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東君，東君殿下！”衛醫發抖的跪地求饒，“殿下饒命！饒命啊！微臣，微臣是奉了……”

    暖玉搶過來道：“臣弟第五暖玉拜見東宮東君殿下，殿下君安！”

    “退下。”東籬睨了眼衛醫，見他走到了門邊那裏又加了一句，“今夜，你可來過這裏？”

    “沒，沒有。”

    “可見過什麼人？”

    “沒，沒！沒有。微臣什麼也沒看見，微臣一晚上都在府上，沒出過府。”

    他冷哼，衛醫自知之明彎腰駝背跪安的下去了。

    東籬的眼神充滿慾念，但又很乾淨。精雕細琢，但又很粗礪。他王者一樣的坐在案榻上，不管推山的書簡，只關注暖玉。

    “你，帶了什麼人回來。”東籬剛柔並濟的語氣不像他的作風。

    “回東君殿下，是個女子，受傷的女子，在回青丘的路上碰到了，她嘴裏說著讓臣弟救她的話，便自作主張帶了回來，求殿下責罰。”

    “人類？”東籬抬額，抬頭紋這種東西很顯老，放在他臉上莫名帶著初戀的味道，抬頭紋牽動眉毛眼睛，他的眼眸長的很討喜，下有臥蠶，因而抬頭紋和粗眉、下垂眼在一起特別的適中美。

    “不清楚。”暖玉回。

    東籬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清楚？來人，讓玉殿下清楚清楚。”

    宮女拿著一盆水端來了，看樣子是常態事。

    “請了衛醫都治不好，看來得由本君來醒醒酒了。”東籬一個眼神過去，宮女掀開了紗簾，直接往玉無瑕身上潑了一盆冰水。

    她驀然坐起來。

    “把人給本君押上來。”

    兩個人硬拉按住玉無瑕帶到東籬面前，死死的按住她的脖子。

    “暖玉，你慘了。”左蓮小小的道。

    “她到底是誰？暖玉，本君念你年幼無知，准許你重頭說一次。”東籬威逼的褐色眸子。

    “哥哥。”暖玉軟了下來，“她，她……她，她叫……”叫什麼？我怎麼知道。

    玉無瑕澆的清醒了，這一身透心涼冷的她發抖，她亂髮的臉抬起，迷離的望了望周圍，這是哪裏？

    “快說！”東籬加深語氣。

    “哥哥，我，我……”暖玉支支吾吾起來。

    “好。那本君來。”東籬站起來走下來到玉無瑕的面前，沒有靠近她，就把她全身上下都看透了的一樣。

    他示意鬆開玉無瑕，自己用力的抬起她的下頜，亂髮下，那雙眸子水汪汪的讓他不禁皺眉。

    “你叫什麼名字。”東籬第一次這麼有耐心。

    “……”玉無瑕腦海一片凌亂，嚥了咽口水，緩了好久纔回答，氣息奄奄：“玉，玉，無瑕。我叫玉無瑕。”

    是的，她是叫玉無瑕，可是這個名字，從自己口中出來是那麼的陌生。

    東籬眉頭皺的深了一些，注視她良久，“玉？你是白狐！”

    “哥哥，你說什麼？”暖玉驚訝了，“白狐？怎麼會？白狐一族在狐族早就滅亡了，而且白狐一向輩分極高，大部分一生下來不是六尾狐就是九尾狐，她們，她們……不可能，哥哥，你有沒有看錯。”

    東籬深深的憋了一口怒氣，只對著暖玉，“此事還有誰看見？”

    “阿四，和我，還有那些宮女，和衛醫。”暖玉道。

    “成凌！剛纔那幫人伺候不周，弄的本君頭疼難受……”東籬看著暖玉沒有說明，江成凌已下去辦了。

    左蓮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知情人都會死，但是她想留人一命，欲張口卻被東籬止住了。

    第五東籬端量不那麼仔細的模樣瞧向玉無瑕，心中暗響：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是，未免太巧合。

    “哥哥。”暖玉輕輕道：“是那個預言嗎？”