

    “善的人也會？”白遠一驚。

    孟羽名忽然想到了什麼，呵呵一笑。

    “老了老了，囉嗦了囉嗦了，現在的年輕人和我們那個年代不一樣了呀。”

    “去吧，放你幾天假。”

    “謝……謝孟隊。”

    看著白遠走出基地，孟羽名的眉頭又恢復剛剛的角度。

    時代變得飛快，當下的年輕人已經不像那些動盪的年代那樣，他們沒有經過從戰爭到和平的過程，也不會如此的渴望和平。

    他們的正義感總是那麼的沒有來由，所以纔會被輕易動搖。

    孤鷹那個偏執狂，預料卻總是那麼準確。

    終於，孟羽名嘆了口氣，找到了一個聯絡頻率。

    “5號，孤鷹已經掙脫控制了，他馬上就會開始行動了，我們需要你在百忙的壓制軍火行動中，抽出一點精力來應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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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姐，你這麼做就太絕了，我這邊已經給你讓了三分利了，這三分你可什麼也不用做，讓個道就成了，還不成？”

    說話的男人四十出頭，聲音沙啞。他的臉色因為長期吸｜毒呈現出明顯的萎靡之態，但眼神卻銳利像一隻鷹。

    男人沒有頭髮，腦門上青筋凸起，奇怪的頭骨形狀讓這顆光頭顯得一點也不圓潤。而且，上面有幾片黑色羽毛的紋身。

    “不成。”

    靜姐看起來比這男人小了十幾歲，身形苗條，面板細膩，除了眼神毒辣，怎麼看都不像混黑道的人，更不像能打的過面前光頭男人的樣子。

    男人也是這樣想的，他只知道這個女人在一塊很厲害，今天見了面，根本看不出厲害在哪兒，所以說話間態度就高了幾分。

    “我是看道上的規矩，叫你一聲姐，這三分利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今天我特意到你這兒談這個事，你要是再擺著譜兒，我黑毛就不這麼客氣了。”

    黑毛想著對方如果是打手厲害，後臺硬他也並不介意，眼下就這小妞一個，保鏢也不在身邊，他要是下手快點，那就是富貴險中求了。

    規矩壞了可以不混這個道，把這小妞做了烏鴉那邊自己就立大功了。

    “呦，黑鳥在我面前也不敢這麼說話，你這黑毛嘛，可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嘛。”女人忽然冷笑一聲，竟然嚇得黑毛一個激靈，準備掏槍的手遲遲不敢動作。

    敢叫烏鴉黑鳥的人，他在這金三角十幾年可沒見過幾個。

    這下，他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的美人了：女人黑色的低胸皮衣，從胸口紋著一隻毒蟲，蟲子的身體全都影藏在女人火熱的身材下，只在鎖骨處露出一條帶著蟄刺的尾巴。

    美人蠍，又毒又辣，果然如此。

    “是……是小弟說錯話了，不知道靜姐，到底怎麼樣才能讓我的貨從您這兒過呢？”黑毛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賠笑著問。

    黑毛雖然服軟，但是眼神還是似有若無的朝著女人紋身下隱匿的光景瞟去。

    “告訴我，你最近這批貨的上家。”

    “這……”黑毛心咯噔一下，麵露難色。那批貨量倒是不大，但是上家卻一點不簡單，他是黑蛇的線人，這要是讓黑蛇的人知道自己漏了他的底，自己怕是想死都死不成了。

    “靜姐，如果您最近閒暇想做這個，我倒是有幾個上家，但這個人，我絕對不敢告訴您的。”

    “你可以開價，我就想要這個人。”靜姐眼神慵懶卻殺氣四溢，不知道為什麼，黑毛竟然覺得對方好像真的可以一瞬間殺死自己。

    “不可能。”

    黑毛眼裏的諂媚和猥瑣消失了，他的手開始向腰間袖珍手槍摸去，他知道，對方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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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了烏鴉的三號人物，這事就不好辦了。”

    走進來的男人看著倒在地上的黑毛，手裏還抓著一把特製的手槍，眼睛掙得大大的，好像生前看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

    “烏鴉不敢爲了這種貨色跟我翻臉。”女人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我要回一趟國，你孟隊長又碰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