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那以後，我便有了如人類一般的靈智，並且…在那之後的百年，我便於竹青一同化作人形，來著人間，走上幾遭，倒也逍遙快活。”

    “那白光便是你所謂的天大機緣？”狐月眼中閃過一抹光，那是無人知曉其意的光。

    “沒錯！”白凌話語斬釘截鐵般的肯定。

    狐月秀眉微蹙，片刻後，低聲呢喃道：“千年，竟又是千年！”隨抬頭看向白凌，又問：“那你可知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何事？竟會有如此福澤降世？”

    狐月此刻卻已沒了之前那般從容，更多了幾分焦急與期待。

    而之所以她會如此，卻也因其還在往仙島時，便時常會聽島上的那些大妖們口中說起千年之前的事。

    尤其是聽龜先生侃侃而談那千年之前，天地異象，萬物生靈，塗炭兮。

    每每到得此處，狐月的一顆心都玄而又玄，卻每每都得不到發泄！似有一物堵在心口，拔也拔不掉，吹也吹不走，真真是難受得緊！

    可偏偏，不論是那些大妖們還是自稱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的龜先生，都說不出千年前那場大事究竟是一場天大的災禍，還是一場天大的機緣！

    它們，更加不知道的，是那天之上，不知其幾千萬裡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

    所以，狐月一直都是懷著一顆想要探索的心，活了這幾百年。

    只可惜，沒人知曉千年之前的真相，所以她也只得將那顆想要知曉一切的心藏起來，不讓其露出半分。

    可現在，坐在自己對面的這隻貓妖，卻與自己說了千年之前的大機緣！且還是天大的機緣！

    這讓狐月那顆原本安分的心，再次活絡了起來。

    不知不想，知之難忘！

    白凌卻亦是讓狐月失望的搖了搖頭，道：“不知，如我這般的小妖，又怎麼知曉如此天機！不過…”

    “不過什麼？”狐月不想放過一絲一毫可以得知那所謂天機的機會。

    “不過我聽說，千年之前，似是一場仙魔大戰！”

    仙魔大戰！！

    這四個字，猶如重錘，錘在狐月的心上，只一瞬，狐月竟是流出了眼淚。

    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劃過臉頰，順著好看的下巴，滴落在衣服上。

    是的，狐月，竟是哭了！

    “月兒姐姐，你…你怎麼哭了！”胡玲兒見狀，一時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狐月卻更是驚奇，一手摸著臉上的淚水，一手則是撐著桌子，半晌後才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會哭？我為何要哭？這淚？究竟是為誰而流？”

    “你還好吧！喝口茶！”竹青將泡好的茶放在狐月身前，聲音低沉，卻又似有著說不出的魔力。

    叫狐月難以拒絕，擦乾眼淚，拿起茶杯，飲了一口，知覺，甘香沁脾，叫人回味無窮。

    “是好茶！讓人回味的好茶。”狐月放下茶杯，隨看向竹青，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看得出來，這個竹青雖然話不多，可卻是個有見地，有思想，有謀慮的妖。

    至少在她看來，要比這個話多的白凌聰明！

    按照龜先生的話說，這是一個有慧根，亦有大智慧的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