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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慈善晚宴

    垂柳板橋低,嬌鶯著意啼。正門前春水初齊。記取鴉頭羅襪小,曾送上,窅娘堤。花底惜分攜,苔錢舊徑迷。燕巢空落盡芹泥。惟有天邊眉月在,猶自掛,小樓西。

    江晨的臉越變越綠,白丁香真不給他留面子。因為白丁香說了不少他的黑歷史。

    白丁香慢慢的說道,戰爭時期,他們做假夫妻,後來因為江城的原因而生下江海城時,江海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就是這樣被你們生下的。我的天!”江海城覺得自己簡直是諜戰劇的產物。

    以前,他覺得自己的老子江晨對於風月是一竅不通,現在才知道比起他來,自己老子那是高手,自己跟老子相比,在風流程度上那是小巫見大巫。

    一個能套路姑娘生孩子主,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傢伙。

    “因為當時比較特殊,我們害怕你有危險,所以就把你送到了國外。”白丁香說道。

    “那後來呢?”江海城問。

    “戰爭結束了,後來我們以為能過太平日子,沒有想到又發生了內戰。你爸爸他們打敗了。在那會兒,他讓我跟他一起走,我拒絕了。”白丁香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跟他走?”江海城問自己的母親。

    “因為我當時想和你父親過顛沛流離的日子。那樣的日子我過夠了,而且他也不能給我足夠的安全感。”白丁香這麼一個總結,對於江晨來說,那是對往事無情的剖析。

    對於江海城來說,他覺得一時無法消化。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獨生子,沒有想到透過白丁香的講述,自己有一個同父異母的親姐姐還成了自己母親養子的老婆。

    自己還還有兩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兄弟。一個叫布鴻儒,另一個叫常平安。一個是借腹生子,一個和自己一樣,也是出生坑爹的。

    那真的叫一個亂。

    一下子蹦出來這麼多兄弟姐妹。他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就算自己的老媽當年風華絕代,是萬人迷。怎麼後面會成這樣?

    如果一個男人風流,那是正常的,但是傳統社會裏對於女人那並不是寬容。

    自己老媽能在不寬容的種華社會裏還繼續這樣活著,真是一個奇蹟。

    原來自己荒唐的個性不僅有自己老爸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繼承了自己的老媽。

    那真是一個亂字了得。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剛開始的憤怒到獵奇到不解,他不知道該說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傳奇女性,還是一個風塵女俠。

    一個女人能獲得三個男人一輩子不離不棄的等待,那真不是一般人。

    如果換成是別人,他會叫好,或者認為這是奇女子。

    但是輪到自己的母親,他還是張不開嘴。

    “這麼多年發生的事,我都告訴了你。我和你父親是在這裏偶遇的。他的確想和我結婚。我現在也的確是單身。我們也想過結婚的事情。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白丁香說話非常鎮定,相對於一個外人。

    “我想自己一個人清靜清靜。我現在腦子裏也非常的煩。”江海城自己走出了這個咖啡館。

    如果天上掉下一個林妹,妹會讓她驚喜的話,那現在天上掉下來那麼多的哥哥、姐姐丶弟弟,真的是沒辦法一下子接受。天上掉下來這個人嗎?對於他來說也真的是一個視覺衝擊。

    他一時緩不過神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個衝擊。

    他需要靜一靜去整理思緒。

    在照片里美如仙女的孃親,一旦成為現實。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消化。

    怨恨?期待?渴望?種種情緒繞成了一團,他不清楚該怎麼辦。

    小時侯,他多少次在夢裏夢到母親如天使一樣美麗的笑容,他笑到夢醒。

    夢醒之後,一片虛空。

    漸漸大了,當同齡人罵他是沒媽的孩子,老師投來憐憫的眼神之時,他豎起渾身的刺去應對。

    “有媽媽就了不起麼?沒有媽媽一樣。”

    他立志要超過他們。

    於是,他真是下了辛苦,考上了米國最好的大學,畢業後透過自己的努力,終於獲得了自己最好的平臺。

    作為米國最年輕的富翁之一,他收藏跑車,收藏美女,唯一沒有收藏的就是母親。

    他一直以為自己母親死了。但是,母親以這種姿態出現,他受不了。

    她化著精緻的妝容,穿著咖啡色的西式衣裙就象參加慈善晚宴的樣子。沒有一點兒的種花**親應有的樸素。

    這個母親,彷彿比他還要西化。

    自己老子老說自己是放浪形骸。可是要比起自己的父母雙親年輕時候,他覺得自己規矩得象木製的算盤。

    “先生,晚上你回來麼?”他不知不覺地回到自己的家。

    他看到管家有些來氣。

    這貨也跟著江晨欺瞞自己。

    他常說江海城的母親是天使。讓江海城覺得自己的母親聖潔而發著白色的光,實際上呢?是一個性格與自己多少相似的犀利老太太。

    “我不回來!我很忙!”江海城很不耐煩。

    “你公司的人已經送來了行程表,今晚先生你要參加慈善晚宴。我需要給你準備衣服麼?”管家問。

    “不用,我就穿著這身去,犯法麼?”江海晨問道。

    管家看著他穿白色的T恤和藍色牛仔褲。“你這麼穿去慈善晚宴不犯法,但是很失禮。如果你不想讓公司股價明天有跌伏,我建議你穿禮服。”

    管家的話很對,對得無法反駁。

    在米國,他可以和任何人生氣,但是不能同金錢生氣。出席慈善晚宴的,有很多投資人。如果在投資方出醜,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好,你給我準備禮服、化妝師。”江海城說道。

    “這些不是問題。那女伴呢?先生你找哪個小姐做你的女伴?”管家問。

    管家的意思是問他要星期幾的女友參加。

    “這麼重要的場合,不能叫這些拜金女參加。如果他們參加了,會在那裏找新的金主。那不是太便宜他們了麼?”江海城說道:“讓申琪參加,讓她做準備。”

    “是。”管家說道。

    申琪是江海城公司裡的高管。就在她下班準備和男朋友準備約會時,她接到了老闆的電話。

    她的臉一下子拉長,臉皺得象只茄子。

    “下班時間參加狗屁的慈善晚宴。我要和男朋友約會。”這是她心裏的聲音。

    而現實中,她是要交房貸和車貸的苦逼女一枚。她不能反抗,只能答應地說了一聲“是,老闆。”

    她放下電話,恨不得咬江海城一百口。這真是資本家無處不在地壓榨工人。

    “我看在錢的份上,忍了!這可不是我在妥協!”

    她說完,給男朋友打電話,推掉了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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