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風輕動庭除冷,
珠簾月上玲瓏影。
山枕隱濃妝,
綠檀金鳳凰。
兩蛾愁黛淺,
故國吳宮遠。
春恨正關情,
畫樓殘點聲。
江晨和白丁香知道了勞工營的具體位置。
接下來他們的任務就是營救那些勞工。那些勞工裡有一些是著名人士。
白丁香和江晨看了長達一百多頁的名單之後,他們有些發愁。
“要救的人特別多,但是咱們的人手不夠怎麼辦?”江晨說道。
“我覺得如果向上峰反映情況的話,等他們披下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我們還是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白丁香說道。
“你得跟段子峰聯絡一下。他在龍城是有很多的積業的。他用的夥計那麼多,應該是沒有人會對他的,人產生懷疑的。”江晨說道。
“我每次求人的事兒都是你讓我出去啊?一個大男人為什麼不能出頭去求人家呀?”白丁香不高興的對江晨說道。
“我倒是想求,但是我求有用嗎?段子峰最聽的就是你的話。你不是他的剋星嗎?”
江晨說完,白丁香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像你這種男人,真的是一點用也沒有。”白丁香對江晨進行了總結。
江晨沒有反駁白丁香。
白丁香上完課後,她挎著小包,邀請段子峰一起喝茶。
“到底有什麼事兒啊?有話你就直說吧。”段子峰在幽碧茶館一邊喝碧螺春,一邊說。
幽碧茶館兒在瀘城屬於復古建築。那是那些遺老遺少喜歡呆的地方。
正在各式咖啡興起來,幽碧被茶館兒日趨沒落。
白丁香、段子峰坐在這裏坐了一會兒,也沒有多少人來喝茶。
“說吧,有什麼事?”段子峰問。
白丁香說道:“我們有一個名單,你能幫我們從勞工營救出人來麼?”
段子峰說道:“可以。”
“我們這裏可是有一百人的名單。”白丁香說道。
“什麼,一百人。你開什麼玩笑?”段子峰說道。
“我不是開玩笑,這是事實。”白丁香說道。
“我又不是齊天大聖,怎麼有那麼大的本事?”段子峰本能地拒絕了。
“那麼,我自己想辦法吧。”白丁香說道。
“你能想什麼辦法?你可不要亂來啊。我能幫你多少就幫你算了。如果救一兩個我可以,不過太多了就會暴露。”段子峰說道。
白丁香說道:“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進去呢?這樣的話,我們行事就方便多了。”
段子峰說道:“不行,貿然行事太危險。而且瀘城司令,並不是個庸人。他雖然**,但是不傻。”
“那我不管,你一定要想辦法。”白丁香說道。
“你這是讓我當救世主呢?那是在火上烤我呢?”段子峰說道:“我真的拿你沒辦法。你真的是仗著我對你的喜歡,爲所欲爲。”
“段子峰,你真把自己當成了情聖。我只不過是讓你做一些你應該做的事。而且這些事是你力所能及。”白丁香說道。
段子峰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你這麼能說?”
白丁香聽著笑了一下,說道:“我是老師呢,師道,授業解惑。難道你不知道嗎?”
段子峰看到白丁香在笑。她不是笑得那麼甜美。而是有一些苦中作樂的味道。
自從瀘城為孤島之後,許多的人的內心是沉重的。
白丁香也是一樣,只不過她掩飾得非常好。
對於瀘城的淪陷,白丁香的內心也是十分難過的。段子峰知道瀘城會讓她憶起幼子。
“丁香,戰爭是男人的事情。我真的不希望你們女人去參與。”段子峰說到:“女人蔘與戰爭是非常殘酷的。”
白丁香說道:“我們能左右戰事嗎?我只是在儘自己的綿薄之力。我作為一個女子,但是,也要愛自己的國家。難道這世上有女子不愛國家的嗎?女子為什麼不可以為國家盡力呢?”
“好,好。”段子峰說道:“我算是服了你。你有這麼多說法。你被那些學生感染了麼?”
白丁香嫣然而笑。
那是漂亮笑容,正如春日午後的陽光。
段子峰突然被迷住了。
白丁香的笑容是如此地美好。
段子峰想到了千金一笑這個典故。
他覺得自己一直在賣力地討好白丁香,彷彿只為那燦然一笑。
“我只喜歡茉莉花茶,一直如此。就是碧螺春和大紅袍放在我面前,我也不喜歡。”白丁香說道。
段子峰說道:“那是你的習慣。要輪到我,就無所謂。”
白丁香說道:“因為你不喜歡喝茶,只喜歡喝咖啡。”
段子峰等了等,說道:“我可以為你改習慣喝茶的。”
“你為我委屈自己,還不如做些正事。”白丁香說道。
“我答應你還不行麼?”段子峰說道。
段子峰手撩了一下白丁香的頭髮。
“你這是做什麼?”白丁香問。
“你頭上有個蟲子。我給你捉。”段子峰說道。
“這裏哪裏有啊!”白丁香對段子峰說道:“你這是逗我玩的吧。”
“你的頭上真的有七星瓢蟲。”段子峰說道。
“你把我當棉花嗎?”白丁香說道。
“對。”段子峰說道。
一邊的夥計聽兩個人鬥悶子,覺得很無聊。
實際上,他們是在用暗語來交流他們所遇到的事情。
而想破解其中暗語,那就得明白勞工營的具體營救名單。
段子峰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他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對於一個百個人營救者來說,還是不是太佔他的腦袋記憶體了?
“在這裏喝茶的時間太長,就讓人感覺特別容易餓。我們點幾份小吃吧。”段子峰說道。
“可以啊,有小點心就酒是最不錯的啦。”白丁香說道。
“以前你都不會喝酒,怎麼現在這麼饞酒呢?丁香。”江晨說道。
“那是因為你根本不瞭解我,段子峰。”白丁香說道。
“要想在瀘城活下來,就必須得喝酒。”白丁香說道。
白丁香想起了他們剛到瀘城時候的情景。
那是真的是舉目無親、抬頭無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是他們剛到冬節的時候,非常的冷。白丁香的手快凍裂了,就像一個裂開的核桃紋。那年,可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